执行的见林逾静没了动静,连忙上前探鼻息。
“这三姨太晕过去了。”
“那还不快把三姨太抬回去!”二姨太呵斥着。
“她也配送去禁闭室思过。”
靳远帆闭着眼睛,她连忙给他捏肩,不经意给了对面一个眼神。
就见家丁里出来一人,拖住林逾静的上半身往外走去。
“站住。”
二姨太心颤了颤。
靳远帆扫了一眼地上蜿蜒的血污,眼睛再度闭上。
“不论是否醒过来,都不许私自请医生看诊。”
二姨太温温润润地开口:“爷,要不,让林家把三姨太接回去一段时间,也好不让你心烦啊?”
“日子本就无聊,留些跳梁小丑倒也不错。”
他搁下茶杯,利落起身,接过副官递过来的帽子往头上随意一压,提步离开。
“这几日后院的事你看着办,没什么大事不用告诉我了。”
“您小心些。”
二姨太痴迷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手中骨扇开了又合,骤然绽开一抹笑容。
外界都传少帅不爱女人,可无论他碰不碰,都是独宠自己一个,这就够了。
禁闭室幽闭阴暗,唯一的排风口只露出一丝光。
“咳”
林逾静趴在地上,缓缓醒来。
刚才的幻觉太过真实,令她震惊之余极度留恋。
她再回不去了
林逾静鼻子有些酸,手指微动,触感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她连忙爬到了那丝光线底下,艰难地辨认,一声惊呼。
她在幻觉最后抓的药片如今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消炎,镇痛,应她所需。
她顾不得许多,当即抬手将它们如数吞下。
苦涩在喉咙里蔓延,这是她生的希望。
她艰难地挪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垂着头冥想。
她打算暂且不去考虑药的出现,因为很多隐藏的关联渐渐有了眉目。
平日里原主是从不挑事的,巴不得与世无争,做得最逾距的就是下药和靳远帆上床。
就这样的人竟会胆子大到和大太太起了争执,这明显有蹊跷!
还有那个被她吓着的小丫鬟。
平常没见她伺候原主那么积极,一周前跟变了个人似的对她好,还教她如何在深宅中依存,估计下药的馊点子就是她当的参谋。
二姨太就更不用说,总共来了不到一天,阴毒到她这个现代人都差点被她弄死。
大太太惨死的事儿她没掺和一脚,林逾静的大名倒过来写!
“嘶——”
不小心牵动伤口,她半掀眼皮,如暗夜里伺机而动的母豹子,眸中精光毕现。
“蠢人,被耍得团团转,还要寻死,这一死怕是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林逾静喃喃,她是颇具正义感的人,既然来了,那就代替原主陪这些人好好算算账。
二姨太那张皮,她早晚亲手撕下来!
身上还是虚弱,她豪情壮志刚一冒出来,整个人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身上的伤有的结了痂,一动便又开始渗血。
她靠的墙,坐的地,都印上了一团团鲜红暗红掺杂的血迹。
吱呀——
突如其来的光亮险些闪瞎了她的眼睛,就听见门口传来人声。
“二姨太,小的来接你出去了。”
说是接,可她从指缝里看那人像扎了根一样,站在那儿不动分毫。
林逾静稍稍抬头,视野尽头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
靳远帆原本要去书房,此时却站在禁闭室的门前,瞟着里面衣衫不整的女人。
、林逾静笨拙地用扯下来的外衫罩在头上挡住日光,才扶着墙,步履蹒跚地走出禁闭室。
一个卫兵快速伸出腿,正好落在林逾静抬起落下的步子间。
她径直扑了下去,扬起一阵尘土,尽数洒在那双鞋上。
靳远帆慢慢蹲了下来。
抬起她的下巴,有些戏谑地问她:“这么不小心?”
林逾静有些凄然地抬头。
他抚上了她的脖子。
手指骤然用力,她的头立即低了几寸。
“那便舔干净吧。”
林逾静瞬间怒火熊熊!
她努力仰着脖子,眸光恨不能将他凌迟。
“明明我是被栽赃陷害,你偏信他人就算了,为何还要如此羞辱我!”
“为何?”
靳远帆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当初你爹将你硬塞给我是为何?你下药爬我的床又是为何?我今天就是要你求我,这可是你要的,‘为何’?”
林逾静已经趴伏在地上,闻言,眼神反而越发倔强。
“嫁与你非我所愿,下药是你所逼,腹中孩子由你所杀,我有何亏欠你?如果不是我临到绝路,谁愿委身于你这个绝世渣男!”
“牙尖嘴利!”
靳远帆长这么大,不敢相信自己竟在这个女人身上首次觉得郁气于胸,怒极反笑。
“爷,何苦跟这等人动气。”
一见远处袅袅婷婷走来的人,林逾静撑着身子慢慢爬起来,讽刺地笑了。
“有眼无珠的少帅,你该提防的是枕边这个肮脏的女人”
啪!
林逾静的头被打偏,登时咬破了唇角,鲜血飞溅。
“曼殊比你干净一百倍!”
靳远帆手劲大,打完之后他立刻有些后悔,但很快这抹后悔烟消云散,只在收回手时虚握一下,触感似久久不散。
至此,林逾静才发现,这二姨太是当真得他的欢心。
【人气优选】爱情,终究要落到穿衣、吃饭、数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