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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湛时廉坐到后座,轻轻握住了她冰冷纤瘦的手指:“不怕,是我。”
湛时廉轻抚她被雨淋湿的头发,几缕黑发垂在她脸颊两侧,衬得那张巴掌大小的脸愈发的白皙。
湛时廉在这张脸上看不上一星半点心机与城府,她单纯得像是一张白纸,让他忍不住想要小心呵护。
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雨水,把车里的温度调暖,给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湛时廉浑身也已经被雨淋湿,两人回到汉景的时候,佣人们早已经准备好了姜汤和换洗的衣服。
虽然佣人很快就帮余小溪换下了这一身湿淋淋的衣服,但余小溪还是不可避免地发起了高烧。
“之前低烧刚退,现在又淋了雨、受了惊吓,恐怕会大病一场。廉,要不你还是把她送去医院吧,你自己身上也有伤,何必亲自照顾她?”陆元州很不解。
他印象里的湛时廉,是个从不知温情两个字怎么写的人,现在却对一个陌生女孩这么关心,这由不得陆元州不意外。
湛时廉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床上的余小溪脸上,一开口,语气冷然,不容回绝:“她留下。你留在汉景,给她治病。”
陆元州对这个倒是没有异议,只是不免有些狐疑:“你该不会真对这个女孩子动心了吧?她这才多大,我怎么觉得看起来还未成年啊?”
也怪不得陆元州会有这种疑惑,余小溪虽然已经十八岁,但脸颊白皙,长相干净,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梨涡,穿上校服足够冒充初高中生。
湛时廉不忍心让这个女孩子再离开自己的视线,他让陆元州重新处理了胸前裂开的伤口,待余小溪挂了药水瓶,体温稍稍降下之后,才略微放心,换上睡衣来到了隔壁书房睡下。
“我还从没见过爷对谁这么上心过。”连向来话少的湛岑,都忍不住感叹。
更别提陆元州这个话痨了:“老岑,这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头?”
他眼观鼻鼻观心装没听见,整个人都在诠释什么叫高冷,那淡漠的神色颇有几分湛时廉的真传。
见湛岑闭口不言,陆元州眯起一双眼睛,玩味地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小姑娘是余弘扬的女儿,对不对?”
一开始陆元州不明白,现在想来,这座冰山哪里是去参加什么生日宴的,明显就是去找人的。
“我记得,余弘扬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私生女,叫余雅媛,小女儿是原配妻子生的,叫余小溪。后来第三者上位,成了正室夫人,私生女也成了正儿八经的余大小姐。遇上这么个继母和继姐,小姑娘的日子想必过得有够苦的。”陆元州继续喋喋不休。
明明不是什么排得上号的大家族,想必陆元州平日里根本就不会过多关注。
陆元州轻嗤一声,笑得玩味:“余家资金短缺,前阵子还找上了我家老头,问有没有联姻的打算,那个余雅媛我是见过的,长相也就一般般,打扮起来勉强有几分姿色,比起廉看上的这个小姑娘,差远了。”
要是当初被余弘扬带去的,不是满脸脂粉的余雅媛,而是素面朝天的余小溪,他恐怕真会心动,然后同意这门婚事。
他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伸手一拍湛岑的肩膀:“我说老岑,我和你也有这么多年交情了,这种随口一说的话,就不用告诉你家爷了吧?”
以湛时廉的性子,但凡知道他对余小溪动过那么点心思,都铁定会把他丢去海里喂鱼。
其实陆元州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虽然一肚子花花肠子,但朋友妻不可欺这种道理还是拎得清的。
那意思是叫他今后收敛点,别满嘴跑火车,不然可真就神仙难救了。
陆棠华正在那等着,见了他,笑着问:“哥,听说时廉哥今天去了余家?”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陆棠华随口敷衍了过去,“对了,那个叫余小溪的女孩子,是不是余弘扬的女儿?我听说余弘扬为了拿到一笔大额投资,把她送给了卫氏集团的卫炎彬。这两人,年龄相差得有二三十岁吧,啧,真是造孽……”
“不要乱说,那小姑娘自己从楼上跳了下来,卫炎彬肯定没得手。”陆元州下意识替余小溪辩解。
她并不知道宴会上发生了这种事,还以为余小溪和卫炎彬之间,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陆棠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陆元州却没有发觉她的异样,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依我看,廉肯定是对这小姑娘动心了,不然也不会那么着急地跑去余家找她。你是没看到廉当时的表情,瞧见小姑娘绝望得要跳窗的时候,他站在楼下简直跟要吃人似的,连我都被吓得不轻……”
“那可是五楼啊,跳下来搞不好是会出人命的,廉居然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接住了,我刚刚给他做了个X光检查,幸好肋骨没断,只有几处软组织挫伤,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没事了。”陆元州现在想想都忍不住后怕。
五楼的高度,不仅跳下来的人有一定的概率会死亡,在楼下伸手接住的人,搞不好也会有生命危险。
人的肌肉和骨骼所能承受的撞击是有限的,骨骼在遭受剧烈撞击的过程中极易断裂,万一戳伤了重要脏器,进急诊室是分分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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