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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骠骑上将军说的正是,哀家也有此意。”霍凃老将军在朝堂上对魏太后提的主意还不错,既可牵制住郑家,也可试出郑家上下对朝廷的态度。
“传皇帝诏,盛国战急,国灭则帝崩,帝崩后岂存,郑氏乃皇后母族,调郑国公郑逊,陵烨侯郑钧,宜阳侯郑列,南华侯郑顷,旻献侯郑禄于封地暂领主帅帅印,原元帅调任督军,望尔等家国同重,思效国家。”
太后一说完,御书舍人便立时便拟好旨意,盖上国玺,递给了信使。
“是,卑职领命,卑职告退。”这个军使将圣旨存入竹筒内背到肩膀上,骑上快马直奔西南府台驻扎地。盛国幅员辽阔,就是用千里马加上八百里加急,也是两日后才到的府台军驻扎处。
“末将接旨,请圣使宣旨!”为首的几个将军从营帐内走出,卸下护甲军帽行礼。
“奉皇帝诏,调陵烨侯郑钧,宜阳侯郑列,南华侯郑顷,旻献侯郑禄于封地暂领主帅帅印,原元帅调任督军。”
“将军,我已将旨意传达给了各位侯爷,他们已经领兵在来的途中,不日便可到达,希望将军万望配合好。”
“你辛苦了,下去歇歇脚吧。”郑老将军招呼随从把军使迎进帐篷里,吩咐马夫把他的马牵到马厩里投喂草料。
盛朝边关战争频繁,必然影响到内陆的方方面面,与各国通关贸易都不断收紧……
“哎,小姐,你慢点走等等我!”云婵提着衣裙跟在褚云卿后面跑,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主人跟丢了。褚云卿因自己穿着袍衫,束起腰带,反而并不愿意让云婵在大街上称呼自己为小姐。
“云婵,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本郎君穿男装的时候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我小姐,要称呼郎君或公子懂吗!”褚云卿搂着云婵的肩膀,路上的人并不知道褚云卿是女扮男装,于是纷纷看云婵笑话。云婵羞得连忙扒开她的手,躲到冯靖娴身后。
“云卿,你为什么十有八次出来都是女扮男装,这样的确是有碍风化!”冯靖娴本来不想多管这个闲事,可是这个朋友女伴男跟自己同游,她的名声肯定会被误会。她已经被哥哥冯靖昀盘问过很多次了,亲眼看到褚云卿装扮成的俏郎君,冯靖昀才打消禁足妹妹的想法。
“我听阿爹和哥哥说,如今我盛朝府台兵正与西北藩国打仗,在此期间盛朝境内肯定会有细作和奸细混进来。”
“我这样也是为了你们安全,身边有个俏郎君保护,一般人总是不敢占我们便宜不是吗!”褚云卿得意地拿出苏木折扇,指节一拨弄就把扇面打开了,上面描绘的东唐工笔仕女,婀娜多姿,栩栩如生。
“郎君,你怎么又把府里的家传物拿出来了,要是让大人知道,准要发卖了我。”云婵看着这个不省事的二小姐,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扇面再放十年就被蛀坏了,倒不如让我拿去换有用的东西!”褚云卿冲两个人眨眨眼,一转眼带着她们左拐右拐来到一家“三和堂”当铺,换了十两碎银子出来。
“郎君,不是小店非要毁约,而是真的拿不出先前答应的东西。”她们来到一家西域杂货铺,可是店主却交不出当时立了字据的东西。
“胡说,这葡萄果酿也不是什么名贵物品,怎么会没货。”褚云卿抓住店主的袍衫不依不饶,非要让他交出来,倒把店主吓了一跳,以为碰上恶霸了。
“如今我盛朝正与藩国交战,通商市镇都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我们这些靠倒卖西域货品的店主都倒了大霉了,如今钱都已经交给他们了,谁曾想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们连哭都没地方哭。”
“哎,也不知道战乱什么时候结束。”店主唉声叹气的样子不像是假的,褚云卿渐渐松开这位倒霉店主的衣服。
“为什么会闹成这样,战争是战争,为何他们还要撕毁通商文契?”褚云卿只听说边关正在打仗,没想到现在已经波及内地商业了。
“郎君该听说咱们的皇帝陛下做的好事了吧,那样污秽的事情简直是辱国之行,也怨不得藩国群情激昂。”店主见自己小命保住了,又眨吧着小眼跟褚云卿讲邸报上的小道消息。
这一次绕了那么大一个弯子,依然没有喝到葡萄果酿,三个人病恹恹走在马道上,转了一圈实在没有什么可买,就走回太守府。
“哼,你还敢回来!”褚云卿一看她爹爹手上的苏木扇子和恭敬侍立一旁的三和堂掌柜,就知道自己又被抓了赃。
“褚伯父万安,我先回去了。”冯靖娴看他脸色很难看,也不敢多停留着,行了礼就急匆匆迈出太守府大门,褚云卿心里直呼她不仗义。
“大人,没什么事情小的先告退了,堂里还有生意要照顾,这把好扇子即便是前朝也不可多见了。”三和堂掌柜的揖礼,也想着要遁逃。
“把手伸出来,我看一天不打你,你就无法无天!”褚太守拿着戒尺举得老高,却轻轻放下。真是对这个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每次闯祸都舍不得打,结果让她越来越疯魔。
“去你房里换上衣服,浣手吃饭了,一天天到晚没个正形儿。”褚云卿见阿爹不处罚自己,吐吐舌头就跑到后宅钻进自己的房间。
“还是娘做的饭好吃,如今我倒越吃越胖了。”褚云卿慌忙往嘴里塞食物,也不忘说话。
“爹,这战火暂时还烧不到这里,为什么洛阳郡的郡卫兵都在调动,难道藩国的人打过来了。”褚云阳跟几个洛阳郡武官参事都有交情,他们喝酒的时候顺嘴提了一句,让褚云阳十分疑惑。
“未必,藩国人虽健壮且骁勇善战,可是我盛朝的十四府台卫兵也不是花架子,一时半会还打不进来!”对于郡卫兵调动,褚太守不认为是外敌。
“那既然不是为了抵御外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褚云阳不喜欢稀里糊涂,非要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