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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三年后的弘定5年,宋淑妃晋了贵妃位分,元梧还特地赐了宫室和仪仗,盛朝除了太后,皇上,皇后的住处可以被称作宫室,设置执府以外。其余的太妃,皇子和妃嫔的住处只能称作殿室,且只能设侍中女官,可是他却赐了宋玉儿这样的荣宠待遇。郑皇后一直都力劝,但元梧置之不理,皇后因此心存怨怼,帝后关系日渐失和!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皇上,皇上!”元梧猛地从塌上坐起来,宋玉儿早就被惊醒了,一直想叫醒他。
元梧意味深长得瞥了一眼宋贵妃,显然不想与宋玉儿说这个话题,把蹬到床下的锦被捡起来拉到身上继续躺下睡觉,宋氏见皇帝不说,也知道他肯定是不愿意让自己知道,只能悻悻闭嘴。
不过,她猜的倒是没错,元梧的大部分噩梦都来自于自己的父亲——盛武帝元镇,他只要在雨天一睡熟,就会梦到自己十二岁的时候因为背不出《治国论》被父皇用竹条打了一顿,浑身是伤跪在雨里四个时辰的经历。
到最后还是母后跟自己一起跪到殿前,父皇才勉强让自己回去,他当天晚上就感染伤寒了,一连半个月病情都是反反复复。从这里以后,他只要是下雨的时候睡觉,就会梦到这一幕。
“臣妾什么都不要,只想要皇上给我一个子嗣。”她调皮地对着元梧的耳朵呢喃细语,元梧听她这样说,就知道宋玉儿心里的想法。
“朕不是召你来侍寝的次数最多吗?怎么三年都不见你腹中的动静。”他反手抱住宋贵妃,和她嬉闹在一起。
“臣妾曾经听闻民间有一偏方,可保臣妾为陛下诞育皇嗣,但臣妾一个人也做不到啊,需得皇上相助呢!”她俯身到皇帝耳边低语。
“那还等什么,朕照你说的做就是了。”皇帝一把抓起了锦被盖住两个人,守夜的宫女十分识趣,慢慢退出殿外。
“皇上,臣妾承宠已经三年了,要是再没有子嗣,那后宫里面该笑话臣妾了。”
两个人在殿内正浓情蜜意,殿外的人却如入冰窟。殿内低语虽然声音很低了,可还是被皇后听见了。
“皇后娘娘,那咱们这镇静香还送不送?”周围的宫女看这个情势,都不敢上前去问话,百羽只好上前问了,但她不敢看皇后的眼睛,不是害怕,而是心疼。
作为一个女人,一个爱慕丈夫的女人,因为知道夫君雷雨天睡不着觉来送安神香,却碰到别人的闺房乐,皇后瞬间感觉自己才是最不应该出现的人。
“不!她现在不是淑妃了,是贵妃!贵妃会替本宫好好照顾皇上,你把东西交给这儿的守夜宫女,咱们回去吧!”
郑皇后全然没有了来的时候那种轻盈欢乐的神情,好像累了几天一样,拖着肩膀走出了宫门,百羽没有让宫女追上去,她知道娘娘需要安静,只一个人远远的默不作声跟在她后面。
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皇后忙着筹备番邦宴会,心情倒是慢慢好起来了。番邦国宴是盛武帝在位的时候为了藩国到这里朝见而设置的宴会,目的就是为了让各个小国的藩王知道盛朝的诚意。
自从这个宴会举行了几次,西北小国都知道了盛朝的礼仪,再次朝见的时候就会带上自己的妻眷和儿女,就像走亲家一样。这个宴会因此也被朝廷礼官戏称为“回门宴”,意思是新妇出嫁以后的返家礼,这次番邦宴会招待的是竭罗王和竭罗王妃。
这天元梧早早的被皇太后提着从寝殿出来穿上了礼服,作为国家的君主,要是不见藩王,指不定别人回去以后背后说什么。因此魏皇太后才会如此重视,偏元梧对这样的宴会兴致恹恹,提不起兴趣。
“你是盛朝的君主,你不去,那就是失礼于诸国!”魏太后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着,宋贵妃和侍女殷勤为元梧穿戴上吉服和帝王冕。
“皇上,这次的和以往都不一样,臣妾听说这竭罗王的王妃可是个西域美人儿,连臣妾见了也自惭形秽。”
一听说有美人,元梧就不怎么闹了,规规矩矩穿了礼服坐在轿撵上,还另外准备了一幅轿撵给宋玉儿。
至黄昏后,藩国晚宴开宴,她们坐着轿子到了晚宴举行的庆安殿,这里是盛朝专门为招待外国使臣兴建的宫殿。宴席开始,大殿席间已经坐满了人。藩国主客和他们的随从离皇帝的席面最近,竭罗王夫妇和竭罗使臣并一众国内贵族妇人都穿戴礼服毕恭毕敬坐在各自席面。
稍远一点的外侧席面坐着十几位盛朝仍在国都的皇子公主,郡王郡主和皇帝妃嫔。最外侧的席面坐着盛朝在京的士大夫和诰命夫人。虽然这些人的席次距离皇帝已经很远了,但能作为外臣和外命妇受邀参与这个宴会,已经是天恩了。一时间,推杯换盏,丝竹管弦,舞女歌姬,整个殿里歌舞升平,甚是欢乐。
元梧从做皇子的时候就对这种场面习惯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的,只觉得异常喧闹。倒是宋贵妃是个没见识的,她做宫女时候哪里见过这样的排场,对各位贵妇人的恭维受用得很。
元梧没想到还真的有美人,她定睛一看这竭罗王妃因是西域人,比元氏的鲜卑血统又多了那么一点点英气,元梧看了眼睛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