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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金琴想当然地认为“作家”便是“坐家”,遂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笑道:“我又不追你,还不肯承认自己单身!”
金琴呷了一口酒道:“安总,你知道吗?我没有爸爸,甚至,我一直都觉得我妈不爱我。”
金琴神色黯然道:“我是被姨妈带大的,就是我妈妈的姐姐,在我的记忆中,姨妈一直郁郁寡欢,对我也说不上喜欢,反倒是姨夫,一直很疼我。”
金琴又道:“在我十三岁那年,姨妈去世,我才回到母亲身边,从此与母亲相依为命。”
金琴道:“没有,从来没有,有时我忍不住问她,她就会冲我发火,吓得我再也不敢问了。”
金琴将胳膊肘支在膝上,以手托腮道:“我如今想来,也觉得极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安子皓道:“听你刚才的话,好像你很小的时候,你妈妈便是一个人,后来,她一直没有再婚吗?”
金琴道:“或许交过男朋友,但一直没有再婚,我觉得我妈这辈子,就是一个悲剧。”说完,仰头皱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安子皓迷迷糊糊安慰她道:“大人的事,孩子往往不能全部了解,你妈妈,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幸。”
说完,她扭头望向安子皓,见他已歪在地上,睡熟了,遂将空酒杯往边上一推,枕着他的胳膊躺下来,很快便睡着了。
次日,安子皓睁眼醒来,见窗外阳光明媚,收回视线,却见怀中躺着金琴,着实吓了一跳,又见两人的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方略放宽了心,忙从地上爬起来,进卫生间洗漱。
金琴也被他惊醒,发现两人横七竖八、依偎着躺在地毯上,不禁心中窃喜,又见他匆忙进了卫生间,遂坐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安子皓从卫生间出来,有点尴尬地说道:“昨晚我们都喝多了,不好意思,幸好只是喝酒聊天,我先去单位,免得别人见了误会。”说完匆匆出门去了。
金琴有点不悦地想道:“我也没有要讹你的念头,你有必要这么特别强调吗?”如此想着,也起身进卫生间洗漱化妆,然后离开酒店,坐公交车来到单位。
蒋兴假满归来,发现金琴对安子皓的言语中,有了几分放肆的亲昵,便猜到,自己离开的这两天,他们之间一定有故事发生,因又想道,女下属之于男上司,本就有着天然的优势,自己只要尽心竭力,对得起老板发给的薪水,便可。
周六这天,冯晓英一觉醒来,没有起床,便给关山打电话,说道:“你今天要不要过来?我还在床上。”说完,自己忍不住先“呵呵”笑了。
关山笑道:“你电话打得有点晚了,我已经答应唐涛,今天去看他。”
关山道:“对我来说,当然是你重要,不过,我已经答应了人家,食言不太好吧?”
唐涛离婚不久,还没有适应单身生活,心里甚至还存着一丝幻想——总有一天,叶青会明白他的好,回头来找他。
上午,关山拎了一瓶白酒来看他,进屋后,看了他新作的画,两人品评了一番,坐下说话。
“怎么会太老?”关山反驳了句,又道,“我比你小不了几岁,还不仍在谈恋爱?”
关山看着他有点枯槁的容颜,一时无话可说,沉默半天,方道:“家里有什么?我们做点饭吃。”
两个男人洗手进了厨房,一阵刀切油烹后,端出三盘儿菜,摆在了餐桌上。
两人落座,关山打开白酒,给彼此斟上,说道:“‘何以忘忧?唯有杜康’,这酒虽不是杜康,但希望喝下以后,能让你忘掉忧愁。”
唐涛咧嘴露出一个笑容道:“你怎么不说另一句——‘举杯浇愁愁更愁’。”
关山遂“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倒记得这一句——‘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唐涛听了,眼角有点湿润,说道:“人家现在男欢女爱、如鱼得水,我为她掉相思泪,不值得,也有点傻!”
关山赞同道:“你这么想就对了!我觉得你还是该交个女朋友,倒不一定非得谈婚论嫁。”
关山不以为然道:“这年头,谁害谁还不一定呢!男人,必得离一次婚,才能明白,爱情在人的生活中,其实没那么重要,但是,性很重要!”说着,又自嘲地笑了起来。
唐涛并不同意他的观点,遂敷衍道:“随缘吧。”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和晓英,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关山惊讶地重复了句,又道,“我们这种相处模式不挺好吗?为什么要结婚?她比我小那么多,我如日薄西山的时候,她正当壮年,若有什么不满闹着离婚,我是既伤心又伤财,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