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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冯晓英白了她一眼道:“我一直就三观很正好不好?”随后又道,“看样子,唐主席的家保不住了。”
冯晓英忽然想起了某年春晚小品里的一句台词,回头对陈梦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较这一个字的真儿!”
陈梦遥与孙雪薇先是沉默着,随即反应过来,都“哈哈”大笑起来。
孙雪薇劝冯晓英道:“你已经尽力了,该管的不该管的都管了,接下来,就要看唐副主席的造化了。”
冯晓英气呼呼地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发现茶都凉了,遂又放下,说道:“他们若是离婚了,我怕老关近几年不敢跟我结婚,我都是快要三十岁的人了,耗不起啊!”
陈梦遥一面将杯中的凉茶倒掉,添上热茶,一面道:“老关不会这样吧?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
“不是应该叫‘大叔’吗?”孙雪薇笑着说完,又道,“我看跟他拉倒算了,除了年纪比咱们大点,我便看不出他有什么好。”
冯晓英反驳道:“艺术家!人家是艺术家,懂吗?”接着又道,“都六年了,现在放弃,实在不甘心。”
陈梦遥想起母亲说的话,一时感触颇多,却又无从说起,遂道:“喝口茶,我们走吧。”
三个人又略坐了坐,出了雅间下楼来,冯晓英去吧台结账,收银员道:“马总吩咐过,你们消费的钱记在他账上。”
冯晓英道:“他若是问起来,就说我们非要自己结。”说完,将钱放下,转身随陈梦遥和孙雪薇出了茶行。
一路上,大家各怀心事,谁都不说话,陈梦遥遂打开了音乐,一阵轻快的钢琴曲在车内回旋。
陈梦遥对冯晓英道:“你也别想太多了,很多事都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放松,随缘就好。”
为打破沉默,陈梦遥又对孙雪薇道:“雪薇,那个石岩,我觉得你还是该认真考虑下。”
孙雪薇道:“看了老艺术家的遭遇,现在,我更不想恋爱了,不想让别人来影响我的情绪。”
还未及陈梦遥答言,冯晓英道:“‘艺术家’三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听着怎么全是讽刺的意味呢?”
孙雪薇狡黠而坦白地笑着承认道:“我就是在讽刺啊!要么拖着小姑娘不结婚,要么婚后搞外遇,这都是这些艺术家干的事!”
冯晓英听了,一时无言反驳,良久才道:“那梦遥的爸爸还是画家呢!梦遥还是作家呢!你怎么说?”
孙雪薇简洁道:“德艺双馨,才真正称得上是艺术家,梦遥和她的爸爸,当之无愧!”
陈梦遥将她二人送到家,方驱车回来,此时,安子皓已在准备做午饭了,见她进屋,问道:“战况如何?”
陈梦遥在沙发上坐下道:“不咋样!那三儿不卑不亢,甚至还理直气壮,唐叔叔的家,怕是保不住了。”
陈梦遥道:“我倒是还好,晓英担心,他们若是离了,会影响到她和关山的关系。”
安子皓道:“这就令人费解了,离婚的那么多,人们不还是照常结婚吗!”
陈梦遥起身去洗手,不提,单说冯晓英,回到家后,马上打电话给关山,说道:“今天我去见马志明了,他无半点愧悔之心,想让叶青回头,怕是难了。”
冯晓英敏感地察觉到了关山情绪的变化,问道:“人家离婚,你失落什么?”
关山敷衍地“唔”了一声,冯晓英也听出了,他并不相信,遂说了声“再见”,挂断了电话。
唐涛数月来一直被离婚的事困扰,今日,趁女儿唐念青上学之际,自己提前从单位回来,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与叶青好好谈谈。
进屋后坐好,还未及他开口,妻子叶青便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把手续办了?”
唐涛道:“我希望希望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们在一起十一年,孩子都已经十岁了。”
唐涛情绪有点激动道:“你对这个家、对我,难道连一丝情分都没了吗?哪怕是为了孩子,你跟他断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叶青抬起眼睛看着他,苦恼道:“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没有办法放弃他!孩子我会带走的。”
“不行!”唐涛赌气似的马上道,“我不能让那样的人做我女儿的父亲!”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叶青苦口婆心道,“你已经五十三了,整日忙工作,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带孩子?女孩子,和母亲一起生活,终归会方便些,再说,我们结婚后,即便我不带着孩子,他也是她法律上的父亲。”
唐涛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她说得都对,又不免有些伤感——她终究还是嫌他老了。
他见事态已无法挽回,心想倒不如散得体面些,保住自己做男人的尊严,因说道:“咱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市场价差不多有一百万,离婚后,我搬回旧房子住,这房子归你,我也不要任何金钱补偿,权作是给女儿的抚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