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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见墨玉慌忙推拒自己,沈栖迟心上刺剑,他执着追求了多年的女子,为何在得知他出身高位后便越发疏离,难道
沈栖迟不是强求之人,方才她拒绝承欢,已是给了他最明确的回答,真是一味用强占有她,那才是真的自不量力。
墨玉退到较远处,对于男子满身酒味的模样忍不住嫌恶,他与这流连坊中无数个衣冠禽兽,又有何不同?不过是身披金箔落地,又藏了些文墨在腹中,则可稍显与众不同。
她微微一福身,道:“公子乃千金之体,墨玉只是一介风尘,既无门当户对,天壤之别又何以白首?”
有了云舒在身侧,方叫墨玉更介怀门第般配?沈栖迟急急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向她:“姐姐心有不快怨恨我负了你对不对”
“何故将尊卑看的如此重要”沈栖迟压下高大的身躯,眼看着黑影染上墨玉的小脸,“即使只许你侧夫人之位但我看重你高过云舒如此你也不肯吗”
“不要说不”沈栖迟抬手按住她的双肩,然后缓缓游移上她的脸颊。
间隔了一段痴恋,再度腆开迷离的双眸时,双手却未触到想象中干净透彻的肌肤。
拇指与食指相捻片刻,他说着糊涂话:“姐姐描眉施粉定是为我而容的吧可恨我身不由己家中豢养了一个还妄想来姐姐这儿博得宠幸”
墨玉听的不明白,方想开口询问,便目睹他身子一软,醉倒在了自己脚边。
也不知他话中何意,墨玉斟字酌句也只在意“侧夫人”三字,有了云家小姐,沈栖迟再中意她,也只能许她一侧室名分。
她看着脚边混沌瘫倒的男子,确认他失去了意识后,才敢从鼻间发出一声轻嗤,漠视间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别怪墨玉怪只怪公子眼不透亮,要来烟花柳巷寻情求爱”
同一时刻,相府中沈安士身子不安,早早歇下了,云舒带着敏柔避过府中下人,偷偷溜出府邸。
云舒站在城中一弯河道岸边,显得既惬意又兴奋。微风卷起支流涟漪点点,倒映在水面上的两岸街景肆意扭动起来,来回流淌间总抹不去原来的景象。
敏柔刚要说什么,云舒便向她投去暗有所指的一眼,随后敏柔即刻改口:“是云公子您打算何时尽兴归府啊?”
一身浅碧色男子长衫,褪去了云舒生为女儿家的娇羞妩媚,窈窕有致的身段也被锦缎从头到脚包裹起来,高高束起的青丝用白玉制的发冠冠着,中间横插一根浅紫碧玉簪,碎发拂额,唇红齿白。
“放心吧”云舒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敏柔的脑袋,底气十足,“父亲身体疲乏,早就就寝了,咱们只需赶在沈为打更前回府,便是万无一失。”
云舒拉过敏柔的手臂便向前快步,敏柔也无法,只得顺着小姐的心这般胡闹下去。
二人来到人头攒动的街侧,云舒抬眸看见这一派红绿璀璨的地界,坐落的竟是一附庸风雅的酒楼楚馆
敏柔歪着脑袋询问身旁同样涉世未深的女子,自然得到的也是一片疑惑回望,路经的好事者见她二人肤色白嫩,身娇肉贵,便知是饭来张口的主儿,遂上前略带唏嘘道:“二位公子看着就不像来这儿寻欢的人,难怪如此出名的花街,你们也没听过。”
顿了顿,她学着男子作揖:“这位兄台好,听兄台方才话中之意,便是时常来此了?”
“哦?”云舒挑唇露出上排贝齿,“兄台有礼,在下与小厮初来乍到,人生不熟,不知此处是如何吸引人的好地方?”
男子被小生清纯的笑容勾了魂儿,本是要讥讽他们孤陋寡闻的,现下却打消了那份龌龊心思。
“啊?”男子匆忙将视线移开,暗自不耻怎被一个男生女相的读书人迷惑了,“恕眼拙小兄弟的口音颇像本地人,我倒没认出来你们是外乡来的。”
“小兄弟方才问此地何处最吸引人,不瞒你们说,那定是酒楼上下开而不败的花最引人注目。”
“花?”敏柔的圆脸左右晃了两周,又回过来问那人,“这明明是个吃饭饮酒的酒楼,左右都是人,何处来的花?”
那男子闻言明显不怀好意的看向二人:“小兄弟不经人事,自然不懂,此‘花’非彼‘花’”
见他们依旧互为疑惑目视对方,那人又添上一句:“饮酒作乐只是表象,此处买花卖花的生意一日高过一日,令人流连忘返,所以才唤名‘流连坊’。”
“不与你们闲扯了,我且进去挑花去!”云舒正追问,那人抛下一句便走进了流连坊。
敏柔愤愤望着那人背影,瞧他一脸油腻满口轻浮的,不像什么正经人,如此市井时常流连落脚的地方,也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二人刚转身预备离去,忽然身后传来稀碎的怒骂声,紧接着就在云舒不知所云时,背后撞上来一股蛮力,她霎时便被什么东西压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