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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回府途中,云舒仍未从离别苦痛中跳出,径自执着一方绢帕无声落泪
沈栖迟原不想打扰她,奈何心中烦闷快速暴涨,脑中尽是云湛与之亲近厮磨的画面,待行至半途他终于忍不住握起云舒的手。
静谧的马车中除了有车轮颠簸之声,沈栖迟闷闷的喘息也听的格外清楚,“云舒你哭够了?”
云舒清澈的眸子盈亮浮动,下意识抽开手,“我哭不哭与你有何干系?”
沈栖迟想起她面对自己时总是冷嘲热讽居多,在瞧见云湛时,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愉悦。他并不怪她思念清浓而冷落自己,只是如今的她已为有夫之妇,至少应该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才对。
云舒擦干泪水回给他一记冷眼:“才刚走,便即刻连尊称都省略了”
“那好吧”云舒将绢帕藏进腰间,白兔般无辜的眼底还微微泛着红,“他是我亲哥哥,我们从小形影不离,自然是对我好的,难道沈栖流会苛待你吗?”
这丫头照搬照套学的极快,立刻就用沈栖流来说事了,沈栖迟一口气憋在嗓间,并不想将话题偏移,便稍作服软,“好便算我礼数不周,背地里冲撞了大哥”
见云舒不反驳,他又继续道:“你虽知晓他是你亲哥哥,但到底男女有别,即便是待你极好,他心里那些想法你也未必能探知”
沈栖迟从女子眼中觉察到一丝不耐,果然呢护食意味如此强烈。或许她认为他在胡乱议论云湛,又或者还因方才“尊称”之事,捎带了不满。
为避免她多心,他重又握住她的手,问道:“别误会,我只是好奇,大哥大哥时常对你那样吗?”
这令云舒想起晨起遇见沈栖流时,他也是这般柔情似水,与她牵手相拥,这些唯有夫妻间才能做的亲密举措,他竟做的信手拈来。
人非草木,云舒并非不明了沈栖迟话中意味,从云湛那儿得来的宠爱轻吻,她也确实暗自惊异了一瞬,可是云湛是她的亲哥哥,她没有道理将敬爱的兄长往某些趋向上贬损。
何况这件事若是自沈栖迟口中问出,那么无论他有多低声细语,都会叫她认为他在兴师问罪。
云舒感到手部皮肤的颤栗,是因为沈栖迟将她擒的更紧,“片刻前的离别之际,大哥对你做的那些事”
“哪些事?”云舒依旧装傻打断他,偏要他话说清楚直言不讳,仿佛那样她便可多一些较劲的资本。
“他对我哪样?”她用颓红的杏眼注视他,淡眉长睫、每一处毛孔都是轻蔑,“这样吗?”
紧接着她大力将他推至身下,支起身体便有了高度上的优势,任凭沈栖迟高大健硕,屈身在这行进的马车中,也不得不低头
当微微挺翘的红唇印上男子光洁的额上,云舒的小手被一圈薄腻的汗浸湿
掌中柔荑就着汗液从中滑了出去,这时沈栖迟才反应过来,急忙坐起身子,却在大幅度的动作下撞到了脑袋
这会子他可真是又羞又难堪,面对女子从头到尾禁欲般的面孔,他便生出郁结万千。
“沈栖迟,他和你不一样”云舒择了距他渐远之处坐下,“同一行径,他做和你做也不一样。”
如若不是怕她当局者迷,被兄长的“疼爱”蒙蔽了慧眼,他何必多此一问?罢了听她所言根本早已意识到了云湛的越轨,现下还为了云湛要打他的脸
沈栖迟顿时火气上窜,极力强压道:“不知好歹的丫头心未免太大了些”
云舒言语挖苦的云淡风轻,不仅是默认了云湛对她行的逾矩行为,更是将所有事件的矛头都指向了沈栖迟。
隐忍了半晌,沈栖迟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闷气,他不知为何会与云舒演变成如此境况,明明两个人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却每每都以唇枪舌剑收尾。
马车随着一声急急的马嘶停在了原地,云舒抬眸从侧窗处见到小厮捧着笑脸上前,“二少爷有何吩咐?”
沈栖迟冷眼凌厉,惊的小厮低下面去,“不该管的不要管,叫你如何做你便如何做。”
不知是否是云舒听错,这话像是摆明了借着训斥小厮的事,含沙射影来告诫她
云舒暗自嗤笑一声,即便沈栖迟不如此,她也无心理会他中途离去究竟为何,要知晓她最不屑的便是刨根问底,纠缠不清。
“我记得这里离裁缝铺近,你去照着你我身量尺寸赶订两件男子衣衫来。”
望着敏柔灰溜溜走开的背影,云舒才卸下淡然,任由那些紧窒的烦闷感爬上她的眉梢名义夫妻,真的就只是挂了一个名吗?为何她的心绪会如此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