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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不只是这难得的温柔,就连她这名义上的正妻,也是他用来应付繁琐口舌的工具。
云舒是与沈栖迟照面相拥,所以沈栖流款步而来时瞧见的是夫妻二人两颈交缠的和谐画面。
沈栖流不确定自己的弟弟是否忘怀了那烟花女子,全心全意与云舒做起了恩爱夫妻。作为兄长自然期望他夫妻二人可以琴瑟和鸣,可当事人涉及到云舒,他又止不住多心。
若沈栖迟能如此迅速的将那两三张风尘笑颜抛诸脑后,往后又会倾尽多少心思去对待云舒呢
一身石青色锦衣的沈栖流面带浅笑,不敢相信来往不过几步路程,自己竟考虑了这么多。
云舒感觉耳畔颈项间声带轻震,有一记弱不可闻的轻笑,接着醇厚的嗓音溢出如陈年甜酒,“是大哥来了。”
云舒方才便想远离他,奈何他的大手藏在旁不可见之处紧紧钳制,叫她想跳开而不能。
因为身高有差异,她只得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愤道:“你演戏演够了快点放手”
沈栖迟目视兄长,薄唇侧过去含着笑,“说什么呢什么演戏叫大哥听见了多不好”
“你”云舒明知他是调侃,还是忍不住动怒,“放开我你抓的我很疼”
言罢,腰侧的力道果然小了些,云舒扭动身子挣扎,巧被沈栖流瞧在了眼中。
沈栖流温润的目光回转,“我记得今日是弟妹归宁之日,看时辰也不早了,怎的你们还没走?”
“呵呵大哥好记性,我们正要走呢不过前几日舒儿抱病,身子不曾好全,方才走了点路又有些发晕。”
“啊是这样”沈栖流直视云舒的背影,关切的颇为冒昧,“女儿家身子娇贵,患病容易去病抽丝,还望弟妹要好生保养才是。”
无疑这副精致容颜也迷了沈栖流的眼,他看到的女子嫣红点缀不落凡俗,便如一个有着傲娇姿态却毫不做作的小妖精
天晓得三日前一别,这“小妖精”窜进他脑海的频率有多高有时正好好想着事儿,她沉浮于杏林中的娇娆身姿便会突然闪现
沈栖流闻声回神,尴尬的移开眼,“好,好本是一家人,弟妹何必言谢”
极具柔情的兄长变得慌乱,却还要强装镇定,足以向众人宣照他的心虚了。沈栖迟那张不受训的俊脸生硬一笑,令云舒稍许胆寒。
“到底是大哥懂得体贴,听闻皇上早已为大哥赐婚,弟弟想若谁能做了大哥房中的人,可日日夜夜不愁宠幸了。”
“小迟休要笑话我”沈栖流负在身后的手微有握紧,一双眼又禁不住看向云舒。
笑话在明,讽刺在暗,他听得出。“宠幸与否且还要看这女子合不合心意,如是个不通情理的无知妇人,自然是及不上弟妹这般讨人欢喜的。”
云舒下意识向沈栖迟臂中靠拢,此番话面上并不逾矩,意在夸奖云舒,往深了想则是带了一丝调戏的颜色。
他说的“讨人欢喜”,是讨了沈栖迟的欢喜,还是能讨他自己的欢喜?
沈栖流故作无谓,一派云淡风轻:“左右那女子娘家有丧,孝期要守三年耽误了婚事,如此红白相冲也不见得有多好的福气。”
“大哥太过悲观了,圣上亲赐的婚事必然门当户对,阁中女儿也是风姿出众,说不准未来嫂嫂是什么样呢”
其实兄弟二人都在暗啐,见识过云舒的仙姿佚貌之后,很难想象还有什么女子能及的上她
至此,沈栖迟傲慢的挑了挑眉,拉过云舒道:“好舒儿,现在感觉怎样头还晕吗?”
说着,黑影再次压上云舒的面,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腻腻道:“就跟上次一样”
云舒脑中迅速浮现患病那日二人亲密接触的场景,本就尴尬泛红的双颊再度染上羞涩,她抑制不住的轻斥:“沈栖迟你适可而止行不行!”
他抬手在她头顶摩挲两下,向看戏的沈栖流道出去意:“舒儿身子不适,不宜久站,大哥若无旁的事,我们便起身前往岳父岳母那儿了。”
他何尝不知方才一段融洽的光景皆是自己的弟弟故意做出来给他看的,他不在乎他如此做戏的目的为何,只知道云舒那丫头本就不情愿陪他演戏
然后敏柔才上前道:“小姐,您让奴婢准备的给老爷夫人的东西,奴婢已经放到马车里了。”
云舒在搀扶下坐进马车,撩开车帘时看到里头那没心肝的沈栖迟已然歪在一旁,浅浅入眠了。
难为她好不容易帮他应付完了大哥,他竟一句谢意都没有,还摆出这不雅睡姿给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