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没病,你以为小爷舍得?”李绍没好气地辩解。
顾槿想李绍虽然混蛋点,但是对安溪绝对是认真的。
顾槿沉了沉脸,说:“不是你,最好不过。”
顾槿眼睁睁的看着李绍携带韩月离开。
心中气闷不已,手心都被他抠出血了。
他不想伤害小月,小月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想的没错,小月绝不是那样的人。
她为何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李绍的身边,李绍到底拿什么威胁她?
看她对他不理不睬,他心中难受。
小月明显有很多话要对自己说,她在顾忌什么?
为何她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
难道他虐待她?
韩月生怕李绍生气,不敢与顾槿交流,哪怕是眼神上的。
惹他生气后果很严重。
那次她已经深有体会,现在她不会跟他对着干。
虽然在她养伤的期间,他一次也没有出现,但是算他还有点良知,从家里派过来一个佣人卢嫂,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她人很和善,会做饭,有眼色,话不多,勤快。
卢嫂说了很多李绍的好话,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不过她记住了一句,李绍虽然贵为李家大少,但是在家里很受排挤。
刚开始他并不花心,也不胡闹,后来不知怎得,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花天酒地,为人凶狠,对自己更狠。
貌似那次她随口说了句“扫把星”惹怒了他,他才会发疯。
难道中间还有故事?
卢嫂听她随口就说出这句话,赶紧告诫她这是李少的大忌,在家里也是如此。不能提及的话题。
在卢嫂的劝说下,她渐渐意识到不能以卵击石,硬碰硬,吃亏的总是她。
所以她学会了迂回战术,避重就轻,只要不触及他的忌讳,他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就是遇上顾槿,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化解的仇恨呢?
一个在京都,一个在四线城市,不可能有交集的。为何李绍对顾槿有这么大的敌意,他看重安溪不错,但是仅仅为了安溪这样针对啊槿,说不通。
她只是猜测而已。
现在韩月已经大概摸清了李绍的脾气,只要不触及安溪,顾槿,李绍人还是可以很好相处的。
顾槿急匆匆的赶往公司,寻了个借口,去3楼,想看看安溪的情况。
已经交代了小丽,照顾新人,希望她能够很好的照拂她。
李绍摸索着一个已经泛黄了的照片。
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孩,眉眼与安溪有几分相似。
记忆回到了她四岁,他五岁,他们相遇的那刻。
在安溪的四岁生日宴会上,5岁的他在花园里被一个男孩猛然推倒,还跟身后一群小跟班们说“他是个扫把星,不能更他玩”。
在家里被奶奶指着鼻子骂扫把星,母亲只是以泪洗面,父亲生闷气。
在不认识的人面前,他又被人骂扫把星。
手很疼,心里更难受,眼泪汪汪。
“小郭郭,疼吗?安安呼呼就不痛了”粉粉嫩嫩穿着公主装,带着小皇冠的韩月,用粉色的小手帕,仔细的擦他手掌的伤痕,樱花般的小嘴,轻轻的哈气。
“小郭郭,还痛吗?安安的糖糖给你吃。”她宝贝的递上草莓味的棒棒糖。
“小郭郭,骂人是坏孩子,你不要难过,安安保护你,你不是扫把星。”小韩月小心翼翼的安抚他。
听到这三个字,他一把推开她,说“你走,不要你假好心。”
“安安错了,安安不说,安安保护小郭郭”她委屈的憋着嘴,忍住眼泪。
“安安,你怎么躺地上了?”另一个5岁的小男孩,急匆匆的跑过来,扶起地上的小韩月。
“顾哥哥,我不小心摔倒了”小韩月眼光轻闪,诺诺的说。
“哥哥要走了”小顾槿摸着韩月的头发说
“顾哥哥,你低下头,我有话对你说。”小顾槿蹲下,韩月“啵”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下“盖过章,你就是我的,不许忘了我”。
李绍记住了这个小男孩,知道他叫顾槿。
顾哥哥走了,小女孩很伤心,在花园里赔了他很久。
说了很多的话,她是他生命中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
他一再追问安安,真的要保护他,让他成为她的人?
安安认真的点了点头,他把她放在了心上。
后来无意中知道顾槿与他家的矛盾,他曾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母亲讨回公道,父亲深爱着顾槿的母亲,所以对他被奶奶指着鼻子骂,他也漠不关心。
他讨厌父亲,也恨那个女人。
所以他更加讨厌,夺走了安溪心的顾槿,那个女人的儿子。
他放在心尖上,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安安,就这样的被顾槿夺走了。(ps李绍认错了了人,叫安安的小女孩并不是安溪,而是韩月)
他怎能甘心,他李绍可不是吃素的。
皱眉思索着,怎样夺回安溪,怎样整垮顾槿小小的槿月实业。
槿月实业
下班时间到了,安溪终于做好了手头上的工作,强忍着不适,阵阵的恶心感,度过了漫长的一下午。
她在犹豫,到底去不去负一楼?
她可不想,当众被顾槿拖走。
任命的按了电梯负一楼的按键。
只知道他的座驾是辆黑色的低调奢华的汽车。
这时正前方,黑色的汽车车灯在闪烁,顾槿从驾驶室探出头来。
安溪迅速的扫视了一圈,快速的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顾槿的脸一黑,上他的车,至于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吗?
想要发脾气,想起了女大夫的话,忍了下来。
“想吃什么?”顾槿温柔的问。
安溪小心的回答“随便,我不挑食。”
“随便不好做”顾槿轻笑着说。
“粥”安溪不好意的说。
顾槿皱了皱眉头,说:“怎么老是喝粥?你不腻?”
“不喝粥,吃什么?空气?”安溪没好气的回答
“空气倒是可以”顾槿说完,迅速的打开全景天窗
突然的改变让安溪一愣,脸色惨白。
“怎么这么胆小?”顾槿疑惑的问。
你才胆小,你全家才胆小,安溪只敢在心里嘀咕。
看着她吃瘪,他不快的心情终于转晴。
顾槿完全是通知的口吻,说:“把房子退了,我们住一起”
“咳咳”安溪被口水呛住了,这么快就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