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
夏霜强撑着不敢闭眼,她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忐忑不安地盯着墙壁上的时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九点、十点,直到半夜,他依旧没回来。
夏霜甚至有些失望。
他去哪儿了?处理公司的事,还是陪苏心儿?
这一刻,苏心儿是不是躺在骆寒阳的怀里,娇滴滴地跟他说着情话,还是……
她不敢往下想……
她缓慢地低头,盯着自己发抖的手,是神经性震颤,这代表她发病了,如果不能及时服药,
她就会真的变成……
疯子。
夏霜终于熬不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要是你敢逃,我就杀了你的父母。”
威胁声在耳边响起,夏霜惊醒,门外传来输入密码的声音。
“小霜,我回来了。”
骆寒阳手里提着一大堆的衣服袋子,若无其事地笑着:“小霜,我给你买了礼物。”
衣帽间,夏霜站在镜子前,像洋娃娃一样任由摆弄。
内衣,底裤,长裙,蝴蝶结,骆寒阳一丝不苟地挑选搭配着,再不厌其烦的把它们穿到夏霜身上。
“小霜,转一圈。”
在骆寒阳炙热的眼神下,夏霜麻木地挪动双腿。
“小霜,笑一笑。”
骆寒阳举着拍立得,在夏霜勾起嘴角时按下快门。
等相纸上的影像显现,他满意地端详了半天,“小霜还是穿白色好看。”
那天的事就那么过去了?
夏霜想问,却又不敢,骆寒阳的神色看不出任何异常,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还是他心爱的小霜。
她是被囚禁在笼子里,乖巧的金丝雀。
“小霜,倒杯咖啡给我。”骆寒阳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惬意地笑。
夏霜端着壶来到他面前,手一直颤抖不止。
“你怕我?”骆寒阳发现了她的异状,用深沉的眼眸注视着她。
“没……没有。”夏霜磕磕绊绊地否认,可潜意识的恐惧是无法被消除的。
加上她的病,手才抖得厉害。
骆寒阳站起,走到她身边轻轻抚她的背,手指在她的发尾间穿梭。
“别对我撒谎。”骆寒阳在她耳边轻声说。
滚烫的气息喷薄在敏感的耳后,夏霜一个哆嗦,没抓稳手里的咖啡壶。
瞬间,瓷壶落地,摔得四分五裂,咖啡溅在她洁白的裙角上。
黑色的污渍很明显,很让人不爽。
骆寒阳勃然大怒,挥手将所有描金的碗碟扫落在地,发出一声声刺耳的碎裂声。
这些声音就像敲在夏霜心里一样,她脆弱的神经在崩溃的边缘。
骆寒阳用手掌卡着她的脸,“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我不会了……我知道错了……”夏霜哆嗦着求饶,死命想逃走,却无法动弹。
“又想逃?”骆寒阳没了耐心,直接去扒她身上的脏衣服,动作粗暴。
夏霜内心深处的恐惧被勾起,她尖声地喊:“我也是脏的,我很脏,不要碰我!不要!”
“小霜在我心里是最纯洁的。”
骆寒阳把她身上的裙子褪到半腰,火热的吻一下下落在雪白的皮肤上。
夏霜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间仓库,不断被陌生男人欺压在身上,无异于在炼狱受刑。
想着想着,她胃里一阵翻腾。
吐了。
别墅死一般寂静,旖旎和难闻的气味混杂,飘散在空气中。
饶是骆寒阳也愣了一下,转头看去,夏霜瞪着无措的眼睛,坐在桌上瑟瑟发抖,手里的裙子被捏地皱成一团,她不断小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又要跪下去。
骆寒阳阴沉着脸扶住她,抬起手。
夏霜紧紧闭住双眼,以为他又要打他。
骆寒阳给她把衣服拉回原状,“去弄干净。”
夏霜没敢犹豫一秒,小跑着去了卫生间。
骆寒阳有洁癖,但是他更爱夏霜。
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不论做什么,他都可以原谅。
不想再多看一眼地上那摊呕吐物,骆寒阳往楼下走去,边走边打电话,“南郊别墅四号,来人清扫。”
暗处,夏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