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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她自己不说,傅妈也应该尽心照顾才是啊,这要出了什么事……”纪墨说着,意识到自己有些关心过头,便立刻打住了,“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她虽然口上还在逞强,但是意识已经犯起了迷糊,甚至还在冲他笑。
“还愣着干什么?”苏佳琪这时清醒了大半,没好气的对傅妈道,“送医院去啊。”
说着,又从后一拉纪墨的胳膊,打个哈欠道,“困死了,我们回去继续睡吧,你不是说明天公司还有很多事要早起……”
傅妈见此气急,将米蓉一背,看也不看纪墨便道,“哎,也罢了,我不会开车,但是背也要把蓉蓉送到医院。”
“我来!”纪墨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只觉一股冲动自心底而来,在看到米蓉痛苦不堪的模样之时,再也难挡。
“你别去啊,你不知道我害怕一个人睡吗?”苏佳琪愕然看向纪墨,一把扯住他。
“马上就天亮了,苏苏将就一下吧。”纪墨说罢,头也不回,从傅妈身上抢也似的将米蓉拦腰一抱,连外套也不穿了就走。
纪墨将米蓉抱在怀中,去车库取车,可是夜深风冷,即便他将她用力抱住,也不能抵去她的瑟瑟发抖。
看着米蓉不断蜷缩的难受样子,纪墨只恨自己思虑不周,没有多拿一条毯子……或者他穿上外套也好,这会儿她也不必如此难耐。
上了车,纪墨打开照明,这才看出米蓉满面落汗,整个人虚弱的仿佛就要昏厥。
纪墨再次探手一模,只觉得那额头似烧得滚开的水,烫的人不禁害怕。
他立刻凑近米蓉,想要低声安慰两句,不想,这样近的距离,竟是第一次将她看的真切。
米蓉脸型很好,是典型的鹅蛋脸,骨骼娇小,肌肤紧致,既不属于骨感却也没有半点圆润,恰是一寸不多一寸不少,越看越觉得精致。
而五官,虽称不上出众,但在此刻的暖光下,却显得清秀绝伦,十分耐看。
纪墨不觉出神,眼前,她双目阖着,嘴微微开出一条缝隙,唇色虽白但还是润泽。
他不觉联想起她平时的模样,一双秀婉的眼,眸珠总是水盈盈的,一半柔弱一半委屈,看他时却极尽深沉,仿佛有无数难以言说的隐忍。
初中临班的时候,他几乎不曾注意过这样一个文秀的女生,到了高中,虽然熟识,打个招呼都是喜笑颜开,也却并不了解。直到考入同所大学,他才真正将她纳入眼中。
那是当时他对她的印象,有好感,但没有任何杂念,单纯的欣赏她,如同欣赏画廊里最特别的画作、烧制最风雅的青花瓷。
而每当对上她的眼眸,更有一种似是而非的错觉,错觉那双眸子轻而易举便能看穿他。即是仅仅相视一笑,也与任何人不同……
三年的怨怒早把当初所有的美好抹去,随了斑驳的岁月,最终连麻木都不剩,或许其实有别的,但再去回味,已味如嚼蜡。
收回手臂,急速行驶在漆深的夜路,纪墨思绪飘飞,却强制自己不要心软。
她睡得昏昏沉沉,却因受凉发起了高烧,而在车内没有取暖之物,她便循着感觉一把抱住了纪墨的腰!
“你……”纪墨也只穿了睡衣而已,一受冷又被惊,浑身打个冷战,方向盘也差点要松开。
被米蓉肆无忌惮的侵犯身体让他有些愠怒,可刚想出声,却见米蓉的脸倚着他的臂膀,显得那样安逸而舒心。
脸颊通红,嘴角噙笑,不知是不是因为终于有了些暖意,她竟整个表情俱是奇异的可爱和甜蜜。
恍然出神,忽然冒出念头,她其实出落的十分诱人,若非对自己太迁就,一点都不无趣。
“恩?”迷迷糊糊的听到纪墨好像在跟她说话,她竟然下意识答了一句。
纪墨无奈,本想一如既往恶意说她两句,可不知怎地话至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平常他习惯了米蓉屈从,说起话来总是狠毒而不留情面,现在想想,似乎没有一句出自真心……
纪墨余光瞥见米蓉,她此刻娇弱的恰似女儿依偎爸爸,一反素日仿佛含了倦意的淡漠样子。
打开车门,纪墨刚想下车,却只听“刷”地一声,裤子竟被人扯了下来!
米蓉睡得昏沉,只顾着向纪墨这个大火炉索暖,他一起身,她便下意识就扯住了他,结果毫不费力扒下了他的睡裤!
“你妹……”纪墨气的险些破口大骂,可一看此时的米蓉意识都尚不清醒,骂了也是白骂,遂只能一口气生生咽下去,差点没有憋死。
他四顾一看,幸亏深夜无人,便一把拽去米蓉的手,慌忙提好裤子。
冷风吹来,冻得他一个大喷嚏打得涕泪横出,可是一模身上根本连纸也没带,只能趁四下无人,连忙用袖子抹了作算。
对自己这狼狈的样子,纪墨简直可笑,想他堂堂荣侠的老板,人前人后都是光鲜不已,什么时候这么手忙脚乱过?
而这一切,还都是因为他最讨厌的女人?纪墨啊纪墨,你到底在做什么?
看着横躺在自己怀中、神情惬意的米蓉,他心道定要她日后奉还百倍,可没想这念头刚一冒出,纪墨又不自禁陡然喊了一声!
“你是故意的吧……别装了,我警告你,赶快放手!”纪墨气急,一时连形象也不顾,对着米蓉便大吼大叫起来。
可米蓉似乎是真的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依旧笑意朦朦,许久,只听含含糊糊的声音道,“大火炉,好温暖,我,好爱你啊……”
“你……”纪墨一怔,听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明知道是胡话且与他无关,还是脸上一红,心中微动。
许是太过疲惫产生了幻觉,亦或者真的是他眼睛瞎了,竟不断觉得此刻的米蓉是那么的耐看又可爱。
微红的双颊、吹弹可破的肌肤、秀丽如画的眉目,以及泛着柔光、让人想要犯罪的两瓣花唇……
米蓉的身子很轻但却十分柔软,这样抱着她,就像怀抱一只轻盈的猫咪。
“纪董!”陈东匆匆赶来,气都顾不上喘,便冲上去一把捏住纪墨的双臂,眼中红润道,“怎么,怎么现在才查出来?”
纪墨被陈东的莫名其妙弄得半天没有反应上来,只愣愣的看着他几欲泪崩的望着自己。
“就说让您注意休息,注意身体,说什么也不听……”陈东抹了一把泪,抽抽鼻子继续没头没脑道,“现在好了吧,这可怎么办……”
一来他听不懂陈东在说什么,二来他从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如此声泪俱下的对自己哭诉,而那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实在叫人起寒。
“放心吧纪董,你不会死的!现在医学发达,只要你撑个十年八年,绝症也就能治了……”陈东哽咽道。
纪墨不觉好笑,即便是误会他生病,也没必要误会的这么严重吧?这不是明摆着诅咒他早些进棺材吗?
“您不是早就把我开除了?”陈东不解,“我想以您的脾气,开除的员工泼出的水,但您突然半夜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
纪墨走得太匆忙,来了医院才发现身上没钱,连手机也没带,但前段日子天天给陈东打电话,却意外记得他的号码,这才让他送钱来医院。
简单给陈东解释了情况,才让他松了口气,好笑道,“是我想多了。”
说罢,他看一眼纪墨,见他只穿了身淡蓝的丝绸睡衣,想必夜里风大受了凉,跟他才说几句话,也打了好几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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