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沈辞穿了一件跟孟秋雨遇害时极为相似的月白色衣裙，和萧泽在护城河边上打了碰头。

“主播小姐姐这衣裳真是……”

“有点一言难尽。”

“默默+1”

“仿佛误入了恐怖片的现场。”

“还是烂片的那种。”

萧泽人还没来，沈辞便跟弹幕闲聊道：“你们喜不喜欢没用，凶手喜欢就行。”

“对了，你们看直播的视角能看见多少？”

“几乎360度无死角吧。”

沈辞有些意外：“那很好，你们帮我盯着点，看看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

“好哒！”

“收到！”

“第一次以这种形式参与主播的直播，有点小激动哈哈哈。”

沈辞还想说点什么，就见萧泽带着人走了过来。

“我们会埋伏在周围。”

沈辞道：“我知道，这里离护城河还有段距离，要小心她逃跑。”

“嗯。”

说完，沈辞便朝孟秋雨出事的地方走去。

其实按照萧泽透露的，之前几桩案子的死者并非都在护城河里被发现，今日也只是碰碰运气。

于是沈辞在护城河边上，来来回回跟个神经病一样，走了好几趟，但是别说是人影了，连只鸟都没有。

“有点尴尬。”

“哈哈哈这凶手还来不来了？”

“是不是知道她们有动作，所以才不来了？”

沈辞也不知道，她索性坐在了护城河边上的石阶上。

就在这时，城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沈辞眼神微亮，以为大有收获，便跑了过去。

京城门口，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醉醺醺地被萧泽带来的人围住。

一张嘴就打了个酒嗝，更是连站都站不稳。

沈辞跑过来细细打量着他，男人长的很胖，皮肤白皙细腻，甚至胜过女子，他的穿着打扮都是上乘的面料，可以看出不错。

男人显然认识萧泽，眯着眼道：“太孙殿下？你这是……嗝……这是做什么呢？”

萧泽看着他，冷冷道：“你半夜出城做什么？”

男人拍了下大腿：“自然是去喝……喝酒啊，就在芙蓉酒坊，要是殿下肯赏脸不如改日，我，我来请殿下同去！”

萧泽面露嫌恶，沈辞凑过去问道：“他是谁啊？”

“首富独子，钱昌，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沈辞点点头：“你说他跟案子会有关系吗？”

萧泽捻了捻剑穗：“不知道，先把人带回去醒醒酒。”

“是。”

钱昌被人推着走，没走两步就坐地上了：“不……嗝，不走了……睡觉……困了……”

说着鼾声如雷。

领命的侍卫看了看萧泽，试探道：“应该不是他，不是说凶手是位女子吗？”

其他人也附和点头，这位钱公子大家都熟得很，除了好色纨绔了点，胆子比鸡还小。

萧泽沉吟片刻道：“送他回钱家，这几天派人盯着他。”

侍卫领命，几个人架着钱昌便走了。

沈辞被冻得鼻尖都红了，搓了搓胳膊问道：“还等吗？我觉得凶手不会来了。”

萧泽看了一眼，非常没有怜香惜玉之心道：“再等半个时辰，若是无人，便回。”

无法，沈辞耸了耸肩，继续晃悠，但心里却一直在思索钱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总觉得有什么关键被忽略了。

半个时辰在大脑飞速运转中过去，沈辞拿到了想要的名单，回了沈府。

名单上遇害的女子足足有七人，单从家世背景上倒是没有丝毫共同之处。

“主播小姐姐，这可怎么查啊？”

“是啊，感觉跟大海捞针一样。”

沈辞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要是连环杀人，肯定会有一个共同特征，今天先睡觉，有什么明天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