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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每个人都有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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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风,风是不可能被拘束的。

元风走后,我迷迷糊糊躺了一会儿,却怎么都睡不实,我干脆坐起身来。

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打电话给俞小可,对方倒是干脆,问清了地址便答应一会儿就来接我。

俞小可看着眼前如苏州园林一般的别墅,惊讶的捋捋头发:“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个鬼地方的?!”

“怎么了?”

“有妖气。”

“哦,朋友带我来的。”我感觉头晕乎乎的,胀痛得厉害,脚步也略有些不稳。

或者根本不是生病的缘故,而是因了……我现在的心境?

情愿就这么睡下去,永远不再醒来。

心下一惊,我摇了摇头,使劲甩去那些悲观的念头,不管发生了什么,人却还得继续活下去。

“你这朋友也够厉害的,在这种鬼地方待一会儿,不生病才奇怪呢。”

我转了转头,看向伴在一旁的俞小可。此刻,我正走在人行道的外侧,不紧不慢的跟着自己。

我皱皱眉,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那你还敢进来?”

“恩……”俞小可挑了挑眉,轻笑。“我可是邪教教主,练过六脉神剑。”

随后,便是绝对的安静。

风过,身子微抖了一下。我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扯了扯唇角,干笑道:“好、好冷的笑话啊。”

“可是,你笑了。”俞小可看我一眼,面不改色的陈述事实。

“哈哈!那是因为你说话的表情太过认真,害我差点就信以为真了。”我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喂!你干嘛无缘无故的讲这种冷笑话?”

“大概是为了让你开心吧。”俞小可缓缓抬起眼来。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只得急急的别开了视线,眼一扫,却正好瞥见了跟在身后的银色汽车。

微怔了一下,似有什么东西模模糊糊的掠过心头。

我晃了晃俞小可的手臂,压低声音问道:“你有没有发觉,后头那辆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

“没有啊。应该只是凑巧路过而已。”

那么就是我多心了?

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心头愤恨一起,干脆从地上捡了一块碎砖,狠狠的朝那辆汽车扔了过去。

轰然巨响。

没想到竟然扔得这么准!

我呆了呆,转身,拉起俞小可手就往前跑去。接连拐过了几条巷子,确定车主不会追上来后,才渐渐放慢了脚步。

没办法,我根本赔不起修车费,做了坏事之后,当然只能第一时间落跑了。

“彤彤,我真没想到你喜欢这么玩。”

我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齿的答,感觉倦意袭上心头,脚下一软,差点就跌倒在了地上。

我本就病得厉害,现在这么一跑,疲惫袭来,俞小可及时扶住了我下滑的身体,连声问:“你还好吗?”

“好累,我想睡觉。”头越来越重,几乎睁不开眼了。

——无止尽的噩梦。

一会儿是阴森恐怖的树影,一会儿又是泻了满地的昏黄灯光,最后全数化作了一张熟悉无比的面孔。

然后,就从那梦里醒了过来。

睁眸,第一眼对上的便是夏魏笑意吟吟的脸。

“醒了?”他柔声问,一面又伸出手来,替我掖了掖被子。

我点点头,环顾四周,不由得脱口问道:“小可呢?”

“杂志社里有事,让我照顾你一下。”夏魏也不多说什么,只道:“牛奶……好不好?”

“啊……好。我反正无所谓。”喉咙哑哑的,确实有些渴了。

他微微一笑,伸手拍拍我的头,道:“稍等一下。”

然后便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门。

我缓缓的坐起身,抚着自己刚被碰过的额头,发愣。

我的眼前很快多出来——

一瓶药!

一纸包药!

一盒药!

又一纸包药!

……

最后是一只保温杯!

我错愕地看着桌上魔术般变出来的大大小小瓶瓶包包的药,傻住了。

“把它们全都吃掉!”

全……全都吃掉?

夏魏是不是把药店所有的感冒药都搬来了,全部都吃掉的话,会出问题啊。

我苦笑着将保温杯拧开。

热气冒出来。

我握住保温杯,我心里软软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撞了一下。

“问筠我回来啦!”俞小可蹦蹦跳跳地扑过来,咬着我耳朵低声说,“嘿,这个夏魏超会做饭哦!其实他人超级好的。不过他公司还真变态啊,老是叫他加班!”

我退开一步,拉着她到饭桌上,“快快来试下夏魏的蒜香排骨,还有这个粉蒸素鸡!”

夏魏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你们慢点吃,米饭还没蒸好。”

我说了句我去帮忙就挤进了厨房,廉租房吸油烟机排气不好,油烟缭绕中看见夏魏系着围裙动作娴熟地颠着锅,身上穿着件白衬衫。因为衣着和长相导致的优雅的气场与周围的锅碗瓢盆酱醋油组合出异常诡异的混搭风格。

夏魏瞧着我可爱,突然牵唇笑了一下,说,“张嘴。”

我下意识地傻傻张了嘴,接着就被塞了一小块东西。酸酸甜甜。

“小心烫。”拿着筷子的夏魏说。

我咬着那块刚出锅的咕咾肉傻了。

但随即又爆发出哇一声惨叫,唏唏嘘嘘地跳开。果然给烫到。

夏魏的西湖牛肉羹太完美,一不留神喝了三大碗,我不得不再次半夜摸黑去上厕所。

风透过乳白色的垂地纱帘簌簌吹进来,捎来点点滴滴的雨意,书桌上几页文件也被风掀了起来。

我有点冷,打算起身关上窗子。

就在这时,一股奇怪的感觉突然攫取全身。

黑暗里蛰伏着什么东西。

它在暗处沉默的窥视我,视线冷冷的不怀好意,这目光似乎无处不在,根本不能分辨从何而来,天花板,地毯,每一件家具……甚至附着在我的衣襟上。

冷汗霎那间打手心里钻出,我僵直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每束目光都充满恶意,一束又一束叠加交错密密麻麻的。

或许是讥嘲。

然而我听不到笑声。

鸡皮疙瘩顺着脊背慢慢爬上脖颈,我一阵恶寒。

然而屋子里寂静无声,什么也没发生。

突然间压力消失了。

我的身体仍旧维持着直立的姿势,慢慢转头环顾自周。

昏黄的台灯下,俞小可的影子铺折在雪白的墙壁上,姿势警惕。

并没有什么异状。

我松口气,慢慢坐了下来。

也许只是错觉,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只是我太久没有休息,压力又太大。

我擦了把额头,感到冰凉的汗水自指缝里不断滑落。

“你还好吧?”俞小可道了一杯热水递给我。

“你还没睡啊。”

“我在写稿,感觉有妖气,出来看一下。”

听到俞小可说那三个字,我反而安定下来,有我这个邪教教主在,还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呢?”

“没有了。”俞小可表情轻松。

“那就好。”

“鬼有鬼自己的规矩,如果影响了别人的生活,这算是违反规定,你不用担心害怕,正常过日子就行了,鬼有鬼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不会干扰你的。”

我不知道自己该给怎样的反应,只能勉强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有我在呢。”

我该休息休息,喝杯牛奶,再上床睡个好觉,只有保持最清醒的头脑,才能更有效率的工作。

在雾气蒙蒙的洗手间里,我拭干玻璃镜子,对里面那个脸色很糟的家伙下了命令。

那家伙神情有一点恍惚,深棕色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眶隐隐发青,脸颊的颜色格外黯淡,象一张被拗到极致将要折断的弓。

即使不想承认,我也感到身体中有什么在无声的崩溃,被血洗的每一天和破裂的记忆侵蚀着,最终会走向毁灭。

见鬼,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自嘲的笑笑,擦干头发走出了盥洗室,拉开冰箱的门,伸手去取牛奶。

屋子里依旧安静无比,外边的雨声大了起来,拍在玻璃上哗哗的响。

希望明天起来门口不要积水,这个宿舍区的排水设施一向不怎么好,雨天出入实在是件麻烦的事。

我这样想着,随手扣上冰箱。

突然间,一张人脸突然自眼前晃过。

我只觉得心脏扑通一声响,就此没有任何声音。

整盒牛奶自手心滑脱,啪的摔落在地板上,白色的液体沽沽流了一地。

我一动不敢动。

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额角涌出,顷刻间整个人就象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猛然回头。

身后,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

我脚一软,忙伸手撑住冰箱才勉强没有滑倒。

看错了?眼花了?

尽力止住身上不断漫过来的寒意,我霍然抬头,紧紧盯住冰箱那层不锈钢镜面。它是如此清晰,把一切收拢在内,连此刻我每个战栗都无所遁形。

刚才那张脸也不能逃匿。

它自我背后探出,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我冰箱门上的倒影,在我发现它的刹那骤然消失,好像从未出现一般。

也许根本就没出现,也许是我一时眼花,也许我心事太重……

这些念头纷纷嘈嘈的涌上脑海,然而在心底深处,我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眼花。

是的,我没有,我还能想起那张脸的样子,银色的头发和眉毛,还有比头发更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皮肤和嘴唇,黑洞似的眼睛……

不能再想下去,不能再想下去。我把头抵在冰箱上,反复告诫自己。

不能再想下去,这一切只是你的错觉,这一切只是你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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