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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不用去猜测,我真的可以帮你,虽不能恢复你的功力,但是救你一命还是可以的,只要用药得当,可保你恢复往日体魄,至于功力,就要靠你自己了。”南黎晨黑黝黝的眸子看着容卿漓,轻轻的一句话却激起了容卿漓心里汹涌的波浪。
筋脉的修复本来就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更何况还要恢复成往日的样子,这需要在筋脉修复的时候,有内力深厚的人在旁倾力相助,替她再次疏通筋脉直到顺畅为止。
这一套下来,就算是个内力高强的人,也会耗损大半,需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的。
“我需要你答应日后为我做三件事我才救你。”对于容卿漓的身份,南黎晨已心知肚明,这位堪称举世无双的奇女子,他倒是好奇得很。
只是容卿漓总是给他一种惊弓之鸟的感觉,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容卿漓便会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让他着实不自在。
犹豫许久,容卿漓看向南黎晨,就算是赌一把吧,天无绝人之路,也许,这就是她新生的开始呢!
三日之后,南黎晨将给容卿漓治疗所需的药草备齐,熬了一大锅浓浓的药汤,等他准备好一切进屋的时候,才想起一个最棘手的问题。
容卿漓脸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干净,几日的药草敷过之后已经开始结痂,此刻她躺在床上,思绪却飘得很远。
南黎晨踏进屋里时,容卿漓恍如一个木偶一般,没有半点的动作与生息,他忍不住靠在门口静静的打量她。
南黎晨总在深夜中听到容卿漓梦魇中的喃喃自语,对于这个废后,他的好奇心一日比一日深。
南黎晨收回思绪,缓步走到容卿漓身边,“药汤我已经给你备好了。”
南黎晨轻咳几声,便将容卿漓抱了起来,轻飘飘的,好想羽毛搭在他的手臂上。
容卿漓静静的看着南黎晨的下颚,看着他悄然爬上红晕的脸颊,猛然觉得南黎晨倒是个很有趣的人。
当南黎晨将容卿漓的衣服褪下的时候,他真恨自己这次出门这样随便,竟没有带人在身边,心里不只一次的责怪自己。
容卿漓才不知道他心里这些翻江倒海的话,只是看着表面平静的南黎晨顶着一张绯红的脸,她最终还是还是决定闭上眼睛。
即使她觉得这只是一个大夫救治病人的行为,但总归男女有别,她一定注视着南黎晨,只怕日后南黎晨只会觉得她的轻浮与大胆。
直到南黎晨将她湿淋淋的从桶里抱出来时,容卿漓才悠悠睁开眼睛,一入眼便是耳朵红彤彤的南黎晨。
大概感受到了容卿漓的凝视,南黎晨也没有抬头,只是径直将容卿漓放回了床上后,便转身离开了。
“谢谢”容卿漓轻声出口,南黎晨肢体有些略显僵硬,但容卿漓却觉得从未有过的温暖。
“不用。”南黎晨回了一句,便急匆匆的走了,他这突然别别扭扭的样子,让容卿漓不由得心情大好,她一直以为,南黎晨只是个惜字如金,一针见血的人呢!
入夜,容卿漓根本睡不着,终日躺在床上,让她觉得烦闷之极,可是南黎晨大概也睡下了,她也不想打扰,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没想到一个猛烈转身,她便连人带被子的滚下了床,虽然有被子护着,但是床角出突出的石头还是硌得她生疼。
容卿漓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容卿漓只能无奈的躺着。
窗外大雪飞扬,风声鹤唳,这个寒冷的冬天将容卿漓所有的一切都吹走了,只剩下残破的人生。
“爹!”容澈大喊着从屋外跑进门,来不及去管地上的的冰,只想赶紧进屋,可是才没走几步,便重重的摔了一跤。
容父安安静静的坐在首位上,一旁的容夫人正在无声的哭泣着,眼圈红肿。
看着这样的一副画面,焦急的容澈反倒安静了,他提步走到容父面前,欲言又止。
“爹,他们说姐姐通敌叛国,被皇上处死了,是真的吗?”终究,他还是颤抖着问出了口。
一旁的容夫人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即便是细细小小的声音,却也密密麻麻的包含着肝肠寸断的伤心。
他还是容澈印象中那个高大伟岸的父亲,只是,他突然苍老了许多。
“澈儿,你姐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容父行至容澈身侧,似自言自语感叹着,抬起头眺望着远方,仿佛心中所想的人此刻就在远方看着他们,随即,便提步离开。
微微佝偻着的腰让容澈瞬间便迷了眼,他终究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人欢喜有人愁,容澈再一次体会到了容卿漓曾经给他描述过的这个世界,只是这一次,这样的事实实在太过痛苦,疼得他血肉模糊。
自那夜容卿漓跌下床后,她便一直高烧不退,整个人仿佛同时置身于冰窖和火炉中,一会儿热得大汗淋漓,一会儿又冷得瑟瑟发抖。
南黎晨并未见过这样的症状,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是看着容卿漓的模样,他总觉得有些熟悉,便赶忙去查阅自己的医书。
经过一昼夜的努力,南黎晨终于查出了容卿漓的病症,梦魇症,一种由数百种西域奇花异草炼制的香料,名唤迷神香,没有燃烧的时候香气四溢,燃烧之后却只余淡香,连神仙都会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