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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我心里咯噔一声,正踌躇着说些什么,厉少爵却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转身朝楼下走了。
他的眼神十分淡漠,一点都不像是看自己妻子的眼神,也与昨晚的热情不一样,我一时更摸不准赵南茜之前是怎么跟厉少爵相处的。
我盛了一碗粥低头吃了起来,尽管厉少爵不说话,我还是觉得不自在,他可是赵南茜的丈夫。
一碗粥见了底,我见他也吃好了,正准备收拾碗筷,厉少爵忽然开了口:“今晚准备一下,晚上回老宅。”
我一听这话就不自主慌了,一个厉少爵就已经难应付,还要应付厉家那群人,如果暴露……
厉少爵的目光看过来,我暗暗吸了一口气,尽量学着赵南茜的语气说话:“好啊,老公。”
就在我紧张的手心出汗时,他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面无表情:“买一份小孩的礼物,剩下的钱你随意支配。”
厉少爵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多大的小孩,男孩还是女孩,我也不好问,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厉少爵那双眼睛能看穿人心似的。
他回楼上换了衣服去公司,作为“妻子”,我送他到门口:“老公慢走。”
厉少爵忽然顿步,折了回来,一步步朝我靠近,我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脸上保持着有些僵硬的笑:“老公,还有事吗?”
厉少爵目光幽深地凝视着我,眉头微蹙,忽然说了句:“今天身上的香水味不错。”
我一愣,我可没有喷什么香水,赵南茜之前买的那些香水味太浓烈了,我并不习惯。
看着车子开了出去,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起手臂嗅了嗅,根本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是阮晴天,我在这个城市唯一能推心置腹的人,也只有她知道我现在是顶着“赵南茜”身份的赵南笙。
她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窗外,咖啡腾起的热气氤氲在她脸上,显得孤独而寂寥。
我十分震憾,印象里,阮晴天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神情,她是鲜活明亮的。
我快步过去,见我来了,她才缓过神来,嘴角勾起无力的笑,打着手势问我:【喝点什么?】
阮晴天是个哑巴,她并不是天生哑巴,而是在五岁那年发生了一些事,忽然就不会说话了。
两年前,阮晴天怀着身孕嫁入邵家,成为邵家少夫人,后来生下一个儿子,都说母凭子贵,可阮晴天在邵家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她的丈夫邵臻花边新闻一直不断,她的婆婆也不断物色新儿媳妇。
我将她眼里的落寞尽收眼底,在她对面坐下来,蹙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盯着手里热气渐渐散尽的咖啡,缕缕青烟缭绕,轻飘飘的,她苦涩的比划了一个手势:【他……向我提出离婚了。】
轻飘的热气,无声地手势,却如千斤重担狠狠地砸在我心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我点了一杯咖啡,连喝了两口,没有加糖的咖啡真的很苦,满嘴的苦涩,我看着她问:“你……怎么打算?”
阮晴天笑了笑,目光投向窗外,曾经晶亮的眸子里只剩下无尽荒凉,单薄的身子让人看着心疼。
许久,阮晴天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勉强扯出一抹笑:【你近来怎么样?厉少爵没发现端倪吧?】
脑海里浮现厉少爵那双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睛,还有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就好。】阮晴天松了一口气,又担忧地说:【南笙,你接下来想做什么?你总不能一直顶着赵南茜的身份在厉家待着,不管是厉家还是赵家那边察觉到端倪,后果都不堪设想,赵南茜是被赵家人捧在手心里,又是厉少爵的老婆,你以前吃她的亏还少吗。】
“赵南茜将我变成了一个‘死人’,世上再无‘赵南笙’,我只能以‘赵南茜’的身份待在厉家。”我攥紧了双手,眼底划过一抹恨意:“你就别担心我了,我有分寸,赵南茜害死了天明,抢走了我的孩子,那可是我跟天明的孩子,是天明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我必须找到孩子,弄清楚当年那具冒充我尸体的是谁,赵家人为什么会认领尸体,匆匆办了葬礼。”
想到赵南茜对我做过的种种,那一年暗无天日的囚禁,与孩子生离的痛,心里的恨意就止不住如潮水般涌来,将我整个理智吞灭。
厉少爵接我回厉家老宅,一路上,他都沉着脸,闭目养神,车内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毛。
车子缓缓开进老宅,那是一座犹如宫殿奢华漂亮的城堡,可见厉家在北城的地位。
车子停下,我的目光从奢华建筑上收回,耳边冷不丁响起厉少爵的声音:“礼物买好了吗?”
他率先下车,进了大厅,看到桌子上的生日蛋糕,我才知道,今天是厉少爵大哥女儿小米的五岁生日。
这是我第一次来厉家老宅,可赵南茜并不是,我压制着心里的紧张,故作轻松的坐在沙发上削水果,听他们闲聊。
“二嫂,大家坐着也是无聊,我给小米买了一台钢琴,要不你和小米一起弹一曲?顺便指导指导小米。”厉幽兰忽然提议,吓得我几乎变了脸色。
赵南茜是名门千金,钢琴过了十二级,我却是流落在外二十年,从未碰过钢琴的半路千金。
奈何小米兴致勃勃,拍着手道:“好啊好啊,我也想和二婶婶共弹一曲。”
“那…那个……”我脑子转的飞快,试图找一个借口躲过去,却碰上了厉少爵的眼神。
【诚意推送】沉默式婚姻,是无数女人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