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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我才从宫中逃出来没多久,可不想那么快被抓回去啊,更不想让爹爹知道我从宫里面逃出来,然后又想方设法把我抓回去!不想被弄到皇宫里去!
这几日好像宫里没大的动静,好像我逃走的事情像没有发生一样,爹爹也没有大肆派人明目张胆的来找我,但是谁知道爹爹那人会不会暗戳戳的命人在找我,一想到这个,我心里面就有些发寒。
爹爹的藤条抽得人不是一般的疼,小时候皮的时候,被抽过几回,那时候娘亲还在,会拼命护着我,清涯哥哥说不动爹爹,也只有娘亲的话,爹爹才能听进去。而娘亲过世之后,爹爹再也没有拿过藤条出来罚我,有很多时候改成了法规或者是抄《女戒》。
我吃完最后一口冰糖葫芦,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就这么侧身隐在司齐的身边,幸好我这时日还有吃得太胖,勉强还是能够藏住的。
扯了扯雪莲公子的袖子,想要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找个借口赶紧离开。
就像是心有灵犀似的,我都还没有开口,这司齐就先一步说出了我心里想说的话,“寄瑶姑娘,我们走罢,时间不早了。”
然后便是领着我上朝着马车走去,原本是悠然的脚步变快了几分。莫要小看了快了的端端一瞬,我想,雪莲公子已经算是走得快的了。
我甚至有时候都怀疑,那个瞬间追出去的身影如风的他和现在这个走路悠悠然的人是同一个人么。
雪莲公子似乎也不太愿意见到官兵的样子,难不成他也有某些难言之隐,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秘密呢。不过,我想总不能比我逃婚这个秘密更急惊人的。
之前好像也有一次,这雪莲公子也唤我寄瑶姑娘,可是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的名字啊,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时候,我的脑子转动着,从来都没有感觉到现在的神思这么清明,总感觉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一般人是不知道我的名字的,如果他真的知道的话,只能说明他认得我,而我却不认得他。
而且很有可能他是与爹爹有旧交的人,那日第一回见他,不就是在皇宫城墙外我翻墙出来的时候么,他当时自己就曾经说过已经见过卫元帅了!倘若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岂不是及极有可能与爹爹是一伙的,而且很有可能会暗中将我打包送回卫府中去!
一想到这里,我就甩开了他的袖子,眉峰一横,挑了起来,怒瞪着司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好像我之前只是告诉过你,我叫卫小满,说你是不是对我另有企图?”
我一把拿着长剑,就快要拔出来,只要这个人说一声“是”,我就赶紧抽剑喝退他,然后再赶紧逃走。
心中是忐忑不安,想着应该不会罢,经过这两日的相处,总觉着虽然有时候他有些讨厌,但总归是个比较靠谱的人,所以对于这洁净清冽仿若灵山上大朵大朵盛开的雪莲一般的男子,我一直没有防备过,甚至还觉着有几分的投缘。
只是若是他另有企图的话,我就没有办法了,只能与他告辞。太危险了,我可不想再被绑着送到皇宫里去。从皇宫中逃出来,已经是千辛万苦,爹爹有了防范之后,不会让我有机会再逃第二次的。
雪莲不过是眼眸微抬,无事我我着长剑的动作,径直拉起我的手,轻描淡述的说道:“是姑娘你自己说的,但是你不记得了。跟我来吧,再晚一点,等到城门关了,今天就出不去了。你不是说要想要赶紧去西疆么?”
我这手隔着薄薄的衣袖被他轻轻我在手里,能够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传到我的手上,一直蔓延,有点酥麻的感觉,传到了心底。
我这军营里的小霸王,别人躲我都来不及,怎么会敢惹我,更枉论说敢来拉我的手了。
这种感觉,唔,有些奇怪,就是同牵着清涯哥哥的感觉不一样,很不一样。
可能以为手的触感不一样吧,清涯哥哥的手很暖和,因为多年练剑而成的薄薄的茧有些硬,但是摸着很舒服,很踏实。
而这雪莲公子的手么,有些凉,清淡的凉意,就像是他给人的清冽之感,高雅而冷冽。
雪莲都是长在极高极高的山崖之上的,在冰天雪地里孤高的立着,高处不胜寒,很美,但是也很凉。
“我之前说过么,怎么我不记得了呢?”被雪莲公子这么一说,我仿佛真的想不起来究竟自己有没有对他讲过自己的名字。
我不该这么粗心大意的啊,这个时候逃亡在外,不都是用化名的么,难道我真的不小心说漏了?
“你说过。”拉着我走的司齐嘴角微微勾了勾,眼底的闪过一丝狡黠,“你在梦里还说了自己的名字好多遍,喊着你是卫寄瑶。”
什么?是那天晚上做梦时候不下心吼出来了吗,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那时候从噩梦里面想过来,就是满额的冷汗,也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究竟说过什么话。
好吧,这个理由勉强过关了,于是我另外闲着的那只手收起了拉开一半的长剑,将利剑的锋芒给收起来了。
一边走着,他拉着我,我走的有些颠簸,很是自然,我也会握住了他的手,我都感觉到自己手心的温热瞬间就传到了那冰凉带有寒意的修长大手上,甚至感觉到了他手指微微的颤动。
墨色随意飘散长发很柔,披散在肩头,雪莲微微回头,仅是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又回头,继续走着。
我还能有什么表情,这是他先抓着我的,所以现在他看我是想表达什么?
不过,这倒是又见到了雪莲的另外一面,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柔和,他凉凉的手握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