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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我语塞半晌,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叹气道:“这样,你先上一个星期的班,如果撑不住就走,你上多少天我会给你结多少天的钱,不会让你吃亏。”
之后的十多分钟里,陶梦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在说话,我忙着看球,实在不想分神去跟她聊天,只说记得观察店内情况,摆渡的茶是免费续杯的。
陶梦在店里转了一圈,转回来说没看见有喝茶的客人,那不废话么,店里就两个中年男人,在喝甜腻的饮料。
我没搭理陶梦,正见支持的球队被对方一脚大力抽射,破门入网,眉头不由得一紧。陶梦却在这时嚷嚷道:“寅哥,咱们店免费续咖啡吗?我看客人咖啡喝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去帮他续上?”
我给陶梦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不太高兴地抬眼看她:“你好像很爱说话。”
我心说怎么招了这么个话唠精,陶梦不仅话多,而且毫无眼力劲……可看着陶梦水灵灵的大眼睛,我又实在没法开口说什么重话,只好搁置了手里的咖啡,冲陶梦招招手。
陶梦高兴地一蹦三跳窜进吧台,我先简单介绍了介绍吧台的构造,诸如哪里放酒水、哪里是茶罐、哪里是咖啡机和咖啡豆,随后取下一盒普通咖啡,清洗了咖啡机后按照一套煮咖啡的工序,一点点给陶梦讲解。
这丫头虽然聒噪,但学东西还是很上心。没多久,一杯香醇的咖啡就煮好了,让陶梦试喝。
陶梦捧着杯子贪心地嗅了好一会儿咖啡香气,才小心翼翼嘬下一口,随即脸蛋一红,竟然满脸幸福地看着我道:“寅哥,超——好喝的!”
我把咖啡豆和机子都交给她,告诉她自行练习,煮出一杯像样的咖啡再叫我。没等陶梦反应,我又补上一句:“自己动手试试,遇到不懂的地方自己回想我刚才是怎么做的,不能来问我,不然你永远学不会。”
我隐隐从香醇的咖啡味里闻到了点别的味道,不过也只当陶梦手艺不到家,可没想一口咖啡入嘴,我却发现不是手艺不到家的问题,根本就没手艺可言,这杯咖啡里竟然混着一股浓郁的腥气和铁锈味,难喝让人作呕!
陶梦见我脸色难看,忙端起咖啡也尝了一口,跟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道:“我、我……我按照你教我的步骤做的,一个不落,真的,寅哥你信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种味道……”
这咖啡实实在在恶心得不行,连呕了好几声才克制住。见我脸色发白,陶梦也慌了,把咖啡一扔就想给我接点水。我抽出空来问陶梦:“你煮咖啡用的什么水?”
陶梦正将水杯对准直饮水出水孔,一边拧龙头一边转头回答我的话:“直饮水啊,你让我用什么我就用什么的。”
与此同时,龙头被陶梦拧开,水柱带着“唰唰”声冲出,一下将被子染成了鲜红色!我定睛一看,龙头里流出的哪是什么直饮水,竟然是一股股鲜血!
见我表情不对,陶梦忙回头看水杯,被吓得尖叫一声,甩手就将杯子扔了出去。
我一把拉过陶梦,却听“啪”的一声响,店里的灯竟瞬间灭了,黑暗扑面而来,我和陶梦人紧攥着对方不敢动弹。
吧台上的器皿突然被人掀翻在地,发出一连串的乒乓声,我转头一看,借着窗外的月光,发现是原本在店里喝咖啡的那两个中年男人。
两人发黑的脸上一双眼睛直泛红光,黑红的血水从眼角涌出,很快将两张脸染得可怖异常!陶梦躲在我身后,喊我寅哥问我怎么办,我眼见那两个男人张牙舞爪地翻上吧台,忙将陶梦往吧台外推。
等陶梦跑出两步,我抄起吧台后放着的圆凳,甩手就抡一个男人脸上,硬生生把他从吧台上砸了下去。
另一个男人看陶梦要跑,也不费劲往吧台里翻,抢上两步一把就将陶梦扑倒在地,两只大手掐住陶梦脖子,直掐得她两眼翻白。
我看这么下去不行,扔了凳子去掰那男人胳膊,却只觉得自己在掰一根铁棒,无论怎么使劲,根本掰不动那男人分毫。男人眼睛里流出的血水越来越多,嘴里也冒出大量白色泡沫,发了疯似的要置陶梦于死地。
我实在没办法,起身抄起一柄叉子,冲着那男人一只眼睛插去。男人终于发出痛苦的哀嚎,一挥胳膊将我甩开,捂着眼睛滚倒在地。
我爬起来想去扶陶梦,之前被我撂翻的男人竟然从我背后冲了上来,我只听见陶梦喊了声“寅哥小心背后”,跟着后脑猛地就是一痛。
我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流到后颈,随即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我皱了皱眉头,打开那人的手翻身想继续睡,没想这一动,才发觉身下硬实得厉害,跟本不了床。
我一个激灵,睁眼就坐了起来,随即后脑就传来一阵剧痛。我不由得闷哼一声,抬手按住脑后,一摸之下,竟然有些湿漉漉的。
“二爷,您可算醒了,我搁这儿叫了你好几分钟,要是你再不醒我就打120急救了。”
眼前的人正是小许,小许蹲在我跟前,满脸担忧,我看他另一手攥着手机,看来的确是想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冲他摆了摆手,说没事,不用那么兴师动众,让他扶我起来去柜台里拿条毛巾敷敷后脑的伤。小许诶了一声,立刻过来搀我。
“二爷,这是怎么了?有人来砸场子是怎么的?我一来就看见大门敞着,店里乱七八糟,你平时最看重的吧台都给砸得不成样子,你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是不是附近哪儿的新近社团来收保护费了?咱给他就是,破财挡灾啊。”
我皱着眉头摇头:“别叫二爷,又不是什么黑社会……等等,陶梦呢?”
小许一脸茫然,我忙让他站开点,自己在店里环顾了一圈。店铺面积不大,只摆着零星的几张桌椅,一眼就能看全——没有陶梦的影子。
我想起昨晚的情况,当时我扎伤了其中一个男人后,正想让陶梦赶快跑,却听那丫头喊了一声“小心背后”,跟着就被另一个男人攻击晕了过去。我晕了,那陶梦人呢?难道她让那两个男人带走了?
见我走神,小许拿手在我眼前一阵晃动,皱眉道:“二爷?二爷?您想起什么了?陶梦是谁啊?”
我草草回了小许一句,随便抽了条毛巾捂着后脑,由于头晕得厉害,我只好麻烦小许:“帮我看看店里,除了我刚才呆的地方之外,还有没有哪儿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