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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掀开车帘,外面寒风呼啸,倏然一声嘶鸣,骏马疯了似的乱跑,护卫勒紧缰绳,直到手上被磨破了几道口子,这才勉强停下。
驾车的护卫成松立马跳下车,跪在地上:“小姐恕罪,前面有只受伤的雪狼,惊了马儿,属下驾车绕过去便可。”
雪狼?宋瑾瑜披上狐裘,探出头,只见前面有只雪狼,伤口处,鲜血还在汨汨流出。
那雪狼通体雪白,阵阵呜鸣甚是凄凉,见有人靠近,皱起鼻子露出凶相,却半分也挪不动身子。
雪狼甚是通人性,愤怒的低吼声渐而转变为哀鸣,目光中带着些希冀。
见它放下防备,宋瑾瑜迅速检查,发现雪狼腹中有小狼崽,此时恐怕正在生产。
顾不得多想,宋瑾瑜跑回马车拎下药箱,袅袅急忙拉住她:“小姐,狼是凶残之物,你管它作甚?”
不过是难产罢了,对于天门山弟子来说,这完全是小事情,半个时辰后,四只乳白色的小狼崽伏在雪狼身边,吃饱了呼呼大睡。
帮它止血过后,宋瑾瑜拂去额角汗液,下令让袅袅将干粮分出一半:“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摸摸它柔软的毛发,正欲离开,宋瑾瑜起身有些急,眩晕感升腾而起。
赶忙扶住旁边的树,许久才缓过来,视线定格在地上某片猩红上:“这是人血?”
顺着斑驳血迹,还有些许被刮破的名贵布料,来到一个山洞,这里血腥味愈发浓烈。
石壁边,侧倚着一名浑身浴血的男子,带着银色面具,长箭穿过其胸膛,结痂处已是一片黏腻,新的血液还在不断涌出。
那柄寒剑锋芒逼人,宋瑾瑜愣怔在地,眉毛拧成一个结:“伤成这样,恐怕活不过今日了,不需要大夫的话,我离开便是。”
侍卫一愣,赶忙移开佩剑:“你是大夫?那便有劳姑娘为主子止血了。”
话虽如此,目光始终紧盯着她,侍卫手中佩剑紧握,并未收回剑鞘之中。
杀气凌人,任谁也不能无视,宋瑾瑜语重心长道:“杀人灭口的事就算要做,也别当着还有用的人做。大夫这行从来不公开不透明,我若是有心计较,随便动动手脚,保证你连全尸都收不上。”
将银面男子上衣褪。去,宋瑾瑜拿出刀,在火上烧红,刮掉箭边的烂肉,斩断箭尖,将箭缓缓拔出。
她和侍卫都未注意到,银面男子睫毛颤了一瞬,微微睁开条缝隙,任由这个陌生女人在自己胸口上动刀子。
鲜血还在不断往出流,宋瑾瑜赶忙撒上止血药粉,再缝合,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系好最后一个结,宋瑾瑜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这条命是救回来了:“入夜后可能会发热,退热后便彻底没事了。”
随后嘱咐了些忌口方面的问题,侍卫感激涕零,上前跪伏:“在下卫长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方才多有得罪,任凭姑娘责罚。”
她一边下针,一边鼓励着他:“你还有很多事儿要做,人活这一世就为着争一口气。你若死了,那金银,那权势,那良田,还有娇。妻。美。眷大概都要便宜了别人。”
瑾瑜继续捻着针,嘴里念叨着:“你若是活着,就会有钱,有闲,有地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你就这么死了,你的侍卫也得跟着去死了。我就把你扔在这里,让那豺狼啊,黄鼠狼啊吃掉你的皮肉,只留下一副骨头。”
卫长远听着这些话。忍不住的想要子教训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姑娘。却被成松一剑挡了回来。
男人痛的狠了些,浑身被汗水浸透。呼吸更加平稳,那高烧也退了下去。瑾瑜也放心下来。
活动着脖颈,目光瞥向外面,此时天色昏暗,看来只能明天再赶路了。
袅袅和成松小跑过来:“小姐,你怎么一溜烟就不见了,这是在外面,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交代啊!”
无奈出言打断:“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们去搭个帐篷,我们晚上在这凑合一宿吧。”
山洞内只剩银面男子和宋瑾瑜二人,宋瑾瑜直直盯着他露在外面的眼睛,睫毛纤长而浓密,女子看了都不由心生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