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妖蠢萌的样子极大取悦了男子，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过来，给本王捏捏肩。”

小狐妖屁颠屁颠给男子捏肩，长指甲很碍手碍脚。

“大王，敢问这里是哪里？您到底是人是鬼是僵尸？”小狐妖很谄媚，下巴放在男子右肩上一寸，呼吸打在男子耳朵上。

妖界没有王爷，小狐妖喊大王喊惯了，但凡比自己强的，都可以喊大王。

“王妃觉得本王是什么？”男子浅笑。

他侧头，小狐妖的唇不经意触在他的脸上。

小狐妖仓皇后退，第一次和雄性如此接触，有点不习惯，随即，她的心态摆正了：不就是亲了一下吗？不能怂，不能给妖界丢脸！

她砸吧着嘴巴，认真回味着刚才的亲亲。

温温的，软软的。

“理论上是人！”小狐妖认真思考后回答。

山羊老师讲过，鬼的阴气重，触感很凉；僵尸集天地怨气而生，硬邦邦的，还有黑圆圈，长指甲，有的还长黑毛、绿毛、红毛……

“要不要再感受一下？”

男子盛情相邀，眼角眯起的弧度让小狐妖想起她家32哥哥，那是他们家最狡猾的一只，吃鸡不吐骨头那种。

小狐妖果断摇头，男子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西凉国，顺帝13年。”

接下来的半个月，日子是这样的——

【片段一】

男子每日给小狐妖投喂食物。

寝陵旁边那间石室，似乎永远都有吃不完的美食，鸡、鸭、鱼、猪……小狐妖最爱吃小鸡、小兔子……

后来，石室里便只有小鸡、小兔。

小狐妖最初用两只手捧着食物，小心翼翼啃着，烹饪过的食物，比山里没盐没味血淋淋的好吃多了，男子总是在她吃完后给她擦爪子，再孜孜不倦教她用筷子。

【片段二】

小狐妖嫌长指甲麻烦，男子便从棺材里捞出一把弯刀。

这是一把属于黑夜的刀，乌黑的鞘身，乌黑的刀刃，拔出来的一瞬间没有任何光线折射。

“这把刀在白天是什么模样？”小狐妖问。

“当然还是这模样。”男子笑，他顿了一下，“这把刀有个名字，叫‘黑月’。白天拔刀，就仿佛黑月降临。”

他把小狐妖的爪子抓在手里，白皙的皮肤，指节柔弱无骨，指甲倒是锐利。

然，再锐利的指甲，在“黑月”修整下，依然如嫩豆腐一般。

男子刀工很好，把小狐妖每根指甲都修得很平整，小狐妖表示很满意，想它做狐狸的时候，每每指甲长长，都只能在树皮上磨。

小狐妖决定给予男子最高赞美：“您是好人！”

男子：“……”一点不想收到好人卡。

小狐妖思索了一下：“您是好大王！如果每个大王都像您一样，又给投喂又给修指甲就好了！”

男子：“……”呵呵哒，一点不想说话。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出去把军师宰了！当日那颗什么狗屁“御虚丹”，不会过期了吧？明明说好只是失忆，怎么现在越看越不靠谱？！

小动物的感知很敏锐，男子不说话，它立即意识到男子不开心，侧头看一眼后，很狗腿问：“帅大王，您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漫不经心。

“小妖青灵，大王您呢？”小狐妖眼巴巴望着男子。

男子慢慢呼出一口气，还好知道自己叫青灵。虽然“御虚丹”效果差强人意，好好个人，现在神经错乱的以为自己是妖，可好歹是同一个人，也许养养就好了。

“本王名叫昊天。”男子顿了一下，“你是本王王妃，往后不必以小妖自称，也不必称本王大王。叫本王名字即可。”

“是，大王。”小狐妖很听话。

【片段三】

“青灵，过来，让本王抱抱。”男子斜靠在棺材壁。

小狐妖屁颠屁颠跑过去，趴到男子身上，小脑袋在男子颈窝蹭蹭。

男子大掌在她背上顺过，她舒服得眯起眼睛，脖子微微扬起，陶醉的表情。偶尔陶醉得狠了，干脆从男子身上滚下去，平躺在棺材里，示意男子给它挠肚皮。

男子瞳眸一阵接一阵紧缩，他看着青灵松松垮垮的发髻，松松垮垮的衣服，看着她肤白如脂，衣领中间若隐若现的起伏，随时都有种神经绷到极致的感觉。

“怎么不动了？”小狐妖的眼神特清纯，特无辜，她望着刚才还在给她顺毛的大王，无声谴责，身为主人，只让人家爽一半是不道德的！

男子在小狐妖无辜眼神下败下阵来，伸手给她揉肚子。

小狐妖舒服得直哼哼，在棺材里滚来滚去。

男子：？？？！！！

“你真当自己是猫了？！”

“不许侮辱我，猫妖哪里好了？人家是小狐狸！”

小狐妖很喜欢陵墓里的生活，渴了有水，饿了有吃，还是最美味的小鸡和小兔，旁边主人兼大王又美又帅又体贴又温油又强大（猜的），心情好的时候还给她到处揉揉。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里在地下，吸收不到日月精华。

不过，主人身上澎湃的阳气也让她很舒服，偶尔偷偷吸两口，立即通体舒畅。

“小狐狸，想不想出去？”一日，男子揉揉小狐妖脑袋。

“大王出去吗？”窝在男子怀里的小狐妖仰头。

男子低头，看着怀里熟悉的面孔，看着看了这么多天，终于渐渐熟悉的依恋表情，他摇了摇头。

“大王不出去，小妖也不出去！”小狐妖很坚定。

笑话，她一个什么都不会，一天法术都没学过的小妖，出去做什么？山羊老师说：人间很危险，狐狸皮很值钱！

“可是，时间到了，你该出去了。”

男子声音低沉，他看着小狐妖的眼神透着几分悠远。

仿佛要印证他的话，距寝陵很远的地方传来“轰轰”声，脚下有微颤。

小狐妖双手拉着男子袖子，双眼湿漉漉，脸上尽是“不要抛弃我”

“轰轰”声越来越近，男子不慌不忙替小狐妖整理着衣服——

“记住，你是王妃，是西凉人人都怕的昊王妃！不是小妖。和下人说话时，要拿出王妃的气势。”

“不许动不动就装萌，更不许其他人碰你！否则……嗯？”

“照顾好自己，乖乖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