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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一桶冷水兜头浇下,严慕离只觉得一个激灵,忍不住动了动身体,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去看看醒了没,没醒在泼一桶水,醒了醒了。
累,身心俱疲,痛,全身每个地方都痛,颜慕离只觉得浑身上下又累又痛,根本不想醒来,只想昏沉沉的睡下去,可是耳边的声音吵的很。
严慕离费劲的睁开千斤重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老妇人狰狞的面孔:“醒了吗!醒了就别装了,我们继续吧!”老妇人晃动手里的针说道。
颜慕离眼神迷离,看向四周,四周昏暗看不到边,只有桌子上的烛火映出昏黄的光亮。
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妇人,四十左右岁,一身嬷嬷的打扮,大饼脸上五官小而聚集,眼睛不停闪着精光,神情很是不耐烦。
她对面站着一个妇人一身嬷嬷的打扮,满脸沟壑、身体佝偻、眼睛透露着凶狠的目光,左手拿着个布包,布包上面插满了针,右手拿着几根针,在她的眼前晃动,站在昏暗的烛光里,像极了地狱里的恶鬼。
旁边还有一个妇人同样一身嬷嬷的打扮,昏暗的烛光中看不清长相,只见身材粗壮,膀大腰圆,手里正提着一个空桶。
“啊~”手里拿针的妇人见颜慕离半天不说话,只是一直在打量她们,气不打一处来,手里的针狠狠的扎在了颜慕离已经千疮百孔的皮肤上。
颜慕离被扎,瞬间清醒了很多,这似曾相识的画面,她十年前经历过一次,面前的三个人,她在十年前见过一回。十年前,严紫沁的狗不见了,严紫沁带人到处搜查未果,搜查到她房间的时候,没有找到狗,却在被子里面找到了一个用白布做成的小人,上面写着生辰八字并扎满了针。
生辰八字是老太君的,老太君得知当场大怒,命人带走颜慕离好好调查此事,陆梦舒从中作梗,指使自己房中的嬷嬷对颜慕离用针刑。针刑不仅让人疼痛难忍,关键是不会流血,没有伤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伤。
颜慕离上一世本就不善言辞,加上所谓的证据确凿,颜慕离百口莫辩,受了一晚上的针刑,虽然坚持自己并没有做过,可是拿不出证据,受尽了折磨,昏死过去好几次。
严慕离的贴身丫鬟锦鸢,等了一夜也不见严慕离回来,多方打听才听说陆梦舒为让严慕离招供,让自己手下的嬷嬷对严慕离动用了针刑。
锦鸢情急之下自己跑去老夫人哪里招认,说是自己因为气不过老夫人偏爱其他小姐而冷落了严慕离,所以才做了那样一个布偶。
老太君气结,命人把锦鸢拖出去乱棍打死,并责怪严慕离治下不严,才出了这样的事,罚严慕离禁足一个月,面壁思过。
为什么会出现这些,难道是临死前的幻觉,不对,这样的疼痛绝对不是幻觉,那是什么?
“四小姐您就别嘴硬了,您这都受一夜的刑了,就别硬挺着了,您早招晚招都得招,您早招些,不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您瞧,这外面天都大亮了,您年轻力壮的,熬个一夜两夜的不算什么,我们几个老婆子可跟你熬不起。”手里拿针的老婆子嘴上说话的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严慕离。
现在天亮了,如果这是十年前发生的一切,很快锦鸢就会为救她而被打死了,现在她还没被放出去,说明还来的急,无论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救锦鸢,不能让她白白为我受死。
【诚意推送】窗纱透染寒鸦色,伴盏孤灯不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