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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到达飞凤阁时,便看到慕惜念跪在一旁,第一眼注意到她的脸颊此刻已经红肿,文姨娘急忙捧起她的脸颊,担心的问她:“念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怎么回事,怎么如此红肿?”她很是担心,女儿从前可从未受到如此伤害。
文姨娘此刻才注意到慕青山正铁青着脸斜睨着她,而慕惜月坐在床边,手臂上全是血,添香正为她处理着。
文姨娘看着她的胳膊便觉得一阵不好,念儿竟是如此冲动,这慕惜月本就是慕青山的心头珍宝,更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念儿刺伤她,慕青山岂能饶过念儿?
越想心下越是悲痛,若是慕青山对念儿也有些儿女之情,她们今日又岂是这般模样?
慕青山见她来了,指着文姨娘,问慕惜念:“如今你娘也来了,你老实交代,为何要刺伤你长姐?”
慕惜念看向文姨娘,求救般看了看,又恐惧冲慕青山解释:“父亲,女儿今日来是特地来送公主的请帖给长姐,可长姐不愿去,女儿便觉得此时是与公主和好的大机会,长姐不把握住的话,不免公主对她又是生心隔阂,女儿好意劝说长姐,没料到长姐居然是破口大骂,女儿委屈,便又糊涂起来,如今犯下滔天大罪,恳请父亲惩罚。”说罢又是垂泪哽咽,一幅可怜无助的模样。
慕惜月想着她的话,这番话,可谓是把她自己撇出去,现在倒成了慕惜月是个蛮不讲理,本末倒置的人了。她说这番话无非是想让父亲觉得自己不知好歹。
哪想慕青山直接骂道:“方才我在门外可是听到你对你长姐说去死吧,这就是你的为她好?”慕惜念居然敢这么大胆诅咒自己的长姐,简直不成体统。这不知这几年文姨娘是怎么教的她?
文姨娘听得慕青山的气话,当即是温柔贴上去,到了一杯茶给他,有温声细语道:“老爷,有事好好说,不要动怒。”似乎想让慕青山记起她的温柔。
慕青山摆摆手没有接她的茶,只觉得很是恼怒:“既然你也觉得罪孽深重,那么就去祠堂闭门思过十日好好反思。”毕竟也是自己的女儿,并没有太重的惩罚。
他是以为不重,可是在世家中,要是一个女儿家被关入祠堂便是意味着犯了大错,若是慕惜念真的在祠堂内关了十天,估计不过一日便会传入众人耳中,届时各大贵族圈都不会在接纳慕惜月了。
文姨娘可是知道这里的弯弯肠子,当下也是觉得十分心悸,她踱步走到慕惜念身边,当下便是和她跪一起,可怜兮兮的说:“老爷,请看二小姐也是有心为着大小姐着想,就饶了她一次吧。”
因着姨娘的身份实在连庶女都不如,在外实则都不能叫一声母亲,只可叫当家主母为母亲,而府内现在没有当家主母,文姨娘又可以说是掌管后院的事,于是在内慕惜念都是称她母亲,可如今这情形,文姨娘不得不卑微一些。
慕青山冷笑一声,觉得文姨娘的话很是可笑,他簇紧眉头讥讽道:“着想?文姨娘你这是在为她求情,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教育惜念,她如今变成这样,也有你的责任,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求情?”
文姨娘心颤了一颤,也是觉得很是难受,自己本没有主母的身份,如今女儿这样,自己也不能为之求情。
碰巧此时,太医到了,这是从皇宫请得的太医,太医为慕惜月把过脉后,又看了看伤口,回话道已经无碍,只是要取药敷着,几天便没有事了。慕青山大大松了一口气,命人将太医送了出去,又给了赏银。
文姨娘一直在想着,如何才能为念儿求情,得以逃过处罚。她心下一思量,忽然想到那个女人。那女人已经死了,自己利用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见文姨娘执起手帕抹向眼睛,故作伤心的说:“也罢,念儿本就该如此受罚,是妾身逾矩了,只是妾身很是怀念,姐姐在世时定然会心疼念儿,姐姐你为何走的那么快,叫妾身好生伤感。”说罢还暗自抽泣。
慕青山听她提起那人,陷入无尽怀思,目光也不自觉的柔和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令人恐惧。
慕惜月听得她如此厚颜无耻的提及自己的母亲,也是十分佩服文姨娘的厉害,知晓爹爹最爱的是母亲,而母亲一生信善,提及她总能让慕青山温和起来。
对于那个女人,慕惜月其实并没有太多记忆,在原主的记忆里只有零星几个画面,仿佛是原主还小的时候,画面中那女子总是温柔的笑着,每天不是为慕惜月缝制衣服,就是帮慕青山缝制衣衫。说不出有什么特殊的气质,就好像是一股温泉流入你的心堂,你就不愿再让它就出来。
可惜慕惜月不是从前的那个慕惜月,她岂能随了文姨娘的心愿,只见她面带着温和的笑意,也是言辞温婉的对慕青山说:“爹爹,文姨娘说得对,娘亲若在世定是不会责怪妹妹的,月儿也是十分想念娘亲,若是日后月儿犯了错,娘亲也定是这样为着月儿求情的,娘亲最心疼月儿了。”说罢更是暗自垂泪。
是啊!天下谁的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就她文姨娘心疼慕惜念,若是慕惜月的娘亲真的在世,见到女儿受了伤,肯定也是心疼不已。
文姨娘听得她的话,心道不好。本来刚刚燃起一丝希望,却被慕惜月几句话再次将慕青山的怒火挑起。
慕青山就快要平息怒火,却是听得此言,是啊,若是她知道女儿被人伤害,又怎么还会心善到原谅那个人,肯定也是十分生气,若是自己还不惩罚那人,更是对不起月儿的娘。
只见他冲慕惜月摆摆手让她不要伤心更觉心疼,安慰着:“月儿不必为她求情,若是你母亲尚在,想必也是不会轻易饶了她。”
文姨娘听得此话脑袋懵了一下,仿佛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只见慕青山叫人来将慕惜念拖走,慕惜念也是害怕的大叫着:“娘,救我……”
文姨娘急忙阻止,可她力量太过弱小,怎么能组织得了那两人?她哭诉着跪向慕青山,嚎叫着:“老爷,饶了念儿吧,念儿她还小不懂事,她出来后还怎么见人啊!老爷。请您念在妾身服侍您多年的份上放了念儿吧!”
她哭诉了很久,慕青山看着自己曾经也是有过一丝愧疚的女人如此卑微的哀求,心下确实有心不忍,但她心狠了狠,慕青山终究也是没看他一眼。
慕青山想到方面那个文姨娘还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很是贤惠有礼,可不知道为何如今,倒是成了这副模样。
文姨娘绝望的跪倒在地上,她不该求他的。文姨娘看了看这个他深爱多年的男人,他冷血无情,也只是对她的冷血无情。念儿尊敬的大英雄父亲怎么能如此待念儿?
她是慕惜月的父亲,却不配做念儿的父亲,她绝望的泪流过脸颊,罢了,自己终归是爱错了人。
而一旁的慕惜月却是有些踌躇,慕惜念还是幸福的,至少她还有一个一直为她着想,担心她的母亲。
慕青山走到慕惜月身旁,面色平和,先前的怒气全然不见,他看着慕惜月以为她是害怕了,只见他对着慕惜月说:“月儿,不要着急,爹爹只是罚了她十日,那种人,月儿不必在为她着急。”
慕惜月内心冷笑着,苦?这也叫苦?那岂非太便宜她了,她三番五次的害自己,慕惜念受的这些和原主之前受过的相比又算的了什么?也算是为原主讨了一点利息。当然,自己想要的可不仅于此。
文姨娘听到这话,那种人?那种人可是他女儿!难道只有慕惜月才是他的女儿!文姨娘气急,不愿在此见到这些人,便随意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慕惜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决定不在给她们机会,要趁她病要她命。
慕惜月看着慕青山很是疑惑的问他:“爹爹,娘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月儿怎么好像只有她模糊的记忆呢?”她很想了解那个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这个看起来就很霸气男人迷住。
看着慕青山仿佛进去了回忆,只见他面带春风,那眼中都满深情,他一脸感惜的说:你娘啊?她是一个很美,很温柔的人,认识你娘的时候你爹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她被人偷了东西,是我帮她拿回来的,后来我俩俞见倾心。”慕青山仿佛陷入缅怀之中,回忆着那种美好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