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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祝九郎这家伙,就是每晚准时光顾的“田螺姑娘”,虽然早有预料来给她送吃食、干家务的人就是祝九郎,可这次让佟盛荷看到了真身,她心里还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男人虽然沉闷话不多,可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她这个救命恩人,不然,咋能夜夜来给她送吃的,还帮她挑水?
佟盛荷对祝九郎其人多了几分好感,这样一个老实人,那天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在“轻薄”他,怕是羞耻的紧,怪不得一把推开他,好几天之后才上门来呢。
瞧着祝九郎的背影已经走远了,佟盛荷将篱笆墙上的东西取下来,在灶房门外,借着月光看里面的东西,嗬,样儿还真不少!
除了那只绑腿的兔子,褡裢的一头是些雪白的稻米,佟盛荷捧起一把米,似乎闻到了米熟时的饭香。
这山楂格外的大,格外的红,就连并不怎么喜欢吃山楂的佟盛荷,望着那火红的山楂皮,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说来奇怪,她孕吐反应虽然不轻,胃里也时常感觉难受,但对于酸甜东西的嗜好,却并不怎么期待。
不过,眼下,她手里的山楂果似乎格外的有诱惑力,佟盛荷拈起一个山楂果,放进嘴里,酸甜的口感登时盈满了整个口腔。
吃下去一个,方才呕吐时的难受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喘气时都有一种舒心的感觉。
这祝九郎,看不出他心如此细,她这家里缺些什么,他就送来些什么,想来是知道她家里快弹尽粮绝了。
望着祝九郎方才离开时的方向,佟盛荷倚着门口,眼里一阵笑意,这男人他这般怕与她见面,是怕她撞见他送东西时候的样子会窘迫么?
上次祝九郎送她去大沟村的时候,便分外避开她的眼神,言语更是惜字如金,她若不问,他怕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这样老实的男人,做好事却不愿留名,怕是只会在这个时代见到了!
佟盛荷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坏坏的想法,等下一次,她亲手将他抓现行,也不知那个时候,祝九郎该怎么解释他偷偷摸摸做的一切?
上次佟春生来时,曾说佟立冬在去镇上时受伤了在家里休养,怕是要一个来月才能恢复。
加上上次她那后娘来时,将她灶房里的吃食大半夜抢夺了去,这些日子,若没有祝九郎暗中的照顾,恐怕佟盛荷真要饿死在这河东村里了。
河东村的杏子每年在六七月份的时候成熟,这月份也正是麦子成熟的时候,河东村每家每户的劳动力通常正在麦子场里忙着,杏子林便留给了那些爱吃爱玩的孩子们。
不像从前在市场买到的那种杏子干涩寡淡,这片杏子林里的杏子甘甜多汁,又软又糯,咬上一口,汁水在口中爆开,甜蜜的感觉从脚底蹿升到心头,一时间,佟盛荷忍不住多吃了几个。
月牙笑道:“我听说绵山村那片依山傍水的,想来这种甜果子不会少,你怎地像是从来没吃过杏子似的?我娘说,这杏子有小毒,吃多了会伤筋骨的,你还是孕妇,还是悠着点罢。”
佟盛荷一面点头答应着,一面又摘了几个又大又圆的杏子放在篮子里,笑道:“天底下怕是没有比这还甜的杏子了,月牙,你不晓得,我从前在我家那边吃到的杏子还没有这一半甜呢,今儿过了嘴瘾,可得多拿几个。”
“那一顿也不要吃太多。”月牙叮嘱着,又一指山脚下,“那边有一条小河,我拿了针线,咱们去那儿乘凉做活计,如何?”
如今盛夏时节,佟盛荷屋里院里都十分闷热,没有能乘凉纳暑的荫庇处,月牙头先几次邀佟盛荷去她家里做活儿,佟盛荷都拒绝了,她不去,月牙便只能带她上外头的凉快地方呆着。
倒不是佟盛荷怕见生人所以不去月牙家,只因为月牙的家境跟她差不多,都是爹娶了后娘,后娘对原配的闺女总是老大不喜欢的,之前佟盛荷在月牙家门外见到她那后娘一眼,对月牙横眉冷对,对她也不冷不热的,干脆不去月牙家讨嫌了。
月牙爹在镇上做工,十天半月才回来一趟,月牙家两个弟弟也是惹事精,三天两头就跟村里的孩子打的鼻青脸肿,出了事,月牙后娘少不得要骂月牙一通,责问她怎么不看顾好两个弟弟。
说起来,月牙也是个命苦的,同病相怜,所以俩人才能走的这样近……
在河边,月牙十指翻飞灵活而飞快的做着手里的活计,反观佟盛荷,只将两片棉布缝在一起就用了好久。
不过,照比前几日针尖总将她指头刺个窟窿的手法,已经好很多了。
月牙瞧着那大不大,小不小的棉布口袋,问道:“盛荷,你这是在缝米袋子?”
从佟盛荷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她屋里枕着的就一直是几件叠起来的衣裳,在河东村每家每户用的都是硬枕,有用石头做的,有用藤子做的,也有用木头做的。
佟盛荷屋里那个便是用藤子做的,那她也老大不习惯,那枕头又高又硬,睡不上片刻脖子便生疼。
这阵子她垫着衣裳睡得也不大舒服,那次佟立冬给她送来稻米之后,她本准备缝一个布口袋,将稻米装进去枕一阵子的,可谁知她还没行动起来那稻米就被后娘给抢走了。
昨儿祝九郎给佟盛荷又送了些稻米来,佟盛荷便想着赶快缝个枕头,先凑合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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