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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同样的问题,佟盛荷那日见祝九郎时曾问过一次,只不过,祝九郎并未回答。
此时此刻,祝九郎目光微微一闪,沉默了片刻后,道:“祝九郎。”
她没听到,当时也没再问,这已算是两人第四次见面,她才知道他的名字。
佟盛荷笑嘻嘻道:“祝九郎,和祝酒令多相似?我从前很爱喝酒,不过酒量一般。你呢?你们这儿的人,喜不喜欢喝酒?”
佟盛荷却只觉得他是话少,继续笑道:“我猜,你们这儿的酒应该很纯吧?但品类应该不怎么多。有机会我自己酿一些酒,到时候请你来喝!”
祝九郎眉头微微蹙了蹙,侧头看向佟盛荷,声音微冷地道:“孕妇怎可饮酒。”
“啊,”佟盛荷怔了怔,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地,“对呀,我是孕妇,孕妇不能喝酒的呀……欸,你怎么知道我是孕妇的?”
驴车行的很平稳,祝九郎驾车并不多言。他身板宽厚高大,坐在前面,就如同一座敦厚的山,挡住前路的荆棘与黑暗,让人心安的很。
佟盛荷坐在他身后,一时有些百无聊赖,她又问了祝九郎好多关于这儿的民俗习惯,祝九郎却不再理她。
昨儿他过来的时候,便见到了佟盛荷后娘和王媒婆在院里。又听她们说什么亲事之类。
他见到佟盛荷用鞋子砸她后娘和弟弟的样子,猜到这门亲事多半不让佟盛荷满意。
这种事,不用多猜便能想到,将媒婆带到一个孕妇的家里去,还能干什么?
多半是为了将孕妇赶紧打发出去,省了家里的口粮,也赶紧甩脱会连累家里的累赘!
佟盛荷毕竟于他有恩,恩人有麻烦,他可不得身先士卒地冲在前面,帮她解决麻烦?
方才他没走远,跟在佟盛荷身后,听到了她跟人打听大沟村的方向。
佟盛荷却不知道祝九郎的这些心思,对着祝九郎的背影笑,“那你可知我要去干什么?”
“……”佟盛荷这才发现这祝九郎的话似乎很少,她问,他只答几个字,除非她追问下去,他才肯详尽的回答。
祝九郎这次并未开口,只是微微回头,深邃的眸子对上佟盛荷漆黑的双眼,他的眸光出奇的明亮。
佟盛荷不明所以,却听转过头去的祝九郎道:“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驴车在河东村村前停下,祝九郎拴好驴车,对盛荷道:“你若先出来,便在这等我。”
“不必了吧,路我记住了,自己回去便行……”佟盛荷觉得太麻烦祝九郎,推辞道。
祝九郎未理会她的推辞,只道:“只需一路直走,看到村中那口水井右转第二间宅子便是王媒婆家。”
微冷的风吹着佟盛荷单薄的衣衫,一路闷头直走,果然看到一口水井。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赌鬼的儿子!家里的钱都被你输光了,你现在还要拿老娘的棺材本去赌!放下!放下!”一阵凄厉的声音传来。
屋里一个年轻的声音道:“娘,孩儿也是想赢回之前输的银子!孩儿有银子了,一定让娘好好享清福!娘,你就成全了孩儿吧!”
不多时,屋里冲出来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包袱,王媒婆紧跟着从屋里冲出来,眼睁睁的瞅着儿子将她毕生积蓄全都抢走。
王媒婆眼见银子追不回来,瘫在地上哭嚎道:“败家子!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你哟……”
王媒婆怔了怔,继续哭嚎道:“老身做了一辈子保媒牵线的差事,手下的姻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到最后落得个家财散尽的下场……”
佟盛荷听明白七八分,道:“婆婆别急,你的银子我替你拿回来便是。”
“你……”王媒婆听得睁大双眼,正惊疑的回头,却发现方才还在身旁的佟盛荷已不见了踪影。
王媒婆惊得忘记了哭嚎,前后左右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又使劲儿揉了揉双眼,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佟盛荷抱着装满钱财的包袱回到了王媒婆的跟前。
望着佟盛荷,王媒婆讪讪道:"小丫头,你真有两下子,我儿子怎么会把东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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