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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佟盛荷听得脸色犯沉,再也装不出慈眉善目的样子,将茶壶往桌子上一摔,“够了!”
她冷冷地看着二牛,这男人看着其貌不扬老实巴交的,可实际上心底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女人凭什么沦为男人的生育机器!再说,生不出孩子,就一定是女人的毛病?有埋怨的功夫,还不如找个老中医把把脉!
二牛被吓了一跳,紧张地看着佟盛荷,见她面沉如水,愣了愣,下一刻却误会了佟盛荷黑脸的缘由。
“妹子……妹子……”二牛赔着笑,五个粗短的指头试探着往佟盛荷的手腕边摸去,“你若不爱听她,我便不说了……”
“日后等你进了门,我便让她去后院那间柴房里住,绝不出来没事儿碍你的眼……”
佟盛荷盯着那张厚颜无耻的脸,冷声打断他的话,“够了!今天的话,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你往后,也别在我跟前说这样的话。”
“我乏了,二牛哥,你回吧。”佟盛荷站起来,侧着身子往门边靠,送客之意明显不过。
二牛不知佟盛荷怎么就跟自己翻脸了,心想多半是自己方才说多了自家婆娘的事,惹得这丫头不高兴。
佟盛荷见二牛人影在院子里转悠半晌还不走,皱眉走进院里,同样看到了篱笆上的东西。
二牛盯着那老母鸡和牛骨肉,想起方才自己送的几个拿不上台面的包子,回头望了望佟盛荷,悻悻地溜走了。
佟盛荷将那些东西送进了灶房去,忽然想起晌午在她家挑水劈柴的祝九郎。
那人真是奇怪,分明是来向她致谢帮忙的,却连一句话都不肯说,甚至连名字也不肯给,实在傲娇的很。
想起那天他睁开眼时脸上的绯红和薄怒,原来古代的男人都这么害羞,佟盛荷忍不住噗嗤一笑,将面前的老母鸡当成那祝九郎的脸,轻佻地刮了刮老母鸡的鸡头。
院外不远处,身形玉立的祝九郎望着在灶房里笑得轻浮的佟盛荷,不知怎的,剑眉竟不自觉地微微蹙了起来。
祝九郎全忘了晌午他默不作声地溜进佟盛荷的屋子里,帮她做活儿时两人共处一院的样子。
祝九郎脸上不知怎地烧起了红霞,佟盛荷娇软的笑几乎让人胸口发滞,他猛地转身,决然地拂袖而去。
人虽走了,只是脸上的火热,如天边的火烧云一样,褪不去,烧不尽。
次日清晨,佟盛荷早早起来,熬了一锅香浓的牛骨汤,白白的骨头汤,上面撒了些翠绿的芫荽与香葱,不用多加调料,光洒些盐巴就分外有滋味。
那只老母鸡被她养在了鸡笼子里,早上还摸出了一个鸡蛋,情当她这院子里能出气的一个伴儿了。
喝完了牛骨汤没一会儿,佟盛荷的孕吐反应又出现了,扶着篱笆干呕几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这样,她每每吃完东西就会恶心干呕,也不知这妊娠反应到什么月份才能停。
略鼓的肚皮还是如她刚来时那般,不见一点成长,佟盛荷乐得肚里的娃娃长得慢些,从前见那些大肚子的孕妇,总是要扶着腰慢慢的走,哪儿像她现在似的,可以成日健步如飞。
晌午吃罢了饭后,到了她和月牙约定好的时间,佟盛荷安心等着月牙过来。
月牙家处于村子的正中,佟盛荷家则在村子的西南,若要过来,的确要拐些个弯弯绕绕,中间还要经过一片僻静无人的长草地。佟盛荷担心月牙路上是不是有磕碰,于是便往月牙家来处寻去。
月牙对面站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衣衫穿的里一半外一半,手里还端着个酒壶,满身的酒气,正笑嘻嘻的调戏着月牙。
“你这小妹子,在破庙那儿撞见我几次,咋还不走那条路了?哥哥我在那堵了你好几天也不见你人影,心里快痒死了!”那人说着,醉醺醺的脸往月牙身边凑了凑,“你这身上是抹了什么水粉,恁的好闻!快过来,让哥哥抱抱!”
月牙惊叫一声,丢了手里的篮子撒腿就跑,一回头,却看到了盛荷。
“别怕,”佟盛荷安抚仓皇的月牙,把她保护在自己身后,“他是谁?”
“董二楞,”月牙在盛荷背后,小声地说,“村里的臭酒鬼。他以前因为调戏妇女被抓进大牢几次,出来后又被人追着打,消失了好几年……”
佟盛荷不认识董二楞,听了月牙的描述,却也知道这人是个臭名昭著的惯犯,没脸没皮的色鬼。
“呀,咋又来了个水灵灵的小妹子?莫不是老天有眼,今儿让我得两个媳妇,做两回快活郎?”董二楞色眯眯的盯着佟盛荷,咧开嘴巴,“这妹子长得更好看,不过脸生,你是谁家的女娃儿?哥哥明儿就八抬大轿迎你过门,入了我的房,保你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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