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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转过了三处街角,穿越了五条胡同,凤七终于停了下来,得意洋洋地喘了几口大气,恨恨地自言自语道,掀起衣襟擦着额角上的汗,凤七向地上啐了一口,“妈的,想追上老子?没门儿。嘿嘿,小爷我福大命大,想找我的麻烦?我呸死你!”
“什么你你我我的,我问你,范重九倒底是怎么死的?他怎么被纯粹的道家元阳真火炼成了一堆飞灰?说!”
刚才那条大汉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凤七的面前,只是,脸上的惊疑却还未完全消散。
通过刚才用神意遥空查测,他已经能够确认冰川冥客范重九的确是死在了那个破仓房内,并且通过实地探察也知道了范重九是被最纯粹的道家元阳真火给炼化的。
可是,这样的结果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范重九本身就是冰系道法的魔道高手,竟然能被纯粹的道家元阳真火给炼化?那炼化他的施术人道法该有多强大?所修炼的元阳真火该有多可怕?
并且,仓房内连一丝道力波动的余息都没有,这就证明,冰川冥客范重九是被一击毙命,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这就更不可能了。
就算范重九是被突然袭击的,可是,以他足以傲视天下的身手,曾经与他几次交锋的自己可以肯定,还没有谁能够在偷袭他的情况下直接将他干掉。
忽然间联想到这个竟然拿着道家至宝“月之殇”去当铺典当、并且天生元阳真火性体质、力量强横有待于进一步开发的少年人,这个中年大汉就更加惊疑不定,“难道,是他杀了范重九?”
可是,无论怎么看,这个长得还颇俊秀就是带着丝流氓气的小男孩也不像是一个修真人,并且,他脸上的惊惶与害怕也根本不是假装的。
“什么范重九、什么炼成灰了,我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春满楼里的一个小厮,昨天晚上被人打昏,然后又遇见女鬼,我就跑了出来,一头撞进那个破仓房里,大睡了一觉。
等醒过来之后,身上的伤竟然莫名其妙地全好了,劲也特别大,并且满地都是金子银子,还有这个你说的什么月之殇。
除此之外,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如果要钱,我给你钱,只求你别杀我……”
凤七边带着哭腔地叙述着整个事件的经过,边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金叶子、银元宝,一古脑儿都塞进了大汉的手里,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真是奇怪了,冰川冥客怎么就能突然暴毙呢?倒底是谁下的手?看样子,绝对不会是这个连自己体内有一股可怕力量的春满楼的小厮下的手,他不是修真人,也没这个本事。
“那不是云香派的叛徒楚盈娘藏身的地方吗?莫非,这孩子跟楚盈娘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凤七正惊惶失措地往那个大汉手里塞着金叶子和银元宝,却不料慌乱之中,竟然从怀里带出来一本书——那是一本残破至极的古卷。
“啪哒……”一声轻响,那本残破至极的古卷跌在了地上,发黄的书页随风翻开,一行行没人能看懂的“字”显现在两个人的面前。
可是,细细看去,那一行行的“字”却不像是“字”,而是一个个稀奇古怪的笔划。
在他的记忆里,自己的怀里是从来都不揣书本的。虽然他小时候身为饱学鸿儒的父亲曾经教过他熟读四书五经,并且还梦想让他学而优则仕,可是自从父母双亡他进了春满楼之后,就再也没有真正地翻看过一本书。即使看过,也是那些充满了淫词浪调的黄色小说,就是里面还带着春宫画的那种。
谁知道,那个汉子看到这本书之后竟然面色大变,一把抓在手里,惊呼出口。
那个大汉一把抓住想再次溜掉的凤七,厉声问道,手上的力量那个大啊,登时攥得凤七的臂骨都格格做响。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云香派的秘籍天欲经怎么流落到这个少年人的手里?那楚盈娘呢?楚盈娘就是为了这本秘籍还有那块极阳玉才叛逃出云香派,怎么这历尽辛万苦得到的东西却落到这小子的手里?这都哪儿跟哪儿?他妈的,一切全都乱了套了……”
任是这中年大汉聪明绝顶,却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里面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可都给你了,这本破书不是我的,我也不要了,全都送你,你就放过我吧。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
凤七越说声越小,到后来,就像蚊子叫一样,听不清了——他害怕激怒那个大汉,真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尿壶用。
“你,从头到尾,再把事情详细地说一遍,倒底是怎么回事,记住,不要遗漏下一星半点。说完了,我就让你走。如果我发现你是在骗我,哼哼。”
大汉伸出手去,捏得拳头上的骨节嘎嘎做响,可是心里却暗自好笑,什么时候自己成了跑马混江湖的黑道好汉了?倒凭白无故地在这里吓唬起小孩子来了。
凤七一直以为这大汉是鬼,他平生最怕鬼,哪里还敢再有隐瞒,当下,再次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原本经过说了一遍,包括他做了什么梦都一点不落地说了出来。
边说,那个大汉边点头,听到最后,盯着凤七的眼光已经完全变了,竟然变得异样炽热起来,里面分明闪现着某种激动至极的火花。
吓得凤七连头都不敢抬,以为那个大汉认定自己说的是假话,一再地起誓带诅咒,说自己所叙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版权所有,违者必究,如果假话,天打五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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