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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全京都上下,多少女人排着队等着给他暖床,让他多看一眼,可是,眼前这个半大的女子,居然不愿跟他纠缠,还说他想得美?
而且看她那副模样,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义愤填膺,仿佛跟他回家是侮辱了她一般。
这个少女,一人在这荒郊野外,还被人弄进棺材里,垫了木柴,一看就是要下葬的情形,但是此刻,这个少女却活蹦乱跳,指着他的鼻子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司空誉低头沉思,那身玄黑的长袍有些凌乱,胸口处被切了一刀,鲜血流出干涸,已经变成了褐色。
远远看上起,跟这周围的坟场遥遥呼应,竟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柏宁缘没工夫理这个疯子,虽然他长得是好看,但是好看不能遮掩他恶劣的事实!转身朝着一边的石头走了过去,小心撩起裙摆,坐在了地上。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势。
脖子上刚才被司空誉压出了一道红痕,虽没有出血,但是也疼得厉害,头顶上一道模糊的伤口,那是后母跟恶毒的伯母联起手来打的,整个后脑勺都肿了起来,像是个大头孩子。
指尖灵力闪动,一瓶伤药就出现在了掌心,那晶莹的陶瓷瓶子周身通透,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药物。
柏宁缘一喜,她没有想到,自己前世的药房空间也跟着一起穿了过来,前世她就是靠着这个空间,把将要没落的家族一步一步带上了巅峰的时期,也是她锋芒太过于尖锐,才会让人觊觎,最后死的不明不白的。
细嫩修长的手指拔开药瓶的上的木塞,一股清凉的香气,随风飘散,柏宁缘挑起瓶内的药膏,均匀的摸在受伤的地方,完了还用纱布仔细的包扎了起来。
司空誉一直看着她,看着她拿出药,看着她娴熟的给自己上药,看着她包扎。微微吃惊,内心一动,扔了块石头过去,懒懒的开了口:“丫头,你会治伤?”
“不会。”柏宁缘想都不想,直接摇头,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司空誉的想法,那男人受了伤,想要她给他治治。
她又不是脑子遭蛆了,怎么可能给一个刚才还威胁要弄死自己的人治伤?
司空誉身子斜斜的往后仰了仰,找了块地方靠住,也不在意柏宁缘的恼怒,而是慵懒的松了松胸口的衣襟,然后轻笑着开了口:“好歹共患难一场,你就想见死不救?”
胸口的伤不是什么大碍,只要打坐调息,回去包扎下就行,但是看着那张还在生气纠结的脸,他就忍不住,想要逗弄逗弄。
柏宁缘跳了起来,动作太大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的用手捂着头顶,毫不客气地拆穿了司空誉:“你们家共患难就是躲在棺材里被火烧啊,你们家共患难就是拿着刀抵在脖子上啊!对不起,我没那个习惯!我不喜欢跟人共患难!”
一番话吼出来,她郁结的心才好受了不少,今天遇上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奇葩,别说是她死而复生、心情激动,就算是前世那个稳沉的自己来了,也得被气的从棺材里面跳出来。
“哦?”司空誉调整好姿势,靠着身后的石头,盘起了双腿,准备调息,那双漆黑深邃到看不见底的眸子暗光闪过,凉薄的嘴角上扬,意味深长的看着想要离开的柏宁缘,慵懒出声,“你确定,要把我扔在这?”
明明就是他有求于人,就是他做错了事,凭什么他还一副理所当然等着人朝拜的样子。
“非常确定。”最后看了一眼司空誉的伤势,依照经验来说,他这个伤顶多也就算是皮外伤,根本没有伤筋动骨,按照这个男人的功力,挨上三五天没什么大碍。
此时,已临近半夜,若是速度够快,天亮就能回到尚书府,她倒是想要看看,今日的婚宴,办得到底有多隆重。
司空誉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少女离去,也不急,也不恼,而是缓缓的闭上了眼,开始打坐疗伤。
这块地,是一片千里坟场,连绵不绝,就算是方向感好的人,没有认识路的人指路,也会走不出去,外面都传言,这块地有鬼,那是鬼打墙。
当柏宁缘第三次绕到司空誉面前的时候,已经累得半分力气都没有了,而那个男人,已经调理好了自己的内息,睁开眼兴味盎然的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小丑。
柏宁缘手脚一僵,在原地顿了顿,咬牙站了半晌,才朝着司空誉的方向走了过去。
司空誉抬头,那一身凌乱的衣服居然丝毫不显得狼狈,反而让人感受到一种惊心动魄的魅惑,他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邪魅的味道,偏生嘴角那一抹盈盈的笑意,让人防不胜防。
“你一早便知道我走不出去?”柏宁缘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司空誉,不满的问道。
她可是没忘记她离开之前,这个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既然早就知道这片林子那么大,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
柏宁缘也不愿意啰嗦,她跑了一两个时辰,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个身子原本就娇弱,要不是她咬牙撑着,早就晕倒在哪个坟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