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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白以帆蹲在尸体旁,他的头号追求者林霖就站在旁边给他撑着伞,除了裤脚被雨水打湿了一圈,他其他地方倒是干净。
见岑余过来,林霖只是瞥了一眼,就收了回去,继续为白以帆勤勤恳恳的撑着伞,仿佛一点雨水都不想让他沾到身上。
说起来,岑余也不是很久没看到白以帆,只是三个月而已,但就这短短的三个月她都恍若隔世。
她死死攥着手里的最后那把伞,那是她给白以帆留的,但现在看来他好像不太需要,索性便撑开来打在了自己头上。
“尸体要带回警局,这里雨越下越大了。”白以帆开口,余光瞥在了岑余身上。
岑余不知道白以帆是在跟谁说话,所以没有应声,撑着一把伞蹲下身来帮忙,站在白以帆身后的林霖倒是应得自然,“是啊,这鬼天气!以帆哥,这些事情就让我来吧。”
岑余刚蹲下,手上的伞就被夺了去,她无奈的扭头看着一脸无辜的徐涛,“姜队,我好心给你拿伞,你却是想淋死我呀?”
徐涛瞥了林霖和白以帆一眼,大笑着开口,每次在凶杀案现场都能笑出来的人,就只有徐涛了。“妹子,你给我的伞是把粉色的,让我一个大男人怎么撑。”
“还有……妹子,你怎么给自己留的伞这么大?我看能撑下两个人啊?”
徐涛笑的有些贼,又很快装出了一幅领导的样子,“咳,小林,你是刑警队的,在这给白法医撑伞是怎么回事?等会让白法医和妹子先走,你留下跟我一起继续看看!”
还别说,这把伞不仅好看,还特别的大,而徐涛手上那把粉色的,只不过是个小巧的女士太阳伞,勉强能遮遮脑袋上的雨。
“随机抽取!可能姜队长比较适合少女色!”岑余就算在感情方面再迟钝也知道徐涛在给她创造机会,心下有点感谢这个“兄长”。
她喜欢白以帆喜欢了六年,明眼人都知道,就是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岑余也是个不喜欢主动的人,她分不清自己是喜欢还是单纯崇拜,加上中间总是横了一个林霖,她就更加没法去主动。
虽因为是白以帆她才选择了法医,但是她觉得男人嘛,还是喜欢娇弱一点的小女人,她也觉得能配得上白以帆的是那种白月光一样的女人。
白以帆看了对着徐涛瞪眼的林霖一眼,转身对岑余招呼道,“帮忙,我们走。”
“你们先走,我带人继续在这边看看,这次的事情牵扯俞家,不好办呐。”
回头看了一眼遍地血迹的凶案现场,徐涛叹了一口气,他在警察局待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公众人物这么嚣张的杀人,连监控都不避开,养尊处优,恐怕也是嚣张惯了。
不知道为什么,岑余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刚刚那个男人的身影。她晃了晃脑袋收回思绪,把伞收起来,带上手套帮着白以帆拉上尸袋。
瞧着已经收拾得差不多,边上等候着的两个警察利落地将尸袋抬起,往车那边去了。
“刚回来?”岑余语气轻快,将手上的手套取下熟练地放进兜里,目光跟随着那两个将尸体抬上车的警察,并未落在白以帆身上。
白以帆愣了愣,点了点头,目光有些飘忽,转过身去往车边看了一眼,又望了望天,“上车吧,雨下大了。”
岑余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白以帆却已经转了身往那边去了,她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弯腰拾起放在地上的伞,拉起雨衣帽子,碎步跟上。
白以帆先上了车,从兜里掏出笔和本子来,在上边记录着什么,车门还没有拉上,是在等她。
“学长,你平时可没有这习惯,去国外习惯也改了?”岑余扶着把手,伸腿往上一跨,坐在了白以帆边上,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身上的雨衣换下,生怕把雨水溅到已经脱了雨衣的白以帆身上。
白以帆眉头轻皱,将本子合上,往边上挪了半分,与岑余拉开一段距离来。“处理些私事,不是做记录。”
岑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垂眸盯着自己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发呆,车里瞬间安静下来,外边汽车鸣笛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对了,学长,母校又给了邀请函,今年学校的樱花展你还回去吗?”她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收到的邮件,里边有两张邀请函,往年她和白以帆的邀请函都是一同寄到警局的,今年也如此。
一直盯着窗外的白以帆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片刻后又打开手上的笔记本写了些什么,再也没有理会过岑余。
从把尸体弄回警局到解剖程序都走完,白以帆除了专业用语以外没有多说一个字,但眼里都是局促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想说,又顾虑着什么不敢说出来。
白以帆不在的时候,岑余是法医科的顶梁柱,工作量巨大,现在白以帆回来了,她自然也是轻松不少,但是一个尸检弄到半夜,说不累也是不可能的。
刚在储物间换好便装的白以帆刚要招呼岑余一起走,便看到了已经趴在桌上熟睡的身影。
他终究还是变成了一个懦弱的人,父母之命,他根本就不敢违抗,他何尝不喜欢岑余,只是对于白家来说,岑余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白以帆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把岑余手上的温开水放到一边,法医科室没有毯子,他把臂弯里的西装外套拿出来轻轻抖了抖,盖在岑余身上,留下了纸条,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