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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她推开傅景寒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车门,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从眼眶流出,对着他吼道:“我的眼角膜被摘除了,以后我就一个瞎子、盲人!你,开心了吧。”
“所有人都知道你傅景寒是个锱铢必报的人!是,我把你丢到了医院里,是我的错。所以我遭到报应了,我失明了!”
文初抱住腿,埋头大哭起来,堆积的所有情绪,在此刻得到了发泄。不知过了多久,她哭够了,才缓缓抬起头,忽然感觉车厢里安静的可怕。
她回过神,脸色瞬间惨白惨白,刚刚她都对着傅景寒说了些什么东西。
“哭够了?”傅景寒好像合上了一份文件,他对着司机吩咐,“去傅氏的医院。”
“我是一个锱铢必报的人?呵呵。”傅景寒转过头,笑容在阴影中有些意味不明,“文小姐,你倒是聪明。不过你错了,我更喜欢亲自报复得罪过我的人。摘除的眼角膜我会给你移植一个新的,等你好了,我傅景寒亲自‘报复’你。
文初怔然眨了眨眼睛,眼神一如既往地空洞失神,很难以置信,“难道我一辈子都要变成一个盲人?你说可以给我移植眼角膜的……”
过了会儿,文初感觉有东西摩挲着自己头顶的发丝,是傅景寒的手。
他锁紧眉头,环顾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半敞的落地窗上。雪白的窗帘被风扬起,露出阳台上那个小小身影。
傅景寒心头一跳,猛地冲上前,把身体险险挂在栏杆上的文初抱回来。
文初在他怀里挣扎着,对着傅景寒又打又踢,突然一个失衡,二人双双摔倒在地。
摔倒的瞬间,傅景寒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把文初牢牢保护住,脊背狠狠砸在地面上,传出闷哼。
她看不到,只能凭借感应,惊慌失措的摸向傅景寒,忽然惊呼出声,“你是不是流血了!”
傅景寒捂住脑袋,猛地感觉文初竟跨坐在他腰腹,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摸索着,心头腾起一抹奇异的感觉。
甩了甩头,他努力压下心头的异样道:“我没有流血,花盆里的营养液洒了。”
文初将信将疑闻了闻指尖,没有感觉到血腥味的存在,这次才大大松一口气。
看着文初低着头不敢说话,心头莫名窜上一股火,傅景寒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吐出两个字,“说话。”
文初痛的皱紧了眉头,她瞪着一双大眼睛,眼神茫然带着空洞,让人心疼。
“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她的声音委屈极了,“虽我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风在动,还有空气花的香。在脑子里想象出这些画面,就仿佛自己看到了一样。”
“更何况,我现在无家可归。这样安宁的日子,也许就是我最后的快乐时光。”
阳光照射在文初的脸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她嘴角带笑,可是笑容却苦涩极了。傅景寒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傅景寒刚要开口解释,有人敲门,一个白大褂进来,看到二人的姿势,愣了愣,然后别过头,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白大褂更诧异,他抬起头,不可思议看着文初道:“谁说你瞎了?你不过是因为药物眼睛受损罢了,过几天就恢复了。”
“怎么还有上赶着想失明的。”白大褂有些无奈,“文小姐,你眼睛很健康,目前看不见是因为药物的作用。”
“那你为什么说我失明了?”文初还没反应过来,她保持着跨坐在傅景寒身上的姿势,呆呆地问。
文初刹那间想通,“傅景寒!”她低头怒瞪,脸上因为生气染上一层薄红。两只小拳头,狠狠锤了傅景寒两下,忽然她动作僵住。
傅景寒略带沙哑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忽然冲进耳朵里,莫名让人心头有些躁动。
“放我下去。”文初有些不自然,手和脚慌乱起来,不知放哪里好。可越是如此,越是觉得腿心间的硬物,灼热逼人。
大手抚上她的腰,傅景寒护住她,然后坐起来。文初脸红了,这个姿势更加暧昧,从旁边看,好像两个人亲密地抱在一起一样。
文初死死低着头,虽然失去了视力,但是仍然不敢抬头去看傅景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