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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夜间的清王府依然灯火通明,高大的府门上上书清王府三字,两头石狮镇在左右,一排灯笼高挂于廊下,两名看守拦住欲进的孟拂颜。
孟拂颜急忙退后,答曰:“小人宁彦,乃是进京赶考的士子,此次叨扰是为被捕入狱的同行士子邱梦泽申冤,请大人通秉!”
两名看守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退入府中。不消片刻那人回转,对孟拂颜道:“王爷在花厅等你,随我来。”
果然贫苦只属于百姓,王公贵胄奢侈不可言说。一路上鸟语花香,假山片片,即便是一株野草,也比平常人家珍贵数分。
看守带着她穿过小花园,莲花池,红木走廊,终于到达目的地——花厅。
因为春闱将近,鲜花盛开,花厅四面大门窗户皆敞,她远远便可看见其中端坐的人影。
进了花厅,孟拂颜不敢乱看,虽然她是名会计,但历史还是很好的。都说皇家事多不能乱看,万一犯了他的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低头拱手走近,只见一袭锦袍现在眼前。她微清嗓口:“小人宁彦,见过王爷。”
在她面前的哪是什么清王,分明就是一个衣架子。因为她低着头看不见上身,只能看见下半身湛蓝锦袍。
东陵立国一百五十八年,历经十三位君王,且不说开国之君容貌俊美,就算是个丑八怪,经历这么多带美貌妃子的过滤,也给他过滤成了美貌基因。
没有人比华昀清更能诠释面如冠玉四个字。他剑眉高挑,眼有沟壑,棱角分明,一看便是大有作为之人。
华昀清见她一副痴傻模样笑的开怀:“你当真是来申冤而不是借机亲近本王?”
孟拂颜被他说的悄脸一红,这王爷口味真重,看不出来此刻自己是个“男儿身”吗!
说完立马意识到自己失礼,急忙作揖赔罪:“王爷莫怪,小民救人心切,失礼之处请王爷海涵。”
华昀清示意她往旁边站站,然后自己坐到主位打量这个名为宁彦的“士子。”
作为王爷,自然不可能屈尊降驾去等一个小民。事实上,当孟拂颜步入花厅时,这位爷才刚刚从后堂喝完茶站起身。
他靠在椅背上,悠然道:“宁彦?邱梦泽?毫无背景的二人,本王为何要与你申冤?”
意识到自己挡了清王道路的孟拂颜正在窘迫,听到此话立马正了神色。
她直视他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天下之臣,莫非王民。今日王爷主考,门生被冤入狱,岂有嫌弃背景之理?东陵官场盘根错节,小民兄弟二人初来乍到自然毫无势力,恰因如此,王爷更须救我二人。”
“我二人身家清白,更有可用之处。今日王爷救我,他日必定诚心回报。”
她接着道:“如此,王爷一来可收获两名衷心下属,二来可找回因政敌寻事丢失的颜面,三来可以自证于天下士子,王爷心系门生,对待贤能不论出身一视同仁,三来…”
“三来可做于陛下,殿下为社稷之心昭昭,即可获取大臣追随,又可获得陛下夸奖,何乐而不为!”
笑话,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还能应付不了一个古人?虽然文言文不咋地,但是她又不考试,在此随便盗个李白杜甫还糊弄不了他?
别的不敢说,她语文当年也是班级前十的存在,尤其是古诗词,她不知道看背了多少。
而且据她考察,这个大陆架空,王朝架空,那些个诗人和那些诗也不存在。
只是华夏子孙文化一脉相传,整个世界文化都是共同的,何况都是封建文化搞科举的黄种人。
他道:“春闱将近,天气回暖,相比江南是极美的确,只可惜本王生长皆在长安,不曾得空去看过。”
孟拂颜微微一笑,答:“小民来自北方,也不曾见过。只是看那些个子史典籍,小民对江南有自己的想象,只是不知几分实几分虚。”
孟拂颜拱手答:“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孟拂颜言罢作揖未起,片刻只听华昀清点评道:“他人写江南,莫不是美景山水,你另辟蹊径写了美人,倒是格外显出江南的温柔。”
如何还乡?看似解析诗词,实则是问如何救出邱梦泽得天下文人心却不损他分毫。
只是那女子渺无踪迹,自己也不能去自首,如此只会忙上加乱。且看这清王架势,也是无利不起早。
她臻首微低:“小民兄弟因为思乡心切特地绕了一圈自北门入,大理寺卿公子遇害在东门,南辕北辙互不相干。若抓凶手,应去东门尹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