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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恍然间,金香玉居然感到一种无力和被玩弄的感觉,不只是丢了三车酒。
按道理讲,俏南国假酒供货出问题,罗龙必然给丁豹打招呼,可是,自己来退货,居然受到的是这种待遇。
金香玉怕的不是丁豹那种烂仔,也不是吃里扒外的陈子阳,无形中真正出卖自己的人,很可能就是罗龙。
“先回公司报案。”金香玉有些发慌,今天丁豹的表现太不正常了。
眨眼的功夫,酒和车都没了,这种不好的预感便在金香玉心底蔓延开来。
沈浪观察了一下四周,低声说:“现在回去,你连陈子阳那关都过不去,别说是罗龙了。而且你现在离开码头,这笔钱和这个脸,一辈子别指望再要回来。”
库房里,丁豹得意洋洋的挂了某个电话,一边打牌一边和弟兄们商量晚上哪儿玩去。
“这年头,钱白拿,货还给咱退回来哈哈,出牌,出牌。”丁豹得意道。
丁豹当然知道可以把金香玉留下,不过老大不是白当的,多少有点脑瓜筋儿,考虑的深远一些,反正迟早是自己的。
有些人希望金香玉丢了货、丢了钱、丢了身体丢了脸,不过,丁豹可不只是有那么一家关系网,背后还有别人打点意思呢。
丁豹心说这娘们儿彪啊,自己的耐性也是有限的,大不了钱不要了,要你的人。
金香玉愤怒地直攥拳头,恨不能亲自给他一耳光,冷冷地说:“你想怎样?”
丁豹示意手下准备动手,今儿把金香玉办在这里,罗龙屁都不会敢放一个。
丁豹看了沈浪半天,恍然大悟道:“哈哈,你是那晚让我揍的服务员吧?”
“没事豹哥,我这人不记仇好说话,你现在给我老板陪个不是,磕头道歉,再把酒钱退了,我保证不动你。”
丁豹扶着桌子,眼泪儿都快下来了:“哥,哎呦,您这套小把戏,我三岁就不玩了哈哈……”
沈浪轻哼了一声,没让他刀子掏出来,一个箭步蹿到丁豹面前,直接抓住他的头发,朝着麻将桌猛地按了下去。
“哐!”这一声不知丁豹晕没晕,但是其他几个人全傻了,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
左右五六个混混抄起家伙扑了上来,沈浪的手一直还按着丁豹的脑袋,顺势一个单手倒立,跳上麻将桌,砰地一脚踹在一个混混的胸口,对方连反应的空隙都没有,撞在身后几米的墙上。
另外几人的砍刀钢管也已经来到,说时迟那时快,沈浪单手抓住一根砸下来的钢管,直接把它的主人拽过来,抡起管子就是一棒。
砸完这个,沈浪侧身闪过一刀,一个比体操运动员都夸张的高抬腿,直接把因为惯性扑到在桌子上的混混踩在脚下。
几乎是与此同时,沈浪的另一只抄着裤兜的手拿出来,单手握住砍过来的砍刀刀背,夺刀,用刀把直接把那人击昏。
剩下最后的那一位,沈浪闪过棍棒,用肩膀把他撞趴在桌子上,手里夺来的砍刀,直接扎在混混脖颈几厘米的地方,直接给吓晕了。
眨眼之间,六个人全部倒下,耗时不足一分钟,而感官上,因为太过紧张,觉得是瞬间发生的事情。
金香玉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做不出任何表情来,她不是没经过风雨,但这场面还是太过于不可思议。
刚才的金香玉堕入人生低谷,大悲后的大喜,饶是金香玉这种女人也愕然了。
沈浪,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从金香玉的视角来看,沈浪打到六人,似乎根本没有认真,连热身都算不上,围着一张麻将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人靠衣服马靠鞍,穿上金总买的西装打架,怪舍不得的,不过嘿嘿,是不是有点小帅?”沈浪终于松开丁豹的脑袋,掸掸西装裤子说。
沈浪从库房角落,搬了一箱啤酒,开了一瓶一仰脖喝了一大口,递给金香玉,示意她坐。
高贵的老板娘,此时跟个小女生似的,拉个凳子坐在沈浪对面,瞅瞅地上东倒西歪的混混。
金香玉更不理解了,若有所思的问:“服务员卖出一瓶洋酒都有提成,何况你……”
沈浪伸了个懒腰,把啤酒放下,从侧兜掏出一张白纸来,居然还带了支碳素笔,咬掉笔盖儿。
保镖,在任何时刻,绝不能让当事人受到生命威胁。沈浪曾经失手过一次,不允许同样的错误再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