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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冷萧夕风寒感染了整个知县府,除了还生龙活虎开玩笑的颜墨离,就连咱们知县大人上早差都是僵着的。
“阿嚏!”褚之任吸了吸鼻子,无心再看公案,现在他只想做一件事,回去睡一觉。
要说这朱员外也是个人物,娶了八房小妾,生了八个女儿,年过花甲娶了第九房这才得以有血脉延续。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靠的就是婆娑江的海货发家,发家之后开始经营米粮和绸缎生意,他简直就是干这行的料,不到十年发展成清城县以外几座县城最大的粮商,就连京城那边也有涉足。
饮水思源,做人不能忘本,朱员外就是典型的领头人,他雇佣清城县年轻的无业游民到码头干活,工钱多吃的饱,大大的减少了贫困无家可归的人。
清城县旱灾洪涝缺粮食他也不趁机提价,原价甚至是贷给他们,说是来年他们粮食丰收直接用粮食抵,还不起的可以去他那里干活工钱照拿,大家都说怎么会有这样的活菩萨。
朱府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简单的布局很讨喜,跟平常人家的院子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他的地基大吧。
不是没有人提过让他翻修只是他说为民的不能比父母官住的还要好,而且一把年纪了住这么好的地方也是浪费了。
他的八个女儿个个貌美如花,不愁嫁,他特地请了京城的女先生来教养自己的女儿,每个女儿都是难得的才貌双全,知书达礼。
冷萧夕躺了几天也快大好了,颜墨离以她会把病气过给其他人之由“贴身”照顾她,弄得她真是叫苦不迭,作为一个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的人,她表示不去不行!
“要去,我做出的决定,就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说出口的事情,我是一定会做到的。”
今天应该是流水席的最后一天,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每个来道贺的人手里都备着一份礼,喜气洋洋的红绸缎还挂在牌匾上,不容忽视。
“今天可算是赶来了,这是我给小侄子打的长命锁收着收着,咱兄弟不必见外。”
朱员外人至花甲依旧精神抖擞,一身深红色的吉祥福云衣将他衬年轻了不少,“多谢各位来参加犬子洗三宴,小儿娇弱不便抱出来,朱某请各位吃好喝好。”
随处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冷萧夕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珍馐食欲大开,完全忘记了自己是病人。
接二连三来拜访的人都是由他已成婚的五个女儿女婿招待的,五个女婿有举人有富商有小官吏都是品性上佳的可造之材,趁他还活着五个女儿女婿能帮衬尽量帮衬,最主要的还是靠她们自己。
他一早立过遗嘱,九个姨娘和八个女儿各分得绸缎庄子和粮食庄子各两铺,夫人辅助幼子继承所有财产。
朱员外听闻脸色大变,手上的酒杯直直的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若不是有人扶着他站也站不住,颤抖着声道:“扶我……扶我去看看。”
一行人簇拥着往后院去,奶娘不知所措的抱着小少爷,小小的人儿才出生三天就被人毒害,这得是有多狠的心才能对孩子下手,稚子何罪之有?
小人儿嘴唇发紫,眼睛也不睁开,奄奄一息的。朱员外一倒,朱家后继无人,朱家八个姑娘除了庄子之外也讨不到什么好,明眼人看来就是一桩敌对仇杀案。
冷萧夕在一旁看着大夫诊脉,据大夫诊断,毒素散发,三天之内没有解药将毒素排出,小人儿命悬一线,神医华佗扁鹊在世也无回天之力。
“到底是谁要亡我朱家,要杀要剐冲我这个老头子来,为何要对我儿下毒手,我儿尚在人间才三日,三日啊……”朱员外一把年纪受不的刺激,身子一抽一抽的隐隐有中风之相。
大夫摇摇头背起药箱离开,道贺的人多数都没有离去,一个个劝着朱员外看开办法总是会有的,不要自己病倒了。
凶手揣摩人心的本事也是厉害,不是无冤无仇不是非亲非故,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同谁有过节。
这一点完全可以否认排除了,朱员外在清城县谁看到都要夸一句大善人,怎么可能结仇,凶手预谋了多久?从那位九姨娘怀孕开始还是后来盯上的?
在原地摸着下巴估算的冷萧夕撇撇嘴,戳了戳颜墨离让他低下头来,在他耳边嘀咕几句,颜墨离指着自己的脸嘿嘿一笑:“媳妇儿,总得有点奖赏吧,不然我没有动力啊,你也不想我千拖万拖的拖到晚上吧。”
冷萧夕笑眯眯的看着颜墨离,勾了勾手指,颜墨离把脸凑过来,脸上又青紫一块:“这下可以去了吧?嗯?”
拉过一个丫鬟偷偷问道:“你们这儿茅房在哪里,我这……想去方便方便。”
丫鬟带她过去,冷萧夕抬头看了看确定这地方没人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四处走走逛逛。
朱员外发家靠的既然是粮食和绸缎,也就知道他垄断的是吃穿,相当于整个清城县的命脉都握在他的手里,他跺一跺脚清城县得震三震,这样的人,脾性为人还挑剔不出毛病,实在是太少见了。
人无完人,不可能十全十美,朱员外他那儿子根本就不是什么中毒,而是小鬼作祟,平常遇到这种情况她一定是是二话不说就替他儿子驱除小鬼,可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