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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收到五公主的请帖的时候,楚溶月顺嘴问了句安馨郡主是否会去,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拿着帖子的手就有些后悔了。
帖子既已接了,一般人家尚不好再反悔,何况是皇家。自己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可巧今日得了这个消息,不然我还以为是有人胡传呢?怎么?喏儿一人得了帖子,便要带全家一起过去?知道的说是她们姐妹情深,不知道还要说咱家急着攀龙附凤呢!你好歹也在朝中呆了这么久,怎么还一点不注重名声。”
楚清远听完,也是有些后怕,他当时也是让大夫人给糊弄住了,一时没想到。
“哼,以后遇到事少听那个女人的,小门小户出来的什么都不懂,倒是懂得怎么打压原配嫡女,欺负自家人。”
说到这,楚蔚的火气一下子就又起来了:“你那三闺女,生母早逝,你也不说常去问问,要不是我来,指不定委屈成什么样子呢。身上,胳膊上,全是掐出来的淤青,怎么?不是自己闺女就能随便折磨了?”
人最怕有了疑心,听楚蔚一说,楚清远便回想起许多没注意过的事,比如三丫头见他时每每都是带着几分可怜劲,还有上次挨耳光时几次偷看过大夫人方向,还有平日里机灵讨喜的样子,如今想来,倒是带着几分畏缩。
“又不是她亲生的,喏儿还是原配嫡女呢,不也几番在她手里受过罚?还有,我听说喏儿的及笄礼就是草草摆了几桌?这样的事情,你也任由她糊弄了过去?”
“是,是我错了。”楚清远是再不敢辩解什么了,虽说当时及笄礼时正好溶月病了才没办成,可如今想想,谁会刚好在及笄礼前感了风寒呢?
“哎。”楚蔚突然叹气:“弟弟啊,大姐知道你是个性子和软的,与那个女人也有旧情,可总不能为了她毁了你的名声,连累咱家的姑娘们啊,你自己想想,这几个月你受了多少指指点点,都是为了谁?”
楚蔚句句扎心,楚清远也深感事情严重,擦着冷汗道:“大姐说的是,可如今该怎么办呢?”
“她若肯消停,咱家也会好好待她,让她尊享楚夫人的位置,可若是在犯一回,无论如何都得处置了她。”楚蔚目光一冷,恨声道:“咱家是不能再休妻了,到时或是病故或是送入尼姑庵就看你的意思了。”
病故?尼姑庵?楚清远犹豫了一下,但随即想到这几个月来的事,想到自己的前途,当即道:“就听大姐的。”
周妈妈正收拾着药碗,听到这话,手顿了一下,随即道:“夫人且不着急,那老道告诉奴婢,最早也要一个月呢。”
“我怎么能不着急!春梅那贱丫头仗着老爷的势都快爬到我头上来了。”
“夫人,且不说妾室始终是妾室,该低人一等,就是老爷也不会看着那等子贱人坏了规矩。咱家,可是最讲规矩的人家了。”
“话虽如此,可,”大夫人脸上露出一种不合年纪的羞怯来“可老爷如今对我早没了原先好了。”
周妈妈叹了口气,心想自家夫人真是糊涂了,且不说夫人年纪大了,不如从前,就是京中数去,也没见哪户人家是夫妻俩日日在一起的。
“奴婢想着,大约是前些日子的事让老爷有些心结,夫人这些日子可先装装样子,慢慢哄着老爷忘了,想必就能好了。”
五公主挑的日子正好,日头不骄不躁的,微风动人,楚溶月早早出了门,却被楚蔚拦在门口披了个披风。
楚蔚一边给她打结,一边念叨着:“虽说日头正好,可这几日已是预备着入秋了,还是多带个吧,你身子刚好,别在着了风寒。”
这种出门前被人念叨的感觉很是不错,楚溶月也就不回嘴了,任由姑母给她披了披风,然后送她上了马车。
到了元府接上元若依,两个人凑在一起便说开话了。元若依是一肚子的疑问,憋到现在快憋疯了。
“快,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多出个国公府的姨母来,还是安馨的母亲。你那身子倒好了吧?如今可还难受?我看你那嫡母倒是狠心的厉害,可见你往日不好过吧,不过如今好了,怎么样?还有人敢欺负你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楚溶月发蒙,她现在大约知道若依姐姐为何小字叫阿言了。原来是个话痨啊。
楚溶月无辜回望:“原来在姐姐心中,我的身体不是第一重要的吗?”
这丫头,元若依没了脾气,点了点她的额头:“难怪安馨回信说你如今学坏了。”
“不然呢?”元若依摊手“这么大的八卦在我眼皮子底下,不打探清楚了,我怎么睡得着觉啊。”
两个人一路嬉笑着到了上次的院子,便一道拉着手进去了。五公主正等的不耐烦,看到她们,眼睛一亮就扑了上去。
“快说说,国公夫人怎么成了你姨母了?还有你家的事?你那嫡母可真够狠的,用不用我帮你去收拾她?”
若依在一旁捂嘴偷笑。这倒不怪五公主,她性子本就活泼,她们在外面还可通信往来,可是往皇宫里传八卦却是没那个胆子的。本来安馨郡主倒是可进宫和她说说的,可偏偏国公夫人如今出来了,正是母爱大发的时候,母女俩如今睡觉都搁一起,哪有时间去和五公主解闷啊。
好不容易安定好了五公主,也为她一一解了疑惑,楚溶月才惊觉自己已喝了三杯茶水了。看着丫鬟续上第四杯,楚溶月头一次感觉自己也成了俗人了,只把茶当牛饮似得。
楚溶月默默唾弃自己,然后搭着翠螺的手出去了。飘雪捂着嘴偷笑,也跟着出去了。
“不用,先陪着我在这院中散散步吧。”楚溶月觉着有些丢人。喝茶喝撑了的大概她是头一位吧。
“飘雪就不必陪着了,先回去吧。”自觉两个丫头陪着她一起散步有些更丢人的楚溶月闷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