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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东皓焱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说:"如果要死,我陪你。怡光,你不用害怕孤独,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句话让韩怡光泪流满面,她说:"皓焱,其实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懂,但是我只能说抱歉,因为……"
东皓焱用一个吻封住了她所有的话,他按住了她的后脑,手指穿/插在长长的发丝间。他的舌头在她的小/嘴里灵活地游弋,让她浑身都虚软起来。她没有再狠心拒绝,虽然心里还是有隔阂,但是真的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推开他,她慢慢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许久,他松开她,说:"怡光,如果我们可以活下来,请答应我,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那群人很快将他们的车包围,并开始作势要砸车。东皓焱的眼里迸发出寒星般的光芒,他让怡光留在车里不要出去,然后他开门下了车,又回手将车门锁死。
韩怡光没有能拉住他,她坐在车里,担忧地看着车外。那群人的情绪明显很激动,还没说两句便一棍子重重地敲在车前挡风玻璃上。
怡光抱住双臂,看着玻璃上裂开的白色细纹,感到彻骨的恐惧。究竟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报复?现在什么都看不出来,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地方。很快他们言语不和便发生了冲突,她看到东皓焱和他们动起了手,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跆拳道和柔道。
几下子撂翻几个男人,东皓焱的动作敏捷如一头野豹,面容冷酷,眼神如刀。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叱咤风云的王者,是不可战胜的英雄。
韩怡光几乎忍不住要为他鼓掌了,如此文武双全的男人,全上海又有几个?更何况,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他没有抛下自己一走了之,这已经让她觉得难能可贵。
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是见过几面,不过是不算同事的同事关系,自己不仅没有给过他任何关心,还一次次地拒绝他的示好。可如今他为了自己这样不顾性命,韩怡光真的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就算是现在不喜欢你,皓焱,只要我们能度过这一劫,我一定会试着,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我对你的报答,或者,当做一种补偿。
眼瞅着东皓焱快要解决那群人了,却有人掏出了一把枪。东皓焱没有看到,但是怡光却看到了,她猛地打开车门,冲了下去,挡在东皓焱身前。
麻醉枪发出砰的一声响,一根针管准确地扎在了怡光的身上,足够分量的麻药很快被注射/进去。怡光只觉得身上一阵刺痛,而后便渐渐失去了意识。
"怡光!"东皓焱扶住倒下来的韩怡光,却没有防备身后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
那个男人拎起一根铁棍,照着东皓焱的后脑便是狠狠一击。东皓焱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倒在地上。
怡光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见了东皓焱遭受了重创,但她浑身上下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意识也在慢慢流失。她微微抬了抬手指,叫了声:"皓焱"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她的世界忽然陷入了一片混乱,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就像是临死前的感觉一样。
死?自己已经死了吗?韩怡光努力想调动身上任何一个部件,但是突然传来的麻木酸疼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下。浑身上下还是动也不能动,但却慢慢恢复了知觉。不过这知觉并不好受,让怡光不禁皱起了眉头。
努力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昏暗,有一小束光从墙头的窗户缝隙里射/进来,但还是没有足够去看清周围的事物。她又缓了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能够适应这个环境。
这是个堆满了杂货的地下室,阴冷潮湿,房间不大,有一扇小小的铁门可供人出入。四下静静无人,只有墙角有蛐蛐在乱叫,这声音听起来分外刺耳。
韩怡光试着挪动身体,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人向后捆绑,粗大的麻绳还捆住了她的双/腿,似是害怕她逃跑。不过绳子绑的倒不是太紧,是以胳膊只是被绑的时间过久,血液流通不畅,但并没有刀割般的疼痛感。
她挣扎了半天,累得气喘吁吁,也只是挣出了一点点的空隙,但是对于逃跑来说,还远远不够。她喘息了一下,决定先不做这个无用功了,先保存体力,等人来了再说。
韩怡光躺在地上,身体下的地面又硬又冷,一丝丝地渗入她的身体里。本来穿的就单薄,再加上这里湿冷空气的刺激,她很快便觉得浑身发冷。
她咬紧了牙关拼命克制住自己浑身的颤抖,但冰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猛然到了南极,冰冷的空气瞬间将她包裹。再这样下去,可能等不到人来,她自己就会冻死的。
她皱了皱眉头,试着活动被绑在后面的手臂和手指。刚开始很难受,根本就使不上来劲。怡光歇了一下,喘了口气,又继续活动。粗糙的绳子因她的用力而磨破了肌肤,白皙的胳膊和手腕上开始渗出点点的血丝,而被磨破的伤口又继续受着绳子的摩擦,这样剧烈的疼痛几乎使她晕厥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怡光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消耗殆尽了,而且加上今天早上吃的很少,现在又过了这么久,她早就饥肠辘辘了。她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力气动了,干脆就躺在地上,保存仅剩的一点体力。
本来还想着能趁机逃出去,可依现在的情况,她连站起来都很困难,更别提逃跑了。她闭上眼睛,忽然想到了东皓焱。她记得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他受了伤,不知现在他怎么样了。
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他,他不会已经出事了吧?韩怡光的心猛地揪了起来,那样粗的棍子打在头上,怎么可能还会安然无恙?她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敢想象,如果东皓焱真的因此出了事,那么自己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再也无法平静。她现在好想有个人过来,就算是只言片语,只要能向自己透露一点他的消息就好。他是不是还活着?就算受了伤也没有关系,只要活着就好了。
她努力探起身子张望那扇锈掉的黑色铁门,铁门外也是黑漆漆的,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的身影。她想大声呼喊,可是嗓子已经干哑,就算能发出声音来,也如蚊子哼哼一般,别人根本就听不到。
到底该怎么办?韩怡光这20年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自从妈妈去世后,她就很害怕孤单,她不想一个人,她不想自己关心的人再突然离去。
病房里静静的,只有仪器运转的声音嗡嗡的响着,却让人越发烦闷。
林母靠着被子半坐着,看着在身边一直沉默的林玄俊,问道:"玄俊啊,这几天怎么不见怡光那丫头了?"
林母本能地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早就看出了儿子的不对劲,他从来都不会这么消沉,也不会这么无精打采。这几天像是丢了魂儿一样,老是心不在焉的。这也就罢了,他连饭都不想多吃,每次都要自己催促他,看着他才会多吃几口,但也跟猫吃的量没什么差别。
自己这些天天身子消瘦是很正常的,但是玄俊瘦的仿佛比自己更厉害,再这样下去他怎么受的了?
林母见他不说话,应该也能猜到几分,叹了口气,拍拍他的手背说:"玄俊,是不是妈妈拖累你了?"
林玄俊猛然回过神来,说:"妈,你说什么呢!你把我养大,现在你生病,我自然应该照顾你。你不要多想。"
林母摇头,看向他的目光满是心疼说:"玄俊,你不要再瞒着妈妈了,是不是因为妈妈的病,怡光和你分手了?我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林玄俊的目光里有了一丝愧疚,他说:"妈,你不要误会,她不是那种人。她很好很好,只是我觉得我配不上她,我没有能力给她一个好的生活,所以就和她分手了。"
林母的脸色一片黯然,但随即又安慰他说:"玄俊,你的做法是正确的。妈早就看出来怡光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拖累人家,也是好的。唉。"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面上的暗淡让林玄俊心里一阵难过,他知道妈妈不是为自己的病叹息,她只是因为是自己连累了他而觉得自己很碍事。他轻轻抱住了她,说:"妈,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做出番事业,然后去找怡光。给她最好的补偿,我要让她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时,有人在敲门,林玄俊说了声:"请进。"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长的很好看,立体的脸庞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一身黑色的西服穿在他身上,将他的气质衬托的优雅而高贵。他脸上带着从容的笑,问他:"请问是林玄俊先生吗?"
林玄俊点了点头,好像已经认出他来。那天怡光被自己的话伤害的失声痛哭之后,他其实并没有离开。他不放心她,就躲在了一个角落里,一直在观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