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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贺兰蕙蓉在屋内听到刑慧的回禀,虽然还在气头上,但是还是担心漪澜,心里争斗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去轩徵院一趟。
贺兰蕙蓉刚走到轩徵院门口就听到了漪澜大声啼哭的声音,心里着急的贺兰蕙蓉顾不得其他。立即就闯进了饭厅,看见了在席绢怀中哭闹着的漪澜,连忙从席绢的怀中将漪澜接过来,狠狠的剜了席绢一眼,大声的呵斥道:“做什么,居然让小姐如此哭闹,好大的胆子!”
席绢抱着漪澜,听了秦若宜的吩咐,正想着把这个闹人精带走,谁知贺兰蕙蓉却行色匆匆的赶进来了,席绢心里有鬼,听到了贺兰蕙蓉的呵斥声连忙跪下:“奴婢不是有意的,小姐一直这么哭闹着,奴婢也没有办法!”
贺兰蕙蓉心头有火,此时正好有了出气筒,更加是不会浪费的,将漪澜交给了后面的采文,而后一巴掌打到了席绢的脸上,怒声说道:“不是有意的就哭闹成这个样子,若是你有意漪澜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刚来家中就待漪澜这样,你好大的胆子,我看也不必在这儿伺候了,采宣先带她去下人那边好好的调教一番,等什么时候合格了再看着指派差事吧!”
秦若宜一听就不乐意了,席绢是她带过来的,若是第一天就被遣到下人房,这不就是在她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吗?绝对不行,秦若宜连忙跪下求情:“夫人,席绢也只是初犯,还请夫人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一会!”
贺兰蕙蓉坐在了椅子上,一脸冷静的看着这个跪着的抢了自己丈夫的人,心里打定主意要将席绢带走,看着漪澜委屈的小脸,更是难过。眼光再次落到了秦若宜的身上,慢条斯理的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更是何况独孤家族这么大的家族,若是饶过了这次下次再犯又该如何,再者若是真的绕过了她,别人知道了我这个大家夫人该如何是好,还劳烦妹妹告知?”
秦若宜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只得搬出了漪辙做挡箭牌:“夫人,您若是将席绢带走就没有人伺候漪辙了,我们初来什么都不熟悉,还请看在漪辙是独孤家的大少爷的面子上,饶过了席绢这次,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
贺兰蕙蓉睥睨的看了求饶的秦若宜,冷哼一声:“既然漪辙是独孤家的大少爷,按理说是应该养在我的身侧,我还没有提出这件事情,妹妹倒是迫不及待了,看来妹妹还是很懂得尊卑有序,知道自己的身份啊?”
秦若宜脸色一僵,她根本就不知道独孤家还有这么一条规矩,也难怪她会不知道,独孤家族已经四代单传,且每位继承人都是当家主母所出,知道这条家规的人已经很少,而贺兰蕙蓉因为是当家主母,自然是要熟知独孤家的规矩的。
贺兰蕙蓉一脸鄙夷的看着秦若宜,看着她不停的耸动着的双肩,心里却是无半分开心之意,但是心里的那口气还是要出的!
此刻采文怀中的漪澜却是哭着说道:“娘,她掐我,好疼!”手指指着正是低垂着头的席绢。
场中几个人的脸色都是变了。贺兰蕙蓉一个箭步就跨到了漪澜的身旁,满脸急切的问道:“哪儿疼,快告诉娘亲!”
漪澜一脸的委屈,指着自己的腰间说道:“这儿,还有这儿!”漪澜的手还在往下移。
贺兰蕙蓉怒火中烧,扒开了漪澜的衣服仔细的看着,由于时间还不长皮肤并未见紫,但是却已经有了红印子,可想而知漪澜的身上该有多痛!嘴凑上去轻轻的吹着:“漪澜不痛,娘亲一会带你回去擦药!”
贺兰蕙蓉将漪澜的衣服整理好,而后走到跪着的二人面前,大声的呵斥道:“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秦若宜连忙将责任全部都推到了席绢的身上:“夫人明鉴,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我一直逗着漪辙,根本就没有碰过大小姐!”
此刻在书房里听到饭厅贺兰蕙蓉的声音独孤鸿杰,放下了手中的事物就赶了过来,一进来就看见秦若宜主仆两都跪在地上,不禁又再次皱起了眉头,出口问道:“出什么事情了,怎么都跪着呢?”说完就走到了秦若宜面前想要扶她起来。
贺兰蕙蓉此刻的倔脾气也起来了:“不准扶,堂堂独孤家的大小姐居然在这儿被人虐待,这儿就她们两个人,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对着那个一进来就去扶秦若宜的独孤鸿杰怒目而视,心中的怨恨更胜。
可是独孤鸿杰根本就不理会贺兰蕙蓉的话,执意将秦若宜扶起来,嘴也没有歇着:“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何必要她们跪着?还有,你怎么说她们虐待漪澜,你亲眼看到了吗?”
贺兰蕙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独孤鸿杰的嘴里居然突出这样的话来,一脸绝望的盯着独孤鸿杰:“漪澜身上被人掐成了那个样子,而且在和沁院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就这么一会功夫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你倒是说说,除了这种可能,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独孤鸿杰对于贺兰蕙蓉的刨根追底,脸上很是难看,语气不善:“小孩子难免跌跌碰碰的,说不定是在路上碰到哪儿的,若是你刚刚与漪澜一起过来,就不会这样了,说到底你自己也有责任!”
对于独孤鸿杰的强词夺理,真的是无话可说了,独孤鸿杰摆明了要护着秦若宜和那个贱婢,她根本就无计可施,只是现在她心里怒火难平,气的身子已经开始发抖,半响才说出一句:“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你们都退下!”
采文抱着漪澜,担忧的看着贺兰蕙蓉,踌躇了片刻才退了出去,她还是赶紧回去给漪澜推揉一下,上点药!
席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下侥幸,看采文已经抱着漪澜出去,连忙站起来也想出去,却被贺兰蕙蓉喊住了:“慢着,你自己知道该去哪儿呆着吧!”席绢闻言身形一顿,而后乞求的看着秦若宜,希望她能出口劝解。只是此刻秦若宜根本就无意再保她之意,心里只是在担心着独孤鸿杰会不会将漪辙交由贺兰蕙蓉来抚养,那样自己的谋算就落空了。
席绢见状只得回到刚刚放包裹的地方,将自己的东西全部都拿出来了,跟着采文派着的人去了下人房。
秦若宜满含希望的看着独孤鸿杰,小声的说道:“鸿杰,你不是说要带我到清梅院的吗,我们现在就过去,好不好?”
独孤鸿杰心下烦闷,一把推开秦若宜,冷冷的说道:“我会派人将你送到清梅院,你赶了这么久的路,也该好好的休息了!”然后就大声的喊道:“绍辉,带若夫人去清梅院,再派几个得力的人在那儿伺候着!”
站在门口的绍辉听到独孤鸿杰的声音,立即就进来带着秦若宜和漪辙离开。秦若宜无奈,只得随着绍辉离开,心里很是不舒服,没想到第一天居然就会这么不顺利,如今已经与贺兰蕙蓉杠上了,以后还少不得针锋相对,这对她的计划可是大有敝处,心里思索着以后该怎么办!
饭厅里就剩下了独孤鸿杰和贺兰蕙蓉二人,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可惜无人说话,相对无言!
最后还是独孤鸿杰先打破了平静,看着泪眼涟涟的贺兰蕙蓉,无可奈何的说道:“去书房谈吧!”然后就走了出去。
刚进书房,贺兰蕙蓉就转身就关上了门。而后看着坐在书桌前的人依然那么的丰神俊逸,可惜已经没有了五年之前看着她的那副温柔的眼神。“这些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有一个孩子,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五年前他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但是那个男孩的年纪在那儿,他那个时候就在骗她!
独孤鸿杰看着伤心欲绝的贺兰蕙蓉,心里也不好过,只是现在却不是袒露心声的时候,还有好些人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根本就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关键之时他绝对不能露出马脚,口气冲冲的说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漪辙就是我与秦若宜的孩子,倒是你,就是这么当家的,我离家不过五年的时间,可是五年中娘亲居然就走了,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兰蕙蓉听了独孤鸿杰的话,立即就反驳道:“你怪我,若不是老夫人知道欧阳家被其他三家完全拆分了,这么会气急攻心,一命呜呼!”这个根本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怎么可以算到她的头上。
独孤鸿杰冷笑一声,斜视着贺兰蕙蓉,嘴中的话犹如尖刀一般刺向了贺兰蕙蓉的心窝,“若是你将消息封锁了,我娘怎么会知道?”
贺兰蕙蓉的眼泪再也是忍不住了:“封锁消息,你说得简单,府中的人那么多,那个人连你都查不到,我又哪知道会不会有欧阳家的潜藏在家里,或是就是别人故意的呢?”独孤鸿杰这么会变得如此的不明事礼。
“行了,你回去吧,我不想跟你吵!”独孤鸿杰现在心里乱得一塌糊涂,根本就不想贺兰蕙蓉留在这儿,他害怕一个没忍住就将实情告知了蓉儿,但是她若是知道实情,在秦若宜面前留下破绽,那就不好了!
贺兰蕙蓉听着独孤鸿杰绝情的话,整个人犹如没了魂一般,跌跌撞撞的出去了。看着贺兰蕙蓉的身影,独孤鸿杰心痛如绞,可是他眼下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只得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