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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长门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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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长门梦断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刘彻看到陈娇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还知道唱歌,全然不像是一个已经疯了的人。刘彻倒是要看看,陈娇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

陈娇的感受到光线从门外打进来,向殿门的方向看去。看到刘彻渐渐走进来,陈娇突然高兴的跑向刘彻,拉着刘彻的衣袖不放。

“陛下,陛下你终于来看我了,阿娇在长门宫等着你好苦啊!”陈娇笑到疯狂的样子也没能感动刘彻。

刘彻冷静的说:“疯了还认得我是谁,看来你疯得很清醒。”

刘彻身后的宫人禀报道:“陛下,陈皇后只要见了有人来,就会叫着陛下,或者是卫夫人的名字。”

“你们都退下,把门关上。”刘彻吩咐道。

“诺。”

待殿门关上后,刘彻看着陈娇疯癫的样子,将计就计:“阿娇,原来你心里都是我,对不起,都是我让你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只要陛下愿意来看看阿娇,阿娇就心满意足了。彻儿,我一个人住在这长门宫,都见不到你。一日不见,思之如狂。”陈娇说得尤其煽情。

刘彻将陈娇抱在怀里,冷哼道:“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阿娇阿姊,你不会嫌我来晚了吧!我们做不成夫妻,我也不想你变成这样。至少我们也是表姊弟,我希望你好好的过。”

“没有你,我生不如死啊!好好过?我一个人在长门宫,你要怎么好好过。”刘彻听陈娇说得这么动情,心想,如若自己不知道陈娇是在装疯,或许真的会感到于心不忍。

只是,怎么办呢?刘彻在到长门宫之前,什么都知道了。陈娇的戏作的再真,刘彻也不会再信了。

刘彻没有听错的话,陈娇的言中之意,是要回到宫里,回到自己身边。

“可是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既来之,则安之。”刘彻也故作不舍的样子。

陈娇跑去拿起烛台,疯疯癫癫的说:“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能与我心爱的一起共赴黄泉,阿娇也不枉此生了。”

刘彻看陈娇作势要烧掉长门宫的样子,一把从陈娇手上抢过烛台,抓着陈娇的手腕说:“够了,你就别装了。要死,你就一个人去死,人生苦短,我还没活够呢!”

陈娇心里有一丝恐惧油然而生,刘彻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在装。陈娇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馆陶大长公主的话在陈娇的脑海里回响:“不论陛下说什么,做什么,都要一直装下去。只有你相信你是疯了,陛下才会相信你是真的疯了。”

“陛下不想死,就让阿娇陪着陛下好不好。”陈娇抱着刘彻天真的说。

刘彻丢了手中的烛台,推开陈娇厉声说:“你装疯卖傻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回到我的身边吗?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我还从来不知道,你这么适合做一个戏子。只可惜,你的戏太假,目的太明显。”

陈娇再装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不再控制心里的泪水:“我装疯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能见陛下一面。在长门宫的这些天,我总是能想起我们小的时候,那样真挚情谊。”

“你这是居心不良,开弓就没有回头箭,我既已经废了你,就不会再立你为后。小时候的情谊,在你我为了各自的目的联姻之时,就早已不复存在了。一切的一切,都回不去。”刘彻目光如炬。

陈娇带着哭腔,眼中尽是满满的情谊:“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陛下,阿娇不求别的,也不要陛下的金屋了,只求余生还能默默的看着陛下就够了。”

刘彻看向陈娇,冷笑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愿闻其详。”

刘彻想听听,陈娇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只要陛下对外宣称,阿娇在长门宫暴毙。然后,再以别的身份安排我入宫就好了。我不想再做皇后了,也不想日日拥有陛下,只要偶尔能远远的看看陛下就已足够。还有,我发誓,我一定会与卫夫人和睦相处,再也不会与卫夫人针锋相对,让陛下忧心了。”陈娇紧紧的握着刘彻的手不肯放手。

刘彻边点头边笑:“原来这就是你最终的目的?你可真是大智若愚,你想换个身份入宫,再成为我的女人。你错了,我既然要废了你,就不会再让你留在我身边。”

“我已经放下我所有尊严,你都不肯松口吗?陛下,你的心好狠,你就不愿给我留一丝的生路吗?”陈娇声泪俱下,泪水不停地夺眶而出。

刘彻大笑道:“你的戏很真,就连我都差点相信了。你这步棋下得很好,只是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怎么会容忍一个我好不容易废掉的皇后,再以别的身份留在我身边?”

其实陈娇所说的建议,并不是不可行。只要刘彻有心,这些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让陈娇留在自己身边,始终是个祸患。

而且,更重要的是,陈娇这样处心积虑的想要入宫,很可能会伤害到卫子夫。

陈娇跪在刘彻脚下,恳求道:“陛下,我知道从前都是我错了,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可是现在我都已经改了,阿娇求陛下,就给阿娇一个赎罪的机会。”

“你赎罪的方式,就是留在长门宫,独孤一生。”刘彻决心要让陈娇就这样一个人独孤到死。

刘彻转身要走,陈娇拉着刘彻的衣袖一角,苦苦哀求:“陛下,不要走,不要走。”

陈娇泣不成声的跪在冬日冰冷的地上,看着刘彻离开长门宫的背影心碎。

即使阿娇在刘彻身后哭得再哀伤,刘彻也没有回头去看陈娇一眼。长门宫也已经来过了,也证实了陈娇确实是在装疯卖傻,刘彻也不再觉得亏欠了陈娇什么。

刘彻回到马车上,吩咐了马车外的马奴:“回宫。”

“诺。”

平阳公主看刘彻并无异样的表情:“陛下,阿娇,怎么样了?”

“正如皇姊所说,阿娇确实是在装疯不错。”刘彻眼神告诉平阳公主,一定不止这么简单。

既然真的是装疯,陈娇总不会只是单纯的为了见刘彻一面。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那,阿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想要复位?还是想要自由?”平阳公主猜测着问。

刘彻摇了摇头微微笑道:“皇姊把她想得也太简单了,她的计策,可比皇姊想的要高明多了。”

“她想要对外宣称,废后陈氏已经在长门宫暴毙,再以其他的身份入宫,从而留在我身边。”

平阳公主长叹道:“她的余生,也就这样了吧!”

“我就是要让她,以独孤终老来赎罪。对了,皇姊是怎么知道,陈氏是在装疯?”刘彻转而向平阳公主问道。

“这几天,卫长公主在平阳侯府小住,每每夜里,都做着同样的恶梦。卫长公主毕竟还是个孩子,她心里害怕,便告诉了我,她梦到陈氏以装疯得陛下怜悯而复位,然后伤害卫夫人。”平阳公主思虑再三,还是拿刘妍来说事。

刘彻轻笑道:“皇姊,只是一个梦而已,皇姊又何必那么当真呢?”

“虽然只是个梦,可是这个梦,卫长公主这梦一连做了好些天,每夜都是一样的梦。不只是在平阳侯府,在宫里也是因为这个梦睡得不安稳。听说,孩子是会通灵的,也许上天是要借卫长公主的梦来告诉我们也不一定呢?”平阳公主说得神乎其神。

刘彻附之一笑道:“这个说法有趣,我还从未听说过。看来,妍儿还真是上天送给我福星。”

听到刘彻说到‘福星’,平阳公主突然想起了刘妍出生的时候,昭阳殿上的红光漫天。

“陛下说到‘福星’,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当年卫夫人在昭阳殿生下卫长公主时,昭阳殿上方红光漫天,乃是祥瑞之兆。只是不知道,陛下将来可舍得让卫长公主做我的儿媳。”平阳公主顺口向刘彻提及刘妍的婚事。

刘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刘妍是个惹人疼爱的孩子不错,也正是因为如此,就刘彻而言,就更是要好好为刘妍选择好将来的夫婿,给刘妍一个好的未来。

平阳公主看刘彻坐在边上不说话,若有所思的样子,试探道:“看来陛下如此疼爱卫长公主,想必现在我要与陛下提及卫长公主和襄儿的婚事,陛下心里一定是有千千万万个舍不得。好在卫长公主和襄儿还小,不急着说婚事,等将来他们都长大了,再说他们的婚事。只是此事,陛下可要放在心里啊!”

刘彻只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应道:“阿姊说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只是这将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平阳公主不知道刘彻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不过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娶到刘妍这个香勃勃,平阳公主可不在乎在刘彻这里碰些钉子。

一大早,平阳公主就带着刘妍一同入长乐宫给皇太后请安。刘妍随着平阳公主走进长秋殿的时候,看到金俗早已坐在皇太后身边与皇太后闲话家常了。

“平阳给母后请安,母后长生无极。”

“卫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长生无极。”

平阳公主和刘妍一同向皇太后请安,刘妍礼数周到,还不忘给跪坐在皇太后身边的金俗见礼:“卫长见过姑母。”

在金俗的眼里,刘妍颇识礼数,又讨人喜欢。不过金俗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刘妍虽在辈分上是自己的侄女,可刘妍毕竟是刘彻亲封的长公主,在身份上,可说与平阳公主是同一等级,自己怎么受得起刘妍的礼。

“卫长公主可是陛下亲封的长公主,我怎么受得起卫长公主的礼呢!”金俗带着笑容说。

刘妍虽小,可也知道金俗是皇太后在入宫以前生的女儿,是刘彻同母异父的阿姊。而且,皇太后多年未见金俗这个女儿,突然回到身边,总是会多偏疼金俗一些的。

刘妍看着皇太后与金俗亲近的样子,总是要说的好听的话:“姑姑此言差异,卫长虽为长公主,可卫长也是父皇的女儿,皇祖母的孙女,也是两位姑姑的侄女。侄女向姑母行礼请安,乃是孝道。大汉以孝治国,卫长岂能对长辈不孝?”

刘妍这话说得皇太后心里心花怒放,皇太后高兴的向刘妍招手:“卫长,来,到皇祖母怀里来。”

平阳公主走到皇太后的案几边与金俗对立而坐:“我们妍儿说得在理,这是母后的长秋殿,又不是朝堂之上,我们并非君臣,而是一家人。”

平阳公主的一声‘妍儿’,是有意让金俗觉得自己与刘妍的亲近,让金俗心里以为,平阳公主和卫长公主这般亲近,自己的儿子怕是没有希望成为刘彻的乘龙快婿了。

“平阳这话说得好,在我这长秋殿,只有家人,没有君臣。我看着卫夫人一家人感情极好,我们可是皇家,天下第一家,自然是一家和睦了。”皇太后抱着刘妍说。

金俗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只有放在皇太后身上了:“母后,卫长公主如此乖巧可爱,徐广煜比卫长公主大几岁,不若母后做个主,帮俗儿促成这桩婚事,也好亲上加亲。”

平阳公主可不会看着刘妍花落别家,虽说金俗也是皇太后的女儿,皇太后会觉得多少亏欠了金俗的。

只是,到底金俗的身上没有皇家的血液,身份上总是比自己这个长公主差着一大截的。

“卫长公主今年才满六岁,现在谈及卫长公主的婚事,恐怕为时过早吧!陛下疼爱卫长公主,或许会舍不得卫长公主,想多留妍儿几年也不一定。”平阳公主说得客气,可金俗却觉得这是一种讽刺。

皇太后倒是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不早,不早,彻儿不也是六岁就定下亲事了吗?此事我会与彻儿商量,我一定会为卫长公主选择一门好的亲事。”

“可是母后,大汉律法有言,非列侯不得尚主。我们襄儿与卫长公主向来亲近,平阳侯也是大汉开国功臣之后,乃是万户侯,是氏族大家,卫长公主配我们襄儿,可是再好不过了。同样是亲上加亲,母后如此喜爱卫长公主,想来母后也希望卫长公主将来能够嫁得好吧!”平阳公主搬出大汉的律法,好让金俗死了这条心。

金俗心里何尝不明白,刘彻独宠卫子夫,如今又废了陈娇这个皇后,以至中宫皇后之位空置。眼看着卫子夫就要成为皇后了,只差生个皇子而已。

卫子夫这样的亲家,金俗怎会不想去攀附呢?只是同为皇太后的女儿,金俗虽为长姊,却始终是低人一等。

刘妍看着平阳公主与金俗争着要做自己将来的婆母,也不好说什么。因为刘妍知道,即使平阳公主和金俗为了自己的儿子争得再厉害,这决定权还是在刘彻的手上。

只要刘妍能哄好刘彻,纵使平阳公主和金价争得鱼死网破,那也是徒劳。刘妍自己的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岂能被别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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