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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江妤笙几乎每天早上都会被迫近距离观赏严川衡那张近乎完美的脸,然后偶尔观赏一下古铜色的胸肌。江妤笙一开始恨不得自戳双目,最后发现自己越是害羞严川衡就越是来劲,只得磨炼出泰山崩于顶美男献于面前而不动声色的意志来。
“你真的不是gay吗?”江妤笙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着从浴室出来的严川衡,明晃晃的人鱼线与腹肌从敞开的浴袍里肆无忌惮地挑战着她的心理底线,她一害羞就忍不住口不择言起来。
其实严川衡真的很冤枉。不过江妤笙的担心也不是平白无故的,毕竟这年头女人不仅要和别的女人抢男人,还得提防着不知道从哪旮旯里窜出来的男人。更何况在江妤笙身边这个屌丝横飞,格子衬衣与凉鞋配短袜争奇斗艳的环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八块腹肌皮鞋都得订做的严二少,实在是让人觉得生活放马奔腾,冲向魔幻一发不可收拾。江妤笙心里是觉得这种讲究到内裤边的男人不做基佬都可惜了……毕竟这年头长得帅的,不是gay就是好看的小姐姐……
“……”严川衡没有回答,他眼看着窝在床上的江妤笙脸色变了几变,甚至用一种可惜的目光扫视着自己,简直没了脾气,也不知道这呆瓜脑袋里哪里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至于是不是gay,看来他还得加倍地身体力行,用行动证明自己。
严川衡早年留学的时候也是吃过苦的,严家并不怎么宠溺孩子,所以他在吃了很久价格昂贵的西式供餐后,到底是学会了做饭。
江妤笙是家里的独生女,虽说家庭普通,好歹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货色,在家也是洗个碗都要撒娇求夸奖的小公举,到了严川衡面前竟然把韭菜认成小葱,实力展现出人生三大技能,只会吃喝睡。
今天吃螃蟹宴,清蒸了一部分,剩下的就拿蟹黄炒了,调些酱汁做面也是很好吃的。江妤笙筷子一伸,呼噜噜吃得头都不抬,正是螃蟹肥美的时候,清蒸的都鲜得不行,江妤笙美食当前,形象也不要了,吃了个肚子滚圆。
严川衡总该被我吓着了。她得意洋洋地想。这是她昨晚上想出来的方法,自己是不敢再提出离婚,严父严母又是那个态度,那让严川衡自己违约就行了……嗯?
江妤笙一抬头,发现严川衡别说嫌弃自己了,那眼睛都没往这边看一眼,见她不再飞舞筷子了才掀起高贵的眼皮看了她一眼。
“看把夫人饿的。”严川衡淡淡地对站在旁边的管家说道:“下次记得多采购点东西。”
江妤笙这会儿吃饱了,豁出去的气势也少了不少,自觉丢人地想回卧室待着。严二少别墅太大,江妤笙摸了两天才能不走错主卧,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去别的房间,只好回主卧摆弄手机里的游戏。
严川衡其实没有必要亲自动手做饭的,家里的厨师基本上任何口味都能做,一个菜系配一个厨师,比他要专业许多。
——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严川衡在恋爱大全里看到过这句话,是的。恋爱大全。
先不提严二少是怎么自动将男人替换成女人的,传闻里将无数爬他床的女人扔出去的严基佬,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母胎solo。
他没谈过恋爱。不谈恋爱有无数理由,敢撩拨他的都被他扔出去了,不敢撩拨他的也没什么动静,久而久之,严大帅哥就被耽误下来了。
恋爱怎么谈?怎么让一个脸盲爱上自己?恋爱大全厚如砖,严川衡觉得自己还有得学。
不过作战还是挺成功的,今天江妤笙把他做的菜都吃光了,严川衡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姑且算是抓住了胃……
“什么?严二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电话那头的语气听起来怎么都是一副你也有今天的样子,正是那日提供酒吧信息的损友——林贤。
严川衡放松地扯了扯领口,对这满嘴跑火车的损友毫不客气地威胁道:“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明天我就能让林阿姨停掉你所有的信用卡。”
林贤次次被严川衡这般威胁,次次奏效,又次次忍不住嘴贱,只得忍辱负重大人不计较地按下嘲笑的念头,十分诚挚地提供了一条计谋:“……怎么让一个女孩爱上你?那当然是日久生情喽。我说的日是动词。”
“啪。”严川衡挂了电话。他是疯了才会觉得这满嘴火车的友人靠谱。
“真是疯了……”被毫不留情利用完就扔的林贤苦哈哈地按掉手机,自言自语道:“哪个女人会不爱严川衡啊……瞎了吧?”
而此刻,瞎了的江妤笙正因为游戏无聊而点开手机之前存的电视剧开始看了起来,看着屏幕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其实屏幕外的人根本没看进去。
当生活不再像曾经一日复一日,三点过一线时,就会要茫然失措上那么一会儿,至于这一会儿是多久,可能要看变动有多大了。严川衡是江妤笙曾经头尾相连生活圈里横插一脚的火,三两下就将她原本的生活烧得一塌糊涂,眨眼间从黄花大闺女变成了个有老公的妇女。
但是这妇女望上去面色红润,气色尚佳,看上去一副被新生活滋润得不错的样子。
江妤笙打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普通人。既不能飞天也不能拿钱撒着玩,想去好点的高中还得父母提着礼物点头哈腰地上下打点。普通人就该努力地在这险恶世上挣扎着活下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合该不出挑也不至于落魄地平平安安过一生,这也是父母都期望的。有时候江妤笙也会想,难道就这么平淡无奇地过一生?然而她这大逆不道的念头一出来,生活就给了她一个大耳刮子。退婚五次应该是能载入她家家谱大事里了,江妤笙质疑自己的同时,心里也生出了一点破罐子破摔的不羁来,还能怎样呢,生活糟成这个样子,稍微大胆一点也要比现在好。
“你叫我老公,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你成为我老婆,帮我攻破我喜欢男人的谣言,怎么样?”
男人低沉的声音犹似还在耳边回绕,江妤笙害羞的同时,心里隐隐约约捂着不敢见人的那点不羁也瞬间完成了破土发芽的过程,大不了就还是退婚啊不离婚,反正现在对严川衡也没什么情意在,她想要的,严川衡既然说了能给,也的确是笔好买卖。
江妤笙年纪尚轻,到底是被生活逼一逼帅哥激将激一激就头脑发热,然而她也不十分将自己当回事,卖了就是卖了,还卖了个好价钱,总好过浑浑噩噩装作眼瞎地同那没卵蛋的劈腿男人过一辈子。
路丝丝是自己把自己坑实了,张煜肯定知道出事了但也没个动静,不是跑路了就是缩自己壳里没出来,江妤笙这几天受惊不小,周遭变动太快,还没来得及想到那奸夫头上去,这会儿想到,当下便觉得当时自己扭头走了是便宜他了。
江妤笙自己没发觉,反倒是严川衡发现她与初见时不同,颇有点看透世事的那么些意思,发现从前的什么不好意思与稀里糊涂过日子只要稳定就好的心态统统扔了,估计是知道自己委曲求全太在意旁人眼光十分吃亏,行动里也忍不住带上了小心翼翼与探究的意味,仿佛在对人上心前衡量值不值得。
“我向来说什么是什么。”严川衡有些心疼,知道她是被伤狠了,一个未婚夫一个多年好友,说白眼狼都要侮辱了狼,便自觉要表达一下自己对老婆的忠贞。思及此,这曾经被狂蜂浪蝶疯狂示好的严二少竟然认认真真说道:“我永远不会骗你的。”
江妤笙吃了一惊,直愣愣地盯着他看,好像想从那一脸的真挚里发现点什么,最后她含含糊糊一笑,轻轻地推了严川衡一把,像是娇嗔,说的话却跟娇不沾一点边。
然而她自己觉得自己说的这话很酷很不落俗套,当晚就领教了一下生死滋味。大约是最近贪吃螃蟹,胃竟然炸开了似的疼。
起先江妤笙不敢惊动睡在一旁的严川衡,只好弓着身子,握着拳头抵在胃上,胃里灌了冰块一样又冷又沉,坠得她心口都疼起来。
约摸是太痛了,江妤笙恍恍惚惚想起初中时深夜高烧,父亲工作太忙总加班,江母半夜背着女儿下楼拦车。冬夜又冷又黑,江母和女儿一样是个骨架娇小的女人,踉踉跄跄中为了护江妤笙还蹭破了胳膊。江妤笙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母亲凸起的肩胛骨硌得发痛的冬夜,冷汗遍布后背,她禁不住小声喊道:“严川衡……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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