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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齐蓁蓁点亮油灯,缓缓的靠近,只见地上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脚下流了一滩鲜血。
“看他死了没有。”傅子墨虽残废,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拦在齐蓁蓁前面,弯腰去摸他的鼻息。
齐蓁蓁又大叫一声,却是那人躺着没动,但他如点漆一般的双眼却睁开了。
他的呼吸沉缓有力,鼻孔中的气息有规律的进出,紧身的黑衣拱着他的胸膛起伏着。
“你们是何人?”不等两人说话,那人手中一动,已经冷声问起来。
“喂,你好没道理,你私自闯入我们家里,把这里弄得这样脏,还反过来还质问我们。”齐蓁蓁趴在傅子墨的背上,强打起精神,做了一副泼辣模样。
那人看着灯下的小夫妻两个,均是身着粗布麻衣,缓缓叹息一声,知道他们只是普通村民,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暗自收了袖中箭,捂着胸口大力的咳嗽。
“你……你怎么了?”听他咳得让人心慌,齐蓁蓁医者的本能又揪起来了。
“我又不是瞎子。”地上留那么多血,血腥味又重,谁还没有看到不成?
“还请……咳,咳……还请小哥和小娘子……”一句话说不上来,顿时晕厥过去。
“娘子,你能救他吗?”他只知道她懂得药理,但是,他流了那么多血,他还有救吗,她又能救得了他吗?
“我治是能治,但你不怕他是坏人吗?”万一像演电视剧似的,他们前脚把他治好了,他后脚就带着人来杀他们了。
虽然刚刚天色黑暗,但是,那人眉清目秀,眼神正直,一身正气,实在不像坏人。
但傅子墨一直殷切的盯着他瞧,她受不了,只好甩手:“好吧,好吧,我治。”却也不能完全治好他,总得留个后手。
又将他搀扶到了另一间杂物房里,没有床,卸了灶房的木板就着几块石头给他搭了张简易的床板,免得沾了地气,着凉惹了风寒。
期间齐蓁蓁果然留了个心眼,只把他的外伤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并没有弄药治他的内伤。
安顿好了他之后,他们简单的把家里收拾了一番,清理了灶房里的血迹。
杨树村里一向平和安宁,却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总得有个出处吧。
果然在井里洗衣裳的时候就听着村边上的刘兰小声的八卦着:“你们知道吗,镇上出大事了。”
前一段日子,就他们家里出了大事,父母双亡,失了家财,没落到了老宅子里来安身。
“我家那口子从镇上做活回来说,县太爷家里被小偷光顾了,家里有值钱的古董让人给偷了。”
“没有抓住,好像被打伤了……”刘兰也不甚明白,只重复着她家男人说的话。
几个字如同一团烟雾一般一直在齐蓁蓁的脑海里浮现着,挥之不去。
“这傅家娘子说她傻她又不傻,把那小破院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连傅二少爷那个残废也照顾得体体面面的。可你说她不傻吧,瞧洗个衣裳,唉。”农家人多数还是善良,说起来也是同情他们的多。
齐蓁蓁心跳如擂鼓,尴尬的朝她们笑笑,匆匆的回了院子,丢下木盆,就去找傅子墨。
齐蓁蓁连忙去捂他的嘴:“你小点声。”也不怕被他听到了,一个不开心,就拿他们开刀了。
一个人说话会骗人,所以有谎话,但是,眼神是心灵的窗户,他的眼神正直庄重,根本不像做贼之人。
两个人刚商量好,就听柳大山在院子外面喊着:“蓁蓁,村里来了官兵,他们要搜人,你们把贵重物品先收起来。”县太爷素有雁过拔毛的本事,所以他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报信了。
“啊,好,好。”齐蓁蓁一呆,就去藏她的十两银子,想了想,又拿出二两搁在枕头下。
“人怎么办?”傅子墨也是醉了,他家傻娘子是不是少根筋,他们现在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不是藏银子,而是藏人啊。
官兵已经进了村,现在将之赶出去也不行了,只得藏起来,暂且过了这一关再说。
可在院子里转了半晌,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由得抑郁又心慌。
【书丛精选】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