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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舞池里流光溢彩,有几个浓妆艳抹穿黑色高跟鞋的女人在跳舞,起哄吹口哨的声音几乎要把房顶掀翻。
余舟舟用手扇了下风,她之前听过Muse的名声,从没敢进来过。
“第一个吧台,袁天在那里等我们。”她拉着江言笙的手忍不住发抖,迈开的步子却很大。
她们两人进来的时候,嘈杂的四周安静了一瞬,四面八方的眼光落在两人身上。
江言笙没有半点的窘迫,她远远的看见余舟舟说的那个吧台,接到顶的酒柜上摆了一排排没开封的洋酒。灯光一打,璀璨的晃人眼睛,乍一眼看上去像是酒的伊甸园。
身姿挺拔,清隽容貌,气质干净的像云间露水,却偏偏在这种光怪陆离的地方。
袁天看了她们一眼,一边打了个眼色让她们过来,一边忙着给手头上的客人倒酒。
背对着她的客人穿了紧身皮衣,坐在高脚凳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一举一动都十分性感。
男人纤长的手指摇晃着玻璃杯,另一只手有些调笑的拨了下袁天胸前的领结。
“你原来不是这个台子的调酒师,怎么过来了?酒调的倒是不错,留个联系方式下次我还……”江言笙走近了,听着这半洋不洋的中文把人认出来了。
难怪安笛下班前紧赶慢赶的把方案改好了给她,原来下班之后马不停蹄的要来放松自我。
安笛本来看着袁天说话,被人打扰了,似笑非笑的转过脸来。看见江言笙的一瞬间,如遭雷劈般的僵住了笑容。
她看了眼对方手上的酒杯,目光微顿。又看了眼安笛化了妆格外拉长,显得妖媚的眼尾,笑着说:“夜生活还挺丰富的。这么早来酒吧,准备赶着九点回家睡觉吗?”
安笛的脸黑了,“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江总监,该谢谢总监这回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桌子突然轻颤了一下,边上余舟舟砰的摔了个杯子,“他在哪个包厢,我进去找他不就行了!”
“说了让你不要来你非要来。”袁天头疼,“人要真是在包厢里那还好了,付明朗他其实不在……”
余舟舟扯过他的领子,“场子就这么大,没了命这么大的乱子我还能看不见?又不在这里又不在包厢,你说他在哪里?袁天,大家同学一场,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就算我告诉你,你也进不去!别白费心思了,我请你喝杯酒你快点走吧,这里太乱了!”
“来这儿坐着的都是要有低消的,总监不买杯酒喝吗?”安笛也不回她的问题,漫不经心的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唇上沾了醇厚的光泽。
一张金卡拍在袁天面前,她指了下安笛面前,“他之前点的酒,再来杯。钱从上面划。”
“不瞒你说,今天来这我是找人的,不喝酒。这杯请你,告诉我人在什么地方?”
余舟舟吵得还没缓过神来,脸色红红,她的视线落在安笛身上,低声说:“言笙,这边的低消最少也要一千,你请他喝的什么酒?”
江言笙叹了口气,“够了,路易十三的空酒瓶都够我们两人的份了。”
这个词一蹦出来,袁天把调酒壶重重的砸在桌上,斯文的脸上带了一点狠态,“你告诉她们干什么?”
余舟舟一看袁天的表现,就知道这个长相帅气的外国男人说的是正确的地方,她眼睛一亮,激动的问道:“彩虹厅是什么地方?你知道怎么过去吗?”
安笛轻笑了一声,“彩虹厅是用命赌钱的地方,Muse的地下格斗场,每一次比试,不把对方打到残废不结束,赢了有巨额奖金。还可以自己押自己赢,赔率越高的新人一旦赢了,光靠赌钱挣的也不少。”
就连他这个在这里呆了一年半的调酒师也只是听说而已,从来没有资格进去,今天早上他就是在彩虹厅门口的海报上看见了付明朗的照片,才惊觉付明朗竟然跑到这种危险的地方。
从彩虹厅出来的人全都押的付明朗的对手,据说是付明朗本来是个平平无奇的新手,但是接连赢了三四把,今晚上老板不管输赢都要叫这个人死在这里。
安笛好笑,“拜托,帅哥,米兰也有Muse。我不仅知道这个地方,还有进去的牌子。”
他说着从开的很低的领口里掏出来条项链,上面挂着一块金色的小牌子,正面用刀刻了个英文。
江言笙捏了捏拳头,试探性的问道:“我们要去找个人,你能不能带我们进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安笛这会儿难得的好说话,完全不见白天抬杠的样子,“只要你们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耳边的嘈杂的打碟声把气氛炒的燥热无比,有人看着他们这边蠢蠢欲动,却因为边上坐着安笛而一直没有太大的动作。
但是她见惯了白天安笛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一时没能够转换过来,所以不知道这些人警惕的眼神到底是为了什么。
安笛慢悠悠的看了下表,场子里突然切了首歌,卡座里不动声色的有几个人走出来。
安笛走在前面,余舟舟轻轻扯了下江言笙的袖子,“这个人靠谱吗?妆化的比我还浓。”
江言笙一阵头疼,“现在除了跟着他。你还有其他办法找到付明朗?”
“没关系,他的方案还在我手上没通过,晚上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明天打回去让他重新做。”她抬高了声音,前面安笛刚好听见这一句,优雅的步伐冷不丁趔趄了一下。
江言笙跟着安笛走到偏后的一个冷清点的吧台边上,守在那里的调酒师在低头擦杯子。
安笛给他看了眼脖子上的小牌子,调酒师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微微躬身给他们让路。
他在凸出的半弧形墙壁上找到了一个把手,轻轻往外一拉,就成了半开的门。
狭小的更衣室里,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在一圈一圈的往手腕上缠绷带。
从昏暗的更衣室里出来,男人脸色有些苍白,他猛的对上了外面晃眼的照明灯,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舟舟……”发白的唇念了个名字,男人被人从背后猛的推了一把,踉跄的走上台子。
“言笙!真的是明朗!我他妈的给他专门花心思找了工作他不去,要跑到这里跟人赌什么?”余舟舟难得的爆了句粗口,她在看见付明朗的时候,心已经凉了半截。
付明朗的对手也已经上场,对方头发蓬蓬乱,胸口有一道刀疤,带了个和安笛很像的金牌子,隔的这么远都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江言笙面露寒意,她转过来问漫不经心的安笛,“左边那个是我朋友,你看他赢得可能性有多少?”
安笛眯着眼睛打量了下,回答笃定,“看见对面那人带的牌子了吗?你朋友不可能赢的。”
他指了指周围因为狂热而面色通红的观众,“带牌子的是专业的,至少要拿过一个月的擂主才行。”
安笛脸上的笑意依旧,昏暗的打光将他的脸分割两半,笑容头一回让人望而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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