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收藏本书?方便下次阅读
添加书签李老板捂着鄙陋部位翻倒在一旁,我一瞬的失神后慌忙拉紧了浴巾跑出了卧室……
脑中黑暗的想法并不能劝服身体里经年累月的条件反射,当身体与魂灵的遮羞布被触及的瞬间,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用膝盖攻击了侵略者的裆部。
我夺门而出,慌乱又恐惧的冲着门外的男人大喊了一声,他显然被我唬住了,立刻跑进房去查看李老板的情况,我没头苍蝇似的,几乎是一头撞在了电梯门上,随后便听见房间传出的叫骂。
电梯是上行的,我攥紧浴巾赤着脚跑向走廊另一头,身后是一个身强体壮的青年男人的追赶,这种生为猎物的感觉让我绝望失措,但求生的欲望依然强烈。
转进酒店的安全通道,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梯,身上磕的没一处好地方,可我来不及痛。
我不知道李老板势力有多大,总之,在我从二十楼跑下来的不足十分钟里,地下车库里已经有二三十个黑衣保镖在等着我了……
这恐怕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个问题了,刚刚的逃跑即使狼狈难堪,起码不断减少的楼层给了我一丝希望,可现在看来,希望到尽头,只有悬崖峭壁。
不回去,除非一头撞死吧……不,只怕是我现在就是撞死了,也会被这群男人抬回去。
做出这个决定,几乎用光了我全身力气,整个人颓然倒地,即使肮脏卑贱,即使深陷淖泥……我总要活着才能有一天把自己重新洗干净。
听到爽利的说笑伴着皮鞋踏在水泥地面的响声,我猛然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两个身影逆着光缓缓走近,一个颀长提拔,一个随性悠然。
我的大脑从来没运转的这么快过,这停车场许久不见有人进来,准是李老板让人给看守了起来,这两个人既然能进来,那带我出去,也是可能的吧?
“纪先生……”我趁着那几个保镖不注意,爬起来几乎是扑向了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若不是他接的稳,准得被我这一个冲刺给扑倒了。
他将我推开一段距离皱眉打量了一下,我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沾满了灰土半长的浴巾,这副样子自是窘迫的厉害,我却也顾不得这些,又复拉住他的衣袖,“你带我离开这里……我求求你……”
“纪总,冒犯了,这是我们李总的人,不懂规矩。”这时李老板身边的人反应了过来,朝这边走来。我立刻躲到了纪总后边,不断哀求,“我不是他的人……我是被他强行带到这儿来的,求求你救我……我会报答你的……”
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犀利冷漠,仿佛正不带一丝情感的度量我能给他怎样的报答。
“我对你的报答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他握住我的手腕把我从他身后拉到了身前,转身就要走开……
“纪总过河拆桥可不是君子所为,这事传出去是不是够丢人的呀?”我甩开男人拉住我的手,像狗皮膏药一样又黏在了纪总身上,他低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带着一丝厌弃,这可是你逼我的。
“纪总,我许了你的可都做到了……”我堆出一副笑脸贴在纪总身上,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你可是答应了人家……”
“纪总,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着李老板的狗腿又来拉扯我,我顶着纪总能杀人的眼神转了个面,让他把我挡了个严实,踮起脚尖轻声说,“你要是不带我走,我就说是你让我勾-引李老板,还给他下药的让他断子绝孙的!”
说罢,我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纪总显然也是吃了一惊,锐利的目光重新审视起我的利用价值。
忽然他朗声一笑,将我揽进怀中,“今晚这个妞儿我要了,那叫什么,做点名份内的事儿。”说完还在我鼻梁暧昧的点了一下。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这个妞我要了,走。”纪总就这么大大剌剌的搂着我上了车话里话外分明没把李老板放在眼里。
……总算是抱对了大腿,我庆幸之余也坚信,只要想活着,即使面对的是悬崖峭壁,也会有人给你递上一根救命的绳索。
与纪梁同行的人打了个招呼便进了另一辆车,听他们的意思,今晚他要赶飞机,纪梁原本是打算送他去机场的,生生被我给破坏了。
坐在副驾驶上,其实不算是坐,我一手攥着浴巾上缘,一手拉着下缘,生怕走光,屁股也不敢坐实,腰背都悬空着,沾满尘土的双脚生怕踩脏了车内的长毛脚垫……这姿势确实够累的,不过,眼下我并顾不上累不累的。
与纪梁同处在一个密闭空间里,气氛难言的尴尬,毕竟刚才我在那儿可没说什么好话,甚至把他作为男人的作风给侮辱了一番。
虽然我现在仍是前途未卜,但总比回到李老板那儿强了不知多少倍,这还是要多谢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纪梁,“纪总,刚才我……”
“刚才还以为是只会挠人的小野猫,现在怎么成了小白兔了?还是说,你刚才是兔子急了咬人了?”
“我……”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辩解,一半因为我确实不知道如何解释,另一半是因为他忽然的一笑过于颠倒众生。
他只是扭了一下脸,接着就转回去了,即使他不转回去,我也是不敢多看的,然而他却生的足够让人过目不忘。
坚毅的剑眉,倨傲的鼻梁,薄如锋刃的唇即便是含笑也透出一丝凉薄,正如他深邃的眼眸,不论犀利与否,永远疏离冷漠——这明明是一双好看桃花眼,我看的到冷漠疏离,看得到背后淬火的锋芒,却偏偏看不到春日桃花。
一路上,谁也没再说什么。我低头盘算着日后能做些什么来报答他,原本以为有一百条路,真真切切的想下去才发现是一百堵墙。
现在看来,我所有的报答,唯有身体。我侧脸看了纪梁一眼,陪他,总比李老板强多了不是?
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又加上身体里酒精的作用,我竟然渐渐放松下来,窝在座椅里睡着了。
或许是劫后余生的放松,这一觉出奇的安稳,睁开眼睛看着淡黄色天花板上简洁优雅的纹路,我竟一时忘却了身上背负的复杂低俗。
芝士牛排,六分熟的味道,口感最是幼滑弹牙。97年的罗曼尼康帝,清淡的酱香,花香,一沾舌尖便久久徘徊不去的甘草味。
摸了摸肚子,几乎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我扭脸看向香味的来源,日式构造的房间,客厅与卧室间的推拉隔扇尽用半透明的樟子纸覆着,隔着镂雕木菱窗,我刚好影影绰绰可以看到餐桌前的景象。
原木矮桌上备好了摆盘考究两份牛排,纪梁着了一身浅色家居服随意的盘腿坐在一侧的软垫上,从醒酒器中缓缓倒出两杯红酒。
我被他忽然的声音惊了一下,直挺挺的坐起了身子,他明明没扭过头来看我,怎么就知道我醒了?难不成后脑勺也生了眼睛?
刚一下床,几乎遭到了身上每块骨头的抗议,这使我不得不重新坐了下来,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惊心动魄。
被灌酒,被掌掴,被踩手,最后连滚带爬的逃亡……我看不到脸颊的情况,但吊带睡衣外胳膊腿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口却无法掩藏,脚腕缠了厚厚的绷带,痛的不敢着地,昨晚心里弦绷得太紧竟然都都没发现。
“这么一身的伤,给你洗澡的时候,真怀疑你是小姐还是遭到严刑拷打的女间谍。”
“我不是小姐!”我过于急切的反驳了这个极不愿意被贴上的标签,倒一时忽略了他帮我洗澡这个关键信息。
“我……”我扭过脸去隔着窗纸对上纪梁似笑非笑的玩味目光,自然知道他这是故意打趣我,便低头不再理他。
灰蓝色高圆领丝绒长袖连衣裙,腰线处带着一个细细的金色蝴蝶结,极妙的中和了暗沉的色彩——不知是不是巧合,这与我从前的穿衣风格出奇的吻合。
我坐在纪梁对面,一边慢吞吞切着牛排,一边偷偷抬头看他认真的低头切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排,有些人只是随意的吃个饭,看在旁人眼里就是赏心悦目。
我正犹豫要不要做个自我介绍,此时纪梁忽然抬头,将切好的牛排放到了我面前,顺手端走没怎么切的另一盘。
“……谢谢。”我尴尬的移开了视线,叉起一块牛排放进了口中,我右手被踩的不轻,切起牛排来的确费劲,这个纪梁……好像还挺体贴。
我一时不知道再说点什么,想做个自我介绍,一张口才发觉,除了名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不过几天的时间,竟然就成了一个有身份证,没身份的人……不对,身份证都丢了。
纪梁从切牛排的工作中挑眉看了我一眼,说的十分不经意,却又轻而易举的触到了我的玻璃心。
“……”一个人总不会太完美,就比如这个看似完美的人,也太不会聊天了。不过,他的确没必要花半点心思放在跟我说话这件事儿上,想到这儿,我也就不计较跟他说话是愉快还是尴尬了,只要把话说明白了就够了。
“我会调……”我会调香,下意识的就要说出口了,曾经引以为傲的天赋,如今再提起来,也只能添堵了。
见我半天不说话,纪梁轻笑着打趣了一句,可惜了,我生命里前十九年,除了调香什么也没学过。
“……”我脸蹭的就红了,一块牛排如鲠在喉,是啊,要是我还会点别的,也不会出此下策去陪酒了。
吃完饭,我很自觉的收拾了餐桌,走出厨房时,纪梁有些懒散的斜靠着日式格栅,把玩着一只小巧别致的复古熏球。
微微的火舌轻舐一下,还未合上熏球,纯净的檀香味道萦染在了空气中。
我握了握空空的两手,赤着脚走了过去,迎着他的目光,反手解开脖子后的扣子,“倏”的一声,拉开了背后的拉链。
纪梁修长的手指描摹着我的轮廓,微凉的指尖划在滚烫的脸颊所过之处仿佛牵引着电流,引起细微的酥麻感……
我慢慢抬起双臂勾住纪梁的脖子,闭上眼睛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落下一吻,双手覆上肩头,企图将开了拉链的裙子褪下来,等等……
我不合时宜的意识到门窗还都开着,便想也没想就转身去拉上了窗帘,眼角的余光瞥到纪梁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差评的意思。
我吸了口气,一不做二不休,趁他没防备直接将他扑倒了,按照红姐说的那样,在他耳边轻轻呵气,亲吻,然后是颈窝……他的锁骨很好看,平直纤长,从尾到头,我一点点吻过,最后停留在中间,吮吸,啃噬,他身上有一种天然的清香,极轻的混在檀香中,此刻仿佛媚药一般迷人……
纪梁微扬的嘴角似是盈出了一丝笑意,可好看的桃花眸子,却依旧是千里寒潭。
我微微扭动了一下身体,不知何时,已与他难舍难分的纠缠在了一起,果然不管什么事情,节奏都还是要掌握在他手中的。
裙摆早就掀到了腰际,微凉的指尖撩拨着双腿内侧的敏感肌肤,我侧过脸咬住下唇,虽然做好了失.身的准备,但是看着纪梁不起波澜的眸子,身体的反应就格外羞耻……我更加不安分的扭动的腰肢,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如此的敏感甚至难以自持。
“嘶啦”一声,底,裤在纪梁手中变成了一块破布,指尖顺着小腿捉住脚腕抬起……
【寻寻觅觅】内心成熟的人,看什么都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