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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初儿倒是很会放风筝,风筝飞得高线也放到尽头,摇着摇着一阵大风加力,风筝线断了。本飞在高处的风筝悠悠落下,正好卡在树枝中央。
“如姐姐,风筝飞不下来了。”初儿一路小跑扑在温如瓷怀里,温如瓷抬头看了看,挂的不高就在枝桠上。
“你别担心,姐姐给你取下来。”说着温如瓷将身上轻纱瓜脱了放在草地上,挽起袖子摆出架势。
温如瓷儿时也就活脱脱像个男孩,爬树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温如瓷踏着枝桠一步一谨慎,柳柳和温呈之取了水回来看到这景象惊出一身汗。
“没事没事!你看我这不是捡到了啊!”温如瓷自己倒是一脸镇定,拿着枝头的纸鸢还冲着树下谈笑,她哪知道这树有些枝干已朽,都是空心的。
刚顺着枝干往下踩,嘎吱一声树干断了,温如瓷一下失了重心从树上坠落,温呈之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将温如瓷揽入怀中。
温呈之怀中紧紧拥着温如瓷,一霎那二人四目相视,温如瓷怔怔环住温呈之的脖颈,一时之间不知道看哪里,避开温呈之的目光。温呈之眼神凝望着温如瓷姣好的面容,心中微微荡漾。
“放…放我下来吧……”温如瓷吞吞吐吐,已觉得面颊微微发烫……
柳柳见此景急急忙忙跑来,扶着温如瓷关切问道:“小姐没事吧,您可要吓死奴婢了,您要真有个万一,这让奴婢怎么向夫人交代啊!有没有受伤?!”
温如瓷由柳柳搀扶着动了动,右脚踝处有了明显的伤吃痛暗叫:“嘶…约莫着脚踝扭了。”
温呈之听温如瓷受了伤连忙俯身查看说:“什么?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没事没事,我们早点回府我上药就好了!”温如瓷有些羞涩小步退后,温呈之抬眼看着温如瓷神情无比严肃的说道:“我看看,你别再动了,再动伤的更深。”
温如瓷坐在草坪上,温呈之仔细看着温如瓷的脚踝,还好只是扭伤,骨骼并未错位重伤。不过这一扭也扭得不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脚踝竟肿得如此厉害。
静静看着他为自己揉伤,温如瓷心中有些怪怪的感觉,朦朦胧胧却又说不清是什么。她只觉得眼前的男子人长得俊秀,待她极好…
“我让柳柳去叫马车,你这扭伤了再走路伤只会更重,这离府邸还有些距离,我也不能背你免得惹人闲话。”
“日后要做什么先同我商量了,别总是莽莽撞撞自己一个人跑去做。”
听着温如瓷没和自己争辩一句,温呈之竟还觉得有些不习惯,“你今日是觉得理亏,所以才……”抬眼那刻两人目光又撞上,温呈之一时语塞。
暮色四合,山里也有些冷,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温如瓷靠在温呈之怀里睡着了。今日玩的是累了,她在他眼里从未长大过,永远是那个天真年少唤他呈之哥哥的温如瓷。
回府后柳柳抱着也在车中睡着的初儿回房,温呈之则是抱着温如瓷。
抱紧了怕弄疼她,松了又怕摔着,左右之间着实为难,可是看着怀中俏丽的佳人,温呈之的安心,索性她如今还在自己的怀里,他还可以用许多名义守护她,以兄长,以竹马,以少管家,以默默的爱慕者,守护着。
将温如瓷安置在床上,好在柳柳已经回来温如瓷也有人照顾,温呈之才安心离去。
刚走出庭院,温呈之便看见温礼站在园中,他心头一紧。温礼神情肃穆,语气沉沉道:“我有话对你说,和我走。”
凄冷的月光照在窗棂上,温礼房中的烛火摇晃,进了房温呈之便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听自己儿子说的话,温礼神情凝重道:“温呈之啊温呈之,你这心思是越发收不住了是吗?!”
“别和我说没有!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心中所想之事我岂能不知?可是我告诉你,主仆终有别,就算大小姐今日喊你一声呈之,允了你叫她如瓷,可你终究不能和小姐在一起你明白吗?!”
“嘭!”温礼重重拍了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道:“就因为主仆之分!温家待我有恩,我们为温家尽心尽力那是应当,若你对大小姐只有兄妹之谊我不会说什么,但是你是万不会娶小姐的,我说这么多你可懂?”
“那为什么东夏可以!”这是温呈之第一次违逆温礼的话。“为什么东夏可以?我自认为没有不如的地方!”
温呈之从未如此遽色疾言,温礼看着自己儿子执着的模样深深哀叹道:“唉,爹同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你趁早断了心思,若你执迷不悟下去最后受伤的终究是自己……出去吧。”
离开房,温呈之紧紧攥着拳头默不作声,眼中不甘,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守护温如瓷?温家多半事物是自己在打理,很多地方也深受韩芳菲信任而托付自己。
他和温如瓷自幼也是青梅竹马,他比谁都了解她,他比谁都更懂她的心思。
他不想他对温如瓷的爱止于兄妹之谊,时时见着、瞧着,那心中想要的便是更多,又怎么会甘心,他总归是信能等到那一天,寻一个恰当时机告诉她,她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