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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工作之余,我在网上搜找‘买梦’人的消息。出现的词条不少,却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还得从王阿姨这里下手,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她,说自己一连做了好些天噩梦,请她帮忙,看一看有什么好方法能不再做这个梦了。她答应了。然而她给我的都是些中草等偏方。我也去过她几次,没有一点进展。
那一天是周六,闲来无事,漫无目的到处闲逛。隐隐的听二胡声,情不自禁的寻声找去。在广场路边,看到一个身影盘膝而坐,认真的拉着二胡。我一阵惊喜,大步走了过去。此人,偏瘦,长脸,肤黄,戴着一副盲人眼镜,鼻梁很高,颧骨突出。下腭处有几根黄色的胡子。身穿深紫色有些破了的对襟长袍‘买梦人’
“此时,你在买谁的梦?”我双手抱于胸前,斜倚在他左前方一米有余的电话亭边。斜看着他问。
他并没有理我,只到一曲终,才缓缓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了一丝兴趣的说:“有事么?老朽正忙着。”
“不一样,如果在做生意的话,你有经营许可权么?如果是在乞讨的话,你有行布特许权么?你没有吧,那你得收拾一下走人了。要不然……”我邪恶的说。这是凤哥的地盘。如果不是心灵会的人是不可以在这里行乞的。
“你是用什么方法让王阿姨忘了那梦的,让她忘了你的事?”我盘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来来往往的行人。咂了咂嘴,眉头拧起一个川字型,似乎下了很艰难的决定,又抬眼从盲镜中打量我一番才说:“饿了”
“正巧我也饿了。旁近有一家店饭菜还不错。”我说着起身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
“你听了‘五珠翻月’有什么感受?”他喝了一杯茶水,自己续了一杯问。
‘五珠翻月’应该是我当时听到的曲子。“你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吧”我不答反问。自己拉的曲子难道不知道听的人会有什么感受不成。
“说正题。”我没理他。上一次问我是姓铁还是回。这一次又这么说,这人可真让人恼火。
“人为什么会做梦?”他探看一眼,见我没什么反应,缓缓的一字一字的接着说:“简单来说,做梦可分两种,一种是人睡了但大脑内部还在运作而产生的景象,这种梦往往是杂乱无章的且跳跃性很大。而另一种,人会觉得很有条理,像是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过一样。这一种也可以分两种,嗯,说得好懂一点吧,一种像是电影回放,就是回放你以前所感所想的。另一种是现场直播,这种梦是由人的魂魄产生的。然而不管是哪一种梦,都是通过人的感知而形成的。想改变一个人的梦或是让她忘记一些事,只要把她的感知稍稍变一下就可以了。‘五珠翻月’可以捕捉脑波并对它作小小的改变。改动的幅度大小因人而异。”这时,菜上来了。他不客气的拿起筷子猛的吃菜。
我在等,等他继续说。有五分钟之久,只听他‘叭叽叭叽’的吃着。这让我有些恼火。语气冷冷的说“说完了?”
“完了,怎么,你没听懂啊?”他嘴里塞满了菜一脸意外的看着回答。
“老朽的祖宗,这可是祖传的活。啧你到底是哪一家的人?”他说话也不忘吃。
“是,”他含糊的说:“怎么,你不会不信人是有魂魄的吧!”他的小眼睛从鼻梁上的盲镜上方瞪着我,充满疑惑与不可思议的问。
“这两种术的原理完全不一样。怎么,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他疑惑越来越重。
“郗?”他眼中已经不是疑惑,赤裸裸的怀疑我是骗子。我不喜欢他的神。“‘眠中封’是一种最简单的能让人忘记的封印术,它只能对眼前发生的事件有效。此术原理是扰乱对方的记忆,把他的神经元隐藏起来。但是,此术只能让受术者短暂失去记忆,算不上是彻底封印。当情景再现时,受术者会想起来,你真的姓郗?哪个郗?”
杀尽布珥氏这句话我很小的时候就听我爷爷说过,当时是个月满的日子,他在屋外樱花树下坐着对我讲古代英雄的故事。讲到一个老头子为了一已自私杀尽一个叫布珥氏族。然后加了一句:“我们的郗姓另一个解释就是杀尽布珥氏。”当时我不解追问:“为什么有这种解释?”
“没什么区别,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他好像也不是十分介意这个问题。
“又是用什么方法把所谓的神经元隐藏起来的?”我继续刚才的话题。
“因为,你连简单的‘眠中封’都不知道。还想懂得更深的么。”他说的似乎有道理却让我十分恼火。
“你说好了,懂不懂是我的事。”我内心有一团火憋屈之火。最近遇到好些莫名奇妙的事。
“没了。下面的,老朽也不知道了。”我看得出来,他再也不想说了。
他不回答,只顾吃。我又问了几个问题,他都避而不答。随着我的问题,他脸色深沉似水。
“哎?如性恶劣的性子看起来还真有点像。”他的声音被我抛在背后。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这首曲子是谁作的?为什么作这样的曲子?什么叫磁振?人的记忆真的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动么?为什么他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这些我都不知道,他的那番话,他所说的我也不是全明白。但,此时,我觉得无所谓了。突然对什么都觉得没兴趣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