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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佟紫眉坐下来便开始按照廖沙文的指示着手工作起来。她将几份资料发给几个部门后,便开始和江助理联系。
听到她的电话,江小东并没有表现出吃惊,她方才已经和廖沙文通过的电话里廖沙文就说起过这一次总裁S市之行由他们负责,他的助理会联系她安排总裁下榻一切事宜。
其实哪边安排这些对江小东来说并没有区别,都是总裁家的公司,还分你我不成?不过,廖沙文这边既然这样安排,倒省了她的事。
佟紫眉的电话来得很快,江小东便将总裁出行计划简略说了一下,时间是8月22日下午的3点的班机,到S市落地是5点半,希望公司派车接一下,计划在S市停留三天左右,这次不需要订酒店,会直接下榻在公司内部顶层豪华套房等等。
向廖沙文汇报完后,她便开始联系总裁S市之行牵涉的各部门,用车、接站、顶层套房安排、会议室等等。
最后,廖沙文告诉她,“你一会问一下赵总明天是否去接站,他和总裁是很好的朋友。”
赵敏便是“圣世达”公司S市分公司的老总,他与正要来S市视察的集团总裁唐成寒是大学校友。唐成寒能有今日的辉煌,这个赵敏可谓功不可没。
佟紫眉依言给赵敏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明日总裁到这边的一切安排并询问赵总有什么指示。
赵敏电话里听着这个柔美有礼的声音,直觉是在哪儿听过,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他说明日的安排行政部只管派车就可以了,他要亲自去一趟机场。
佟紫眉也舒了口气,毕竟集团总裁来视察是大事,自己一个刚上班的小助理去接机,显得有些不庄重。其实,她并不知道,这个总裁并不喜欢虚头巴脑讲究排场,每次他来S市,通常都是行政部派车按点去机场迎接,司机接到后会直接将其送往本市的五星酒店。
每年总裁会来S市几次,这规矩基本上是公司各部门熟知的。这次,廖沙文让佟紫眉去接机,也只是礼貌而已。
好在赵敏要去接机,佟紫眉安排好一切工作后,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
第一天的工作很顺利,佟紫眉给田恬发了个信息便下了电梯,田恬回信息还要加会班。
到简简学校的时候刚好六点,天还尚早,简简正在操场上和小朋友踢球,满头大汗,玩地不亦乐乎。
在一大群同龄孩子中,简简的个子还是比较高的,身体灵活,脚下带球连连突围后,正射球门,场上的小朋友一阵欢呼。
脸上挂满汗水的简简转身看到妈妈在身后,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妈妈,你下班了?”
听着场上小朋友的夸赞,简简更是骄傲地挺起胸脯,“那是自然了。”
母子两个牵手向家里走去,一路上,佟紫眉听着简简说学校的事情。
简简回过头,是班里的小胖,正坐在他爸爸的自行车后座上。路过简简身边的时候,调皮的小胖伸手拍了一下简简的肩膀,推地简简一个趔趄,“嗨,小子,忘了告诉你,我爸爸是市跆拳道馆的跆拳道教练,你爸爸有我爸爸厉害吗?”
佟紫眉本是在认真地听着简简骄傲地汇报今日被老师表扬了,一听这话,心底顿时一窒,不由怔怔抬起头来。
“胖胖,不许这么没礼貌。”骑在自行车上的小胖的爸爸回头训了小胖一句,又回头朝佟紫眉笑笑。
看着小胖在车后座上得意东摇西晃的身影,简简原本眉飞色舞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他无精打采地盯着地面,踢着路旁的小石子一步一步往前挪着。
无论佟紫眉想岔开话题说点什么,简简都是心不在焉地“嗯嗯”答应着。
佟紫眉知道简简的脾性,便不再说什么,一路上两个人沉默着回了家。
就连烧了简简爱吃的菜,简简也提不起兴趣,草草扒了几口便独自一个人回了房间。
十年前,她不得不狠心与他说分手的时候,她万万没有想到,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偷吃禁果就意外坏了他的孩子。
她彷徨,她害怕,独自在医院外面徘徊了好几个来回,她终究是留下了这个孩子。那时的她,刚满十九岁。
既然已经结束了,此生再也不可能交集,她为什么还要留下他的孩子,这个问题直到现在还在困扰着她。
有了孩子,自然是不能再上学了;况且她自从要跟他分手的时候,她也就不可能在那个学校再继续呆下去。
如今,她是走得远远的。她当日扶着病弱的母亲,在火车上颠簸了两天两夜,才辗转来到这个城市;又搬了好几次家,才算是稳定下来。
她的母亲,虽然有对方依照约定垫付了巨额的医疗费并指定最好的医生治疗,但终究是病入膏肓,为时晚矣。她的母亲,支撑了半年后还是走了。
她将剩下的钱留了一部分给弟弟出国念书,剩下的便悉数全捐给了当地的一所心脏病研究院。
她白日将孩子托付给房东邻居,一个慈祥的大妈,然后去工作,晚上再照顾嗷嗷待哺的孩子。咬牙坚持了几个月,孩子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差点要了她的命。孩子发烧没日没夜地哭。
幸运地是,天无绝人之路,她被一个好心人救了,他替她垫付了所有的医疗费。
他体谅她生活艰难,她看得出他是一个好人,她便带着孩子来到了他的家,她希望能以自己的劳动来报答他。
她带着孩子就这样住在了他的家里,将这个家收拾地井井有条。她只说自己的名字“佟紫眉”,其它的一切从来都不曾说过。家人的去处、孩子的来历她始终没有吐露半个字。
他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追问太多,只是告诉她,他并不是孤身一人,妻子在孩子很小的时候便病故了,现在唯一的女儿也在外地读书,每次都是他去外地看他的女儿。
直到她在现在的这个房子里住了两年,他那个在外地读书的女儿才毕业回到这里。
初次见到她使得那个叫田恬的女孩愣住了,更让那女孩惊讶的是她的孩子。她正不知道该如何来解释这种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同居日子。他则望着女儿慈爱地笑了,“这是你眉姨,这是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