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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呃?这个?”田恬没有想到经理会问这个,以为经理要考她对公司人员的掌握情况,慌忙从脑子搜肠刮肚一番,“大约有一百左右吧。”
“哦。”田岚若有所思,“那你知道有这个人吗?”田岚描述了一下她要问的人的相貌。
田恬一听有些晕,公司的美女不在少数,短发的也有,单凭这些措辞很难一下想到就是某人。
明知会换来白眼,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但不知道是短到什么程度?”及肩的相比较及腰的叫短发,寸长的也叫短发。
突然,田岚说,“她家应该住梧桐道那里,大约是第五大道位置的样子。”
“梧桐道?”田恬有些奇怪,心说我就住那里啊,但是公司的人员住宅地址她并不清楚,那么多人,谁记得过来。
“没有,我家就住梧桐道,总不会是我吧?”田恬笑笑,随即想到自己的眉姨倒是挺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是,经理问的是公司的员工,且是住宅第五大道,那和眉姨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说,眉姨还没上班,怎么会对她上心?
“好的。”田恬虽然不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要干什么,还是听话地点点头,出去了。
田岚又打电话问了其他几个部门的领导,答案是符合条件的不是没有,但是住梧桐道的好像没有。
田岚这才放心地抄起桌上的座机,拨了一串号码,娇媚地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肯定地说这里没有这样的员工。
她放下电话,庆幸之余有些失落,不知道这个不近女色的老大惦念的是谁?谁有这个艳福?
她拾起桌上的小镜子照照自己,不由怅然叹口气,自己才二十九岁了,已经不年轻了,却在这个无味的公司里呆了近三年。放着那么好的时光不去享受,却要在这里虚度,有价值吗?她第一次对自己的信心产生了动摇。
而放下电话的那边的人正在凝神思索,明知道这可能是没有太大希望的事,他还是忍不住要问个明白。
这个女人和十年前的她长得太像了,除了气质上多了几分沉稳和内敛,容貌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毕竟是十年了啊,当年青涩的小女生经过时间老人十年的雕刻,总该在面容上留下些什么才是。
这样一想,他释然了,摇摇头,不可能这么巧的看来,这世界上也不是没有相像的人。
这一觉佟紫眉睡地并不踏实,她在昏昏沉沉里做着各种各样的奇怪的梦。
先是在开满大片大片金黄色油菜花的地方,一个她至死也忘不了的面孔温和地朝她招手,她竟是鬼使神差般地走了过去;快到跟前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变成了一个魔鬼,一脸狂怒恨不得立刻撕碎他,她吓坏了,回头要跑,却发现后面根本不是先前平坦的油菜花地,而是一片悬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渐渐爬出的只有在科幻片里才能看到的藤蔓紧紧地将她裹住,她被勒地喘不过气来;“救命——”她竭力大喊,可是,声音似乎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出不了声……接着,又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站在昨日才去过的办公室里,一脸凶相地被看不清面目的老板骂……总之都是不好的不吉利的梦。
最后她被吓醒了,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是一片大亮;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竟是一手的冷汗,还未从刚才梦里的惊魂未定中清醒过来,只觉一颗心“扑通扑通”快要跳出胸膛。
接着,好像听到什么在响,她定定神,凝神听了一会,是床头柜上的手机。
她并不打算接,可是那手机的歌声响了一会又重新响起来,大有她不接不罢休的意思。
想必是田恬打来的,还怕她死了不成?这么一想,她懒懒探手摸过手机,看也没有看号码,直接按了接听键,“喂?”
她的这一声她自己并未觉得异样,一个病人能发出的声音也就是这样了,虚弱加上有气无力而已。
可是这一声在电话那头廖沙文的耳朵里,就有不一样的感受,有着说不出的温柔、娇憨、尤其是最后的尾音微微上扬,顿时一丝异样在他的心头一跳。
他本来是想打电话问一下佟紫眉到底是真病了还是借口不来,没想到这一声软软柔柔的“喂”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场白了。明显地,佟紫眉是病了,声音里有着不同于昨日的一丝谙哑,更增添了声音的魅力。
这点廖沙文今日是实实在在感觉到了,原来声音可以这样好听,他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过去的时候饱含亲切,“我是廖沙文。”
报上名字的时候,明显他感觉到对方轻微的呼吸略停滞一下,“你好些了吗?”他继续道。
佟紫眉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电话竟是顶头上司打来的,要知道自己还并没有去上班,就受此“厚待”,她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握紧电话努力笑笑,“你好,廖总,不好意思,可能是着凉了,很快会好的。”
“哦,那就好,好好休息,希望尽快好起来。再见。”廖沙文简短地结束了他作为上司对表达关心的话语。
这边佟紫眉还手握电话有些颤抖,是顶头上司打来的吗?刚才在梦里站在办公室被老板骂个狗血喷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想这个班不能去上了,还没去就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