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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刚上学那会儿卓风就告诉我了,不管谁欺负我就要还手,实在打不过了回家告诉他。可我只有一两次认输回去告诉了卓风,反倒被他骂的厉害,打那以后,我是从不畏惧打架的,看我瘦小,干瘪,其实我出拳头的力道不小,并且,我知道,想动手不吃亏就要是要速度快。
我一弯腰,对着一个女生的肚子狠狠踹一脚,那个女生吃痛捂着肚子大叫的功夫我就从比较笨拙的黑人裤裆钻了出去。
顾成峰的品味真是差劲,找个女友也不找个能保护自己的,实在没品。
教导主任一直针对我,不问缘由,提着我的衣领子将我往教导处的办公室走,我气的脸颊都要吹破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职责我的不对。
“老师,是她们先围住的我,难道叫我任凭他们打我不还手吗,打死我了你负责吗?”
我据理力争,我可不想吃哑巴亏,要不然姐夫回去还要训斥我不还手,我岂不是冤枉死了?
教导主任拿出尺子,对我瞪眼,“你还敢还嘴,我都在监控里面看到了,是你先动手,她们围堵你你就动手踹人,这不是你动手打架的理由。好在刚才我去的及时,要不然是出人命的就是她们了,给我把手伸出来,我打你十板子。”
教导主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带着老花镜,脖子上还有酒瓶底一样厚的近视镜,他总是两种眼镜交替看人。
此时瞪着我的时候就从老花镜上前挑起眉头看我,额头上的皱纹跟皲裂的地皮一样难看,我嫌弃的哼道,“老师,我不服气,你打我这是虐待学生,我要去告诉校长。再说了,我没错,你也说了,她们的确围住我了,我这是自保,我只正当防卫,我没错。”
教导主任眼珠子都要凸出来,哗啦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抓着我的手举着木尺子就要拍我手心。
他急了,走上前来抓我,情急之下,他扔了尺子一个巴掌拍我脸上,我们同时吓了一跳。
我生气,他也在生气。我捂着脸颊瞪他,他急的在原地团团转,很久后突然转身对我笑,笑容无比难看,“呵呵,呵呵……卓尔,你看啊,我这刚才是被你气坏了,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你别跟校长说,要不我最近就把你逃课的记录都给撕掉。你看啊,这都是记录,我给撕掉。”
他举着厚厚的本子,哗啦一声,撕掉了一页,继续靠近我,露出一口大黄牙,“呵呵,呵呵,卓尔,老师。你……你这样,你过来说话。”
老师一改之前的样子,绷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将手里的本子啪嗒一声放在了桌子上,对顾成峰说,“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吧,你们早恋我不管,但是你们在学校闹事我就要管。顾成峰是吧,你们顾家再有钱有权,到了我这里也只是上学的学生,我是老师,我有权利管你们,你坐下来,我们好好说说你最近逃课的事情。”
我痴痴的看着教导主任,突然觉得他跟徐娇娇有些地方真相,怎么脸说变就变,刚才还笑呵呵的想占我便宜,现在就要严厉的说教我们,我惊愕的睁大眼睛,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顾成峰一直没吭声,抓我手往他怀里送,掰开我手指头,“没打你?”
他走到老师跟前,高大的身子突然变的强壮起来,低头俯瞰教导主任,声音低沉而又冷硬,警告老师说,“你敢动卓尔一根毫毛,我叫你直接从学校滚蛋。”
老师顿了一下,站了起来,他的身高才到顾成峰的耳朵,仰头看了顾成峰很久冷嗤一声,端着眼镜对他说,“你个毛孩子,我是受聘的老师,就算你们顾家也拿我没有办法。你想开除我,也不看看这个学校都是些什么人,这里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想开除我也要看看别的家庭的脸色,你以为顾家多么了不起?真是,我做了三十年的老师,到头来叫一个毛孩子威胁,真是可笑。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找你们家长过来。”
我如释重负,想想刚才他搂我腰的样子就觉得恶心,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钟。
出门前,教导主任突然叫住我,指我说,“这件事我就原谅了你,回头好好表现,都走吧!”
今天这个事情必须说清楚,想叫我稀里糊涂的过去了那不是我卓尔的性格,“顾成峰,说清楚,我跟你没关系,这个女人跟我也没关系,你们该怎么样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不要给我添乱。”
顾成峰眉头紧皱,回头看我一眼,这才将目光落在那个女生身上,尽管是警告,可语气很不同,“兰儿,你也听到了,因为你我都要跟我女友闹僵了,你以后别来找我。”
兰儿拧眉看我,看向顾成峰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很是委屈的问,“你刚才说的话不嫌良心不过去吗,我才是你女友,我们两家都已经决定给我们订婚了,订婚的时间都定下来了,我们满二十一周岁的时候就订婚,你跟她不可能的,还不如趁早分手。”
二十一啊,顾成峰现在十九,那就是还有两年呗,恩,时间很快的呢。
我被他拽着往前走,他步子迈的老大,急了一转身将我抱住,我吓一跳。
因为我们是四年制的学校,最后毕业之后会直接升入这里的贵族学校,那个是顾家开的学校,所以顾成峰完全不会在意自己的成绩。
可我会,我来的时候就有些跟不上课程,要不是还有家教,我想我的脑子累坏了也还是学不好。
可最近因为成绩上来了,我逃课的事情老师那边也没多管,估计是知道管不了,可我逃课多了,就有一种负罪感。
他总能想出来好玩的地方,带着我外出游玩,去各种我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
即便是我去过很多次游乐城,可每次来这里姐夫只在下边看着我,叫我自己上去。跟顾成峰在一起的时候他会陪着我,我们双手举高高,坐在过山车的车顶,欢呼,大笑,早已经将烦恼抛在九霄云外去。
他笑着将他那份也推到我跟前,对我说,“还能有骚扰,不过最好没有,遇到的话就叫喊或者跑,打得过了就打。”
我哦一声,这一块我有些模糊,之前这样的事情在村子里面没少发生,姐夫说十六岁之前的一些事情可以忘掉了,可有些事情怎么能忘?
我吸吸鼻子,心理不痛快,刚才那种害怕的感觉的一直笼罩我在我身上。
他坐到我身边来,紧紧的靠着我,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摸出来一包面巾纸给我,语气就好像夏季温暖的清风,叫我倍感安心,我将瘸腿老张的事情跟他说完,他震惊的嘴巴张的老大。
顿了顿,我又说,“教导主任刚才抱我,我吓坏了,幸好你进来了。”
“做什么去啊,还没放学呢,我们现在回学校会被发现,你走慢一点,我跟不上了。”
他突然停下来,转身看我的时候眼睛通红,满脸怒气,对我却压抑着声音说,“有我顾成峰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很多年以后,每当我想起来这件事,总是心中怦怦乱跳,可那个时候还不懂,那样一种拼尽了力气去保护一个人是出于本能,全都是因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