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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是,他是爱米罗不错,但还不至于容忍到心爱的女人顶着他未婚妻的身份却爱另一个男人,只是米家和岑家的关系就摆在那里,他需要握住每一个接近岑家的机会,为了报复,他甚至可以拿史玉镜为米罗挡子弹,何况是她的清白?其实当日,他拿史玉镜挡子弹也是一场赌注,那时岑云世给了他一半照片并警告他不许靠近他的女人,他以为是叫他离开米罗,可后来进入那深林里他看见岑云世握住的照片竟是史玉镜!
所以当歹徒举起枪,他拿史玉镜为米罗挡了子弹,因为他看见岑云世已朝歹徒举起了枪,岑云世的枪法他见识过,那是叫人惊叹的形容,他笃定那歹徒会先被岑云世杀死。
所以那一刻,他只是要岑云世知道他已彻底与史玉镜划清了界限才做了那事,如今看来当时的赌注倒是下对了,眼下他应去岑家那处多走动走动,这是封以绅的吩咐,也是他报复计划的下一步。
他眸光暗沉的如同暴风雨欲来之势,拿起公文包出门,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开着他的黑色玛莎拉蒂去了岑家。
VIP病房,岑云世没逼着史玉镜立下给他答复,但他那言语之间笃定了她最后只有一个选择,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史玉镜看着病床上呼吸匀匀,眉角拉着一抹邪气的俊美男人,烦躁的抓了抓脑袋,他们之间不过是一纸契约,如今怎的就成真了呢?他怎么就看上她这样平凡的人了?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她正是百思不得其解,病房突地被推开,闯进一个中年妇人,来人一脸泪痕,神色即便是沧桑悲怆,却也不难看出天生的端庄贵气。
“云世,看在名柯是你哥哥的份上,芸姨求求你不要将那些账目证据交给警察,名柯他才27岁,如果坐牢,他这一辈子就完了。”李芸泣不成声虔诚而卑微的求着岑云世,那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护。
“岑太太,你不是该向岑总裁求情吗?他当年为了接你跟你们的私生子进岑家,不惜逼得我母亲跳海,岑总裁对你这情谊可是义无反顾啊。”岑云世不为所动,冷冽一笑。
“你母亲她当年爱的不是你爸爸,是她自己一心想离开岑家,跟我和名柯没有关系,我们没有逼得她跳海,是她自己走的太急摔进海里的!你爸爸之所以接我们进岑家,是因为你当年误会是我们逼死了你母亲,将名柯推进游泳池差点淹死,你爸爸是为了给李家一个交代,才将我们接进了岑家!”
她一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可事关名柯安危,她不得不将当年的事解释清楚,减少岑云世对他们的痛恨,从而高抬贵手放过名柯。
史玉镜听得也是一愣,外界只传岑云世心狠,小小年纪便将得罪他的人差点淹死,原来这个人竟是同父异母的哥哥李名柯。
岑云世年幼丧母中间竟还有这么一段恩怨,可岑云世的母亲连孩子都为岑震生了,她不爱岑震,那她爱谁?“岑太太,我是三岁小孩吗?我母亲在世时,岑总裁就在外面花天酒地,是他的所作所为让我母亲得了抑郁症,而你和李名柯的出现就是直接逼死她的导火线!”
岑云世却一声笑起,一瞬不瞬的盯着李芸,冷厉狠辣并存,一字一顿,“你和李名柯该死!岑震我也不会放过!”
“史玉镜小姐,我求求你,就当是可怜我这个母亲,帮我劝劝云世吧!”
噗通一声,李芸跪在史玉镜面前,“云世爸爸发了话名柯怎么处理全凭云世,他一概不插手,名柯会不会坐牢就凭云世一个句话了,史玉镜小姐,求求你,救救名柯!只要名柯不坐牢,我们立刻离开岑家。”
李芸也听说了岑云世为史玉镜割腕喂血的事,眼见她眉目善良直爽,遂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拽着她的袖子哭着哀求。
“岑太太,你先起来。”史玉镜见不得人给自己下跪,可又知这是岑家家事,她没权利发言,眉头蹙的紧紧,将李芸扶起,“岑太太,对不起,我没有能力帮到你。”
李芸以为她会求情,眉目方挂上一抹喜色,闻言猛的一挣,震怒的指着她,绝望的连手指都有些发抖,“难怪岑云世看得上你,原来你跟他一样都是铁石心肠,好好好!总有一天我要你跪着求我!”
门外4大护卫轮流值班,自然反应迅速,一下便进来将李芸一左一右搀扶着送走。
“李名柯落马,但李家势力却是不弱,这狗急了也会跳墙。封以绅这只老狐狸对岑氏集团一直虎视眈眈,他们如果联手,对你倒成了威胁。岑老大,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下李芸的提议,只要她两母子离开岑家,姑且先放过李名柯?“
史玉镜不由多看了一眼这素来玩世不恭的二世祖,这到底是在商场权谋中打滚的人,岂会简单?“我暂时放他们一马,他们就不会再觊觎岑氏家业对付我?岑震不是一直想公布李名柯的身份分夺岑氏财产吗?我偏要他们一分钱都别想从我手里拿走!”
岑云世牵唇一笑,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话锋一转,更是冷冽几分,“找到李名柯这次绑架谋杀的证据了吗?”
“这次绑架案是李名柯早就预谋好的,他没办法对你下手,便指使歹徒绑架了嫂子等人,引你去那处救人,目的是谋杀你,再做成暴力事件,这便无人追究到他。”
“所有证据他早就毁了个干净,而挟持嫂子的那个逃犯也许是唯一的证人,但我们还没找到,不知他是生还是死,可即便找到,要他作证指出李名柯是幕后真凶却也难。”
史玉镜闻言一惊,这场绑架案竟是李名柯的杰作?以岑云世这无所不能的手段和能力要查出真相,她倒也不怀疑。
“嗯,李名柯的罪证倒也不急于一时,光是挪用公款的哪项罪名也够他吃个苦头了。只是逃走的那个歹徒嘴里虽套不出话,但他活着就随时都有可能再动杀机,这个人必须找到!”
景荣会意,很快离开出去办事,这么多年,他知岑云世一旦决定就再不会再有商榷余地,李名柯的事谁劝都没有用。
“财迷,你在想什么?”岑云世目光突然落在有些走神的史玉镜身上。
她“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只见他眸光微眯,脸上是司空见惯的邪气,只是经方才一事,史玉镜觉得这人一定是带了个面具,所有的人都只知他是个风流邪少,却不知他这里子里却是只老谋深算货真价实的狼,她每接触他一分,就觉得他厉害一分。
这可怎么好?以后她若真跟这么一只腹黑狼在一起,以她这道行,还不被他吃干抹尽?
“不是,我用的是你的银行卡,说到底我也是因为你受的伤,难道你连医药费都不给?”
“对了,你出院正好可以去帮我买几条内裤回来。”他不疾不徐翻了翻床头的财经报纸。
“噢,有一件事正要跟你说,我让凌兰秘书给你请了一个月病假,所以你有的是时间逛街买内裤。”他笑靥如花,美的惊心动魄,也叫她全军覆没,她果然是被他这只狼机关算尽了吗?“史玉镜,走走走,我陪你买小裤裤去。”
此时,季悦笑得贼兮兮的走进来拉着她出去逛街,顺便给岑云世买小裤裤。
可当高端大气的内衣店销售小姐问买多大尺寸时,她二人这才想起忘了问,史玉镜这厚脸皮竟也是红了一阵才打电话给岑云世问尺寸。
季悦则挑了两条布料少的基本没什么存在感的性感睡衣,说是闺蜜装,一条给她自己,另一条强行送给了史玉镜。
“财迷,我听说你被绑架那一会古宗泽拿你给他心上人挡子弹了是不是?”二人方在水吧坐下来,季悦就问了起来。
史玉镜点了点头,眼中黯然一闪而逝,虽早知古宗泽心意,但毕竟痴恋10年,全然不在乎也不可能,想起当歹徒问留下谁时,那是对古宗泽的话她不是不惊喜,可后来经过岑云世一点破,她便知以古宗泽那样聪明的人,岑云世能想到的问题,他不会没想到,说到底他始终是舍弃她救米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