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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但苏浅卿并不听她的话,而是一步步的走上来,两个人的距离在一点点的缩短。
二十三层之下,阿琛捏了一把冷汗,他督促着手下的人帮忙充气垫。他仰头看见天台上站着的一个陌生女子,刚疑惑为什么顾少突然管闲事,但转眼看见站上去的苏浅卿,他立马明白了。
二十三楼上,苏浅卿离安夏还有一米的距离,她试图抓住她的手,“安夏,没有什么是迈步过去的坎。你忘了吗?三年前你对我说过的话,只要活着,就可以重头开始,只要活着,就可以争取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番话,站在后面的顾寒生也听到了。他心头不悦,这女人话里的意思是说,她一直在等新的生活?她就那么讨厌他?
那时她母亲刚发生车祸,苏家便安排了亲事给她,是安夏安慰了她。一个没有见过的丈夫,还有突然意外去世的母亲,她只有安夏作为依靠。
安夏睁开眼睛,眼神无光,“我……是不是没有资格再喜欢别人了。”
突然,顾寒生上前两步,笑容讥讽道:“真的吗?你真的会永远陪着她吗?”
“别把感情想的那么伟大,爱情,友情也不如你想的那样,人都是自私的,利益驱使下的人性根本没有什么仁慈可言。”他字字见血,说的全都是风凉话。
苏浅卿赶忙再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安夏,“安夏,你别听他说,你一定会遇见一个疼爱你的男人,而且还有我,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生老病死,世态炎凉,人生下来便是为了死去,如果承受不了这些痛苦,那你现在从这里跳下去反而是一种解脱。”
“不是的。”苏浅卿摇头,“人活下来是为了拥有与馈赠,想想你的家人,朋友,还有那些对你好的人,你可以跳下去一死了之,但是他们呢?”
顾寒生盯着安夏,那神情言语之中传递出来的冰冷,讥讽,冷漠,这些情绪如同无数支锋利的剑。
“那活着岂不是更累?每天要在乎那么多人,还要被这些事情牵绊着,值得吗?”
顾寒生的话偏偏和苏浅卿唱着反调,苏浅卿准备了一碗碗的鸡汤给安夏,然而顾寒生准备的却是毒酒。但安夏的选择却是一念之间……
“我在……犹豫什么……”安夏喃喃自语,她的眼泪已经止住,冷风挂的脸异常疼痛。她往身后看去,气垫已经铺好,有无数过路人在驻足观看。
“跳下去之后,你只会暂时的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但很快你就会完全的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你,将真正的消失。死亡,没什么可怕的。”
安夏猛地一回头看向顾寒生,“你说得对,死亡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真正的消失!所以我不能死。”
她跟着要下来,可突然脚下被水泥铁柱一绊,她的重心完完全全的失去控制,整个人意外的摔出了天台!
失重感席遍苏浅卿的全身,她紧闭着的眼慢慢睁开,发现自己就悬挂在二十三楼,身后是顾寒生,身下是无数涌动的人。她用力的吞了吞唾沫,默默的计算了下从这里掉下去以后要承受的力……
苏浅卿已经顾不得其他,求生的欲望让她努力的伸出手去碰顾寒生的。
“撕拉……”白大褂突然间划破了口子,苏浅卿的身体不有控制往下掉了几十公分,她屏住呼吸,冷静下来,“顾寒生,你放手吧,否则你会跟我一起掉下去的。”
他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天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上来,还拼命的想要救这个女人,明明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他顾寒生向来是不愿意多管闲事,可此刻竟然站在这里。
苏浅卿血液倒流,全都集中了头顶,她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恐惧,强作镇定,开始挣扎着从自己的白大褂脱出来。
“女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已经不是顾寒生今天第一次低吼,面对苏浅卿的任性,他所有的脾气却只能压在喉咙口。
“我和你已经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也没必要为了救我搭上自己的性命。”
就是白大褂要从苏浅卿身上脱离的那一刻,顾寒生猛地从天台上跳下来,一把将她抱住!
两个人开始急速下降,苏浅卿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但身体的失重感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种失重感犹如被人放在了过山车上,但是身上没有任何的固定点,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耳畔的心跳声。她就靠在顾寒生的胸口,从一百米的高空中直线下降。
“砰。”苏浅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重重的落在了气囊上,随后不受控制的反弹了一下,但幸亏有阿琛临时撑起来的被单,他们有惊无险的落在了上面。
苏浅卿睁开抖动的眼睫毛,阳光有些刺眼,她惊魂未定,“还活着……”
“我们也算滚过床单了,女人,记住了,从今天起你欠我一条命。”他贴着她耳畔,带着凉风,声音魅惑但又薄凉。
她一愣,想起那天坠楼的情形,男人缱绻的呼吸此刻就贴在的她肌肤上,痒的让她心头微颤。
他抬头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心跳加快,面红耳赤,说话带着抖音……苏浅卿,你变了。”
苏浅卿迎上他的目光,反讥道:“你故作暧昧,话语轻佻,视线不断往下瞄,你对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个轻浮的态度?”
【满分神作】你站的方向,风吹过来都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