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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老夫原名纪娇龙,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年轻时多伤人命,想必是如今我的劫数到了。”
纪德道:“话不是那样说。这既是你的劫数,也是老夫的劫数。我冥冥中感应,此话虽是出自骆宾王之口由太子殿下说出,但实乃天意如此,不过是借他之口说出来罢了。我若逆天行事,恐怕来日的下场更惨。”
这个世界,是有“天机”这种东西的。薛刚明白自己如今的力量太小,要说什么“逆天”不过是自不量力的胡言乱语。
他只得道:“小婿无能,不能为岳父大人分忧,此事还是您做主吧。”
纪德微微一笑,道:“别哭丧着脸。老夫活了六十有余,女儿又有了托付终身之人。苍天待我不薄,有什么放不下的?以我无用之身,替你度过一场劫难,算起来还是咱们爷们赚了。”
因为这个话题,后面酒宴的气氛冷了下来。又说了一会话,人们也就散了。
从那之后,薛刚一方面勤加修炼,另一方面加紧操练喽啰把手关隘,查访山下的可疑人物。
这一日,喽啰又捉了两个人来,道:“启禀寨主,我们抓了两个官府派来的细作。”
“他们做行商打扮,身上却带着官府的告身,不是奸细又是什么?”
“冤枉啊!”那两个人叫起了撞天屈,道:“我们要真当奸细,怎么可能身上带什么告身,那不是不打自招吗?实不相瞒,我们只是路过贵宝地而已,绝无对贵寨不利的心思。”
“我俩是黄州通判手下的官差,他叫杜行,我叫冯辉。我们是受了通判的命令,去长安办事的。”
“既然你们办的是公事,为何乔装改扮?乔装改扮也就罢了,为何不走官道,却走小路来到了卧龙山?”薛刚冷笑道:“你们千万别告诉本寨主你们是自己迷路了。”
杜行道:“您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是这么回事,黄州通判与刺史不合,为求自保,派我们哥俩上长安献宝。刺史知道了此事,就派人拦截我们哥俩。我们因此才易容改扮。”
冯辉接话道:“也正是为了避开他们,我们才不敢走大路,结果迷路到了贵宝地。”
“乃是一杯一书。杯名玉龙杯,书为《大云经》。这两样宝物都被你们手下的人搜去了。我等也不敢求寨主爷归还宝物,只是想让您大发慈悲,谋财不害命,放你们下山。”
薛刚道:“你们想错了,既然你俩不是细作,那本寨主就既不谋财也不害命,你们取了这两样宝物,快快下山吧。”
来人正之薛义,他大踏步地走了进来,道:“以小人看来,他们实在是放不得。”
薛义道:“这两样宝物我可是看了,那玉龙杯也还罢了,不过是倒满酒之后,有一条玉龙在里面跳跃。看起来虽然神异,其实没什么大用。关键是那《大云经》。”
“上面记载了女子修行之法。小人虽然看不出那法诀的好坏,但制成此书的材料一看就不是凡俗之物。想来那法诀必是好的。”
“倒也不是。武则天如今登基为帝,她个人的武勇已经无关紧要。若是有人能兴义师杀入长安,她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逃公道。相反地,如若不能,武则天高坐金銮殿,功夫是高是低与天下人何干?”
薛刚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让他们带着宝物下山。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朝廷的人。若是失踪在了卧虎山附近,会给咱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薛义道:“小人却有一计,不仅仅不给咱们山寨带来麻烦,还能让您得到不小的好处。”
“三爵主,您不会是真的打算终老卧龙山吧?小人相信您终有一日会猛虎下山,做一番大事业,把武则天那老妖婆从皇座上揪下来。”
“如果小人猜的没错,那您是不是得先未雨绸缪?我薛义不才,愿为前驱。”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小人想带着这两样宝物,去一趟长安城。那老妖婆得了《大云经》之后,必然欢喜。我运作一下,想必能有个官做。从那以后,小人就可以为您打探大周朝廷的动向。”
薛义微微一笑,道:“那有何难?恩公您忘了我有宝贝“他人面”吗?我就扮作冯辉的模样,谁能识得我的真面目?”
纪鸾英道:“这个主意好,假冯辉去了长安,自然可推说杜行病死在半路,没人会怀疑咱们卧虎山。还真是只见其利未见其害。夫君,你就答应了他吧。”
“这……”薛刚虽然对薛义感观大改,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信不过。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那“他人面”虽然神奇无比,但也不能永久易容。换言之,他和朝廷并无和解的可能。
薛义若是背叛了自己,不仅没有丝毫好处,还多竖了一个强敌,想必他不会如此不智。
再加上纪鸾英也站在薛义这边,薛刚发现还真没什么理由阻止此事,于是也就允了。
杜义和冯辉失了宝物,身负重罪,本来就要浪迹天涯。薛刚劝他们留在卧虎山,这二人无可奈何,只好点头答应。
虽然那真本的《大云经》被薛义带去了长安城,其中的内容却被薛刚抄录了下来,交给纪鸾英修炼。
那《大云经》果然神奇无比,纪鸾英修炼了几个月之后,不仅法力大增,还越发出落得娇艳欲滴,明艳不可方物。
可惜薛刚被纪德的那番“天机”所吓倒,白天练兵晚上练功心无旁骛不及其他,让佳人虚度青春,真是暴殄天物。
对于圆房之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想处,纪鸾英早就千肯万肯。但爱郎一直不提,她脸皮薄,又不好直接相邀。
见薛刚又要盘腿坐下,赶紧道:“夫君,小米如今还在你的身体里吗?”
小米道:“嗯,我现在初生灵智,还并不稳定。若是离开爹爹太远太久,可能就会重新变成一个……没有灵智的宝贝。”
“那当然没问题。不过,您问这个干什么?我为什么要离开爹爹?”
纪鸾英解释道:“孩子大了,就是要跟父母分开睡,世间都是这样的。乖儿子,你以后晚上就在隔壁睡吧。”
“那就去隔壁的房间待着,总和父母腻在一起的孩子是没出息的。为娘也是为了你好。”
纪鸾英拿起了一个“两相思”,道:“这宝贝收了这么久了,雌的我带上了,你也戴上雄的吧。”
薛刚依言而行,只觉得眼前虽然一片漆黑,但不远处一抹鲜红却分外耀眼。
薛刚猛地一锤自己的脑袋,睁开双眼道:“我真是太蠢了,怎么成了一个不解风情的鲁男子?那什么……贤妻,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早早安歇了吧。”
正在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小米的声音响起,道:“娘,你说错了。我想了一下,如今我才不到三个月大,乃是标准的婴儿,可以跟父母一起睡。”
薛刚急地火烧火燎,不耐烦地说道:“那你就不能严格要求自己一点?”
“哼,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小米道:“你们是不是要背着我干什么坏事?”
“什么坏事?”薛刚知道这事就瞒不过它,道:“我们要做的是天大的好事,不过是少儿不宜罢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二人皆是初尝滋味,分外沉迷。直到天过三更,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薛刚被一阵尖利的女声吵醒了。睁开眼一看,却见纪鸾英满脸惊恐之色地看着自己,道:“你……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是你的夫君薛刚。贤妻,你怎么了?””你是夫君?”纪鸾英仔细辨认,眼前男人脸上的轮廓的确与薛刚差不多,只是更加棱角分明。虽然调整不大,但变得恰到好处,给人的感觉就象换了一个人一样。
更关键的是,原来薛刚犹如烟熏的太岁,火燎的金刚一般,皮肤漆黑。现如今,却化作了古铜色的皮肤,比原来好看多了。
如果说原来只是纪鸾英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话,那现在的薛刚虽然称不上帅哥,但绝对是公认的型男一枚。
纪鸾英犹疑道:“你真是夫君?可你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难不成是薛义把“他人面”留给你了?”
“当然不是,给了我他怎么敢去长安?”说着话,薛刚拿过了一个铜镜仔细观瞧,也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他赶紧闭上了双眼,感应身体的状况,忽然间他展颜一笑,道:“我明白了,此乃我天星炼体法大成之象……。”
原来,薛刚以天星之力,炼化功德改换皮肤和筋脉,本来就差临门一脚即将大成。
身上皮肤的变换就是因此产生,至于相貌,乃是因为他的本命星虽为九鬼星。现在却改以白虎星力炼体。体内沾染上了白虎星力,因而改变。
薛刚解释完了,高兴地说道:“昨晚还真是双喜临门。一个是炼体大成……”
又是几个月过去,纪龙所说的劫数并未到来,纪鸾英的肚子却逐渐大了起来。
卧虎山上一片祥和之气,薛刚也感到无比幸福,恨不得这种生活持续到永远。
然而,天不从人愿。这一日晚间,薛刚夫妇刚要安歇,忽然一阵兵刃交接的声音传来。
他们走出门一看,却见一个峨冠博带的道士正和纪德在交手,这道士见薛刚来了,赶紧虚晃一招跳出圈外。
紧接着,卧虎山四下里号炮连天,人喊马嘶之声不绝于耳,竟是有人兵围卧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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