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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皇宫之中因为七殿下李昭被薛义踢死,惊崩了皇帝李治而乱成一团糟的时候,这祸事根源的薛刚,却是安然无恙的跑到了长寿鲁王府。
话说程咬金在自家门口赏完花灯,老眼瞧一瞧门外赏灯顺便拜寿的长安百姓,便回到后院,让人烧了一壶好酒,几碟小菜,对月自酌起来。
老头子可谓是福高寿长之人,九十四岁的他,有程铁牛、程万牛两个儿子,十三个孙子,重孙无数,可谓是儿孙满堂。
美美的喝了一口烧酒,程咬金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薛刚,想起这小子之前突然跑到家中说的那些话儿,心头就有些不舒服,感觉总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样子。
正在皱眉盘算着,突然间从墙外面翻过来一个人,程咬金定睛一看,却是自己刚刚想到的薛刚,心头疑云更是浓重:“你小黑子不去看花灯凑热闹,摸大姑娘大腿,怎么跑老祖这边来了?”
薛刚嘿嘿一笑,伸手捏起一颗花生,朝天一抛,落入嘴中,这才边吃边笑着说道:“我闯了祸,先到老祖这里避避风头。”
“闯祸?”程咬金心头一跳,想起薛刚之前的话,脸色刷的白了,两眼呆呆的望着薛刚,喃喃说道:“国破家亡之祸?”
薛刚微微一笑:“正是如此。”程咬金刚想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外面传来一阵急骤的脚步声,薛刚知道自己此时不宜出现在人前,闪到了一边。
来的是程铁牛,只见他脚步匆匆,赶到程咬金面前,第一句话就是:“皇上驾崩了!”程咬金闻言,原本已经被薛刚吓白的脸,顿时又白了几分,揪住程铁牛的胸口,追问起来。
程铁牛将事情讲了一遍,程咬金长长出了一口气,挥手让程铁牛出去,自己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呆坐了许久。
薛刚摇了摇头,指了指天空说:“我可没这么大的魄力,这事情是它指使的。”
“老祖可记得上次我来的事情?”程咬金点点头,薛刚接着说道:“本来这件事情,是它让我来做的,只是之前我母亲算出了一点东西,这才让我来请教老祖。”
薛刚点头,指着头顶道:“它要安排谁去死,贫道不做,它也要安排人去做的,我只是找了一个合适的道友罢了。”
程咬金叹了一口气,这老头自小市井出身,卖私盐起家,又做了几年大德天子,戎马一生,又当了一字并肩王;更何况他交往的是徐茂公、袁天罡、李淳风这一类修行之士,就连他自己,也可以算是半个修行中人,自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很好,你这事情做得很不错,若是你自己出手,我看薛家的气运,就此要终结了;这么一来,虽然和你薛家有关,但这只是一个无关血缘的薛义,动不了你薛家的气运,却是可以得到你自己出手而带来的气运,樊梨花果然是好算计啊。”
程咬金喃喃说道,虽然声音很低,但是薛刚在身边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薛刚心头暗笑,这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处理,若不是机缘巧合得到了未来人丁山的记忆,现在,怕是薛家已经全家被送到天牢里面了吧,倒也符合薛家气运就此终结一说。
想到气运,薛刚突然间心中一动,朝程咬金问道:“气运?什么是气运?”
“气者,气数也,运者,命运也,你薛家由你祖父薛仁贵征战起家,掌的是白虎气运,白虎气运发迹最快,但是也只能享两纪的福运,若非当初你父亲薛丁山在白虎关射杀白虎,误杀了你爷爷,薛家早就完了,就算如此,你薛家的气运也只能增加一纪,也就是三十六年。从贞观十九年(6、45)你爷爷参军征高丽,贞观二十一年被提拔为游击将军、云泉府果毅,算到现在,刚好三十六年整,也就是三纪。”
程咬金又道:“若是你踢死七殿下,那么将会祸延薛家满门,但这又是你薛家气运的一个契机,之后又得享两纪的福运。”薛刚愣了一下,从脑子里面的记载看,的确如程咬金所说,薛家发迹正好是三十六年,之后薛刚闯下大祸,延及满门,只逃了几个人。薛刚辅佐庐陵王李显到武则天死亡,差不多也是二十四年。
“此乃天定之数,就算你母亲樊梨花深明仙家道法,也无法更改,可是……”程咬金皱眉对薛刚问道。
薛刚当然不会说自己脑袋里面拥有未来人的记忆,沉思了片刻,对程咬金问道:“老祖还记得正月初五,长安西郊天现异象吗?”
薛刚点点头,将得了丁山记忆这些重点部分略去,把那日情景向程咬金详细说了一遍,接着说道:“因为我射杀了天外异象形成的白虎,我母亲便清楚的算出了今日的危机,这才举家避往西凉,让我询问老祖,求得破解之术。”
“原来如此,你杀了白虎,等于是把原本薛家应该承受的灾难转移到白虎身上,又举家迁往西凉,有西方庚金之气护住,你薛家自然是安然无恙了,果然好算计啊!”程咬金摇头叹服,想了想,恶狠狠地对薛刚道:“没想到你母亲还把我算计进去了,让我给你指点迷津,让你薛家以移花接木之法,应了白虎灭门的劫,又能够得到应劫后所得到的好处,啧啧,这心机,怕是无人能敌了。”
薛刚苦笑,自己做的事情,倒是让母亲樊梨花给担了罪名,他朝程咬金问道:“什么是移花接木之法?”
“由一个与你薛家无血脉之缘,但又有点关系的薛义出手,替你应了这次出手的劫难,这踢死皇子惊崩皇帝,引起天下大乱的祸事,便由薛义承担去了,但是大祸事带来的是大机运,这机运,却还是依然落在你头上,这样说,你可明白?”
“原来如此,小子明白了,只是小子还有一点不清楚,想要老祖说明白?”
“老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薛刚问的一句话,把程咬金给吓了一跳,他这才醒悟过来,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事情出来。
“哼,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程咬金脸一板,捻着胡子不回答薛刚的问话。
薛刚嘿嘿一笑,也不再追问,想了想,问程咬金道:“那老祖,我现在应该如何行事?”
“如何行事?”程咬金笑了:“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事,不赶紧走,还呆在这里干嘛?”
“你这傻小子?哪儿不能跑啊,你随便找个地方跑,别呆在京城被人抓住就得了,我看哪,你得跑很长一段时间了。”
薛刚笑道:“我知道老祖足智多谋,肯定能给我指点一个最好的方向,对吧。”
“嘿嘿嘿……”程咬金笑了几声,突然脸一板:“别拍我马屁,没用,祸事是你闯出来的,你自己看着办!”
“唉!既然老祖这么说,我就随便找个方向跑路了,只是现在到处都是搜查我的人,也不知道能往哪里跑去?”说了半天,斜眼瞥去看程咬金毫不为之动色,薛刚满脸悲伤,朝程咬金施了一礼,抬腿便走。
“臭小子,还跟俺老程耍起脾气来了,回来!”看着薛刚走到墙角准备翻墙,程咬金这才说话,把薛刚叫了回来。
“老祖可是有什么好的方向指点?”薛刚笑吟吟的转身回来,站在程咬金背后,轻轻的捏着他的肩膀。
程咬金闭着眼睛享受,一边笑骂道:“臭小子,想不到你父亲的脾气一点都没学到,倒是学了你娘的一肚子坏水!”
薛刚笑呵呵的不说话,用心捏着程咬金的肩膀,程咬金闭目享受了良久,这才笑道:“其实还真有一个地方,你非去不可。”
“少华山?”薛刚闻言,手底下轻重便没有控制,把程咬金捏得咬牙切齿的,听到他的哀叫,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用心捏起来。
“好了好了,老子一辈子戎马厮杀,都没被人杀死,这一次差点被你这黑小子捏死,哼!”程咬金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薛刚连忙松手,讪笑着站在一旁。
“那边有三只老牛在,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他们解决,相信没什么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程咬金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颗明珠,递给薛刚:“这颗珠子是当年我在瓦岗山地洞里面,找到的龙袍龙冠上的一颗明珠,留给你做纪念吧,希望日后你能够多多照拂我老程家。”
“这……”薛刚刚要推辞,却被程咬金瞪了一眼,无奈接了过来,这颗珠子一入手,便有一股清凉自手心传遍全身,精神为之一振,薛刚便知这东西绝非等闲之物,朝程咬金说道:“老祖放心,就算没有你吩咐,我薛家与程家也会祸福相依。”
送出了这颗珠子,程咬金有种意兴阑珊的样子,摆了摆手:“好了,去吧,记得今日你的承诺就好。”
看着薛刚的背影,程咬金微微一笑,喃喃自语:“虽然这大唐天下最终还是得落入女子之手,不过多了这小黑子,怕是还能扭转乾坤,不简单啊不简单,不知道这小黑子能把天捅出多大的窟窿来,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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