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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一匹战马,让二十几人吃的很饱。胃里面,也有了丝丝的暖意。解决的饥饿问题。浑身上下的疼痛开始弥漫着每个人的身体。
萧笙抬眼看去,有些人还在吃烤马肉,有些围在火堆近前,还有几名伤者在处理伤口。大都是忍痛拔掉了自己身上的断箭,之后草草的用布条一裹。
看到这些,他不禁眉头一皱,这些将士浴血奋战,千里护卫生死相随,怎地对伤口处理的如此潦草
好汉子!萧笙心里不由得赞叹,看着这些誓死追随的战士们,处理箭伤的时候,脸颊上面流下来的热汗,但是却一声不吭,萧笙忙制止了一名想要挖出断箭的战士,这个战士嘴唇都有一些发白了。脸色十分的难看。强打着精神道:“属下追随殿下,这些小伤小痛,没事情的。”
战士淡淡一笑:“当兵就是提着脑袋过日子,就算战死也是我的命。为殿下而死,死而无憾。”
这个人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当短剑插到自己的后背的时候,疼的闷哼了出来。豆大的汗珠往下流着。却是纹丝未动。萧笙强忍着恶心,将这个士兵背上的腐肉割下,然后在自己铠甲下面的锦袍上面撕下了一条,给这个士兵包扎上。
萧笙现在,却成了一名战地医生,开始给几名重伤的士兵处理着伤口。当最后一个士兵的箭伤被处理之后,萧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自己坐在火堆旁边,如法炮制,用匕首也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这个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情。古代有关公刮骨疗毒,那也是人家别人给他做的手术,再加上自己下棋分散注意力。而萧笙此刻,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炙热的匕首割掉自己肩膀上的腐肉的时候,萧笙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脱力的众将士,在一整夜的休整之后,开始慢慢的回复体力。樊雷早就已经醒过来了。迎着日出的方向,左手一指,道:“殿下,这边是北边,我们就按照这个方向走就可以了!”
萧笙点点头,开始收拾行装。只见将士们都跨上了战马,准备沿着大路向北行军。被萧笙叫住了,萧笙指着樊雷道:“你傻了吗?既然有人要追杀我们,我们干嘛还要在大路上跑?我们伤兵满营的,战马又是十分的疲劳。你这样堂而皇之的叫大家在大路上面跑,不是找死吗?”
樊雷好像正在考虑萧笙的话,但是,萧笙已经让众将士下了马,然后让每一个人都用破布将马的四蹄包住,牵着马,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兵者,诡道也,我们向北逃离,后有追兵,按照常理来说,必是沿着大路一路狂奔,我们偏偏下马步行,走小路钻树林,我敢跟你保证,不出两天,这帮孙子们肯定会跑到我们前面去。”
萧笙前世,和大家一样,也是沉浸在无边无际的网文世界。根据自己以前看过的穿越的小说,这个时候要想好好的生存下去,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摸清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
显然,这个世界,有一些像中国的古代,但是具体的朝代和年份不得而知了。萧笙的历史知识还是有限的。但是自己可以肯定的,有以下两点。
第一,自己现在的年岁,也就是十八九岁。这让萧笙觉得还舒服一些。毕竟年轻人的潜力无穷。还有就是萧笙仔细的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显然小的时候,经历过比较严格的训练。无论是体力还是肌肉的爆发力,都是十分出色的。萧笙暗爽。
第二,就是这个世界的地图了,虽然那份简易的绢本的地图有一些简陋,萧笙也看不大懂,但是还是可以知道,这片大陆,和萧笙前世的大陆很相似,也是东南临海,西北苦寒。北部有一望无尽的草原。东北和西南各有一片茂密的原始丛林。
萧笙摇了摇头,自己掌握的资料还是不够充足啊,于是打算问樊雷。
看樊雷一脸不解的样子,萧笙叹了口气,道:“你们管我叫什么,我的名字叫什么啊?”
“我的殿下,你可别吓唬我,昨日在混战之际,我就觉得殿下有一些不妥,殿下一手开山刀法,那是何等的神武,可是在混战之中,却全然发挥不出来,现在还来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殿下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了吗?”
萧笙捂着额头,轻描淡写的道:“我失忆了。”萧笙觉得,这个理由,足可以让自己堂而皇之的装傻充愣了,若是直接跟樊雷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占据了原来太子的身体。很难保证会不会直接把骠骑将军给吓坏掉。
“失忆了?哦。那就难怪了。”樊雷憨憨的笑了笑。这才抛开了一些疑虑,开始有问必答了。
樊雷也不是一个说话十分利索的人,费了好大的劲。萧笙这才明白了自己所处的世界。
原来这个世界,还是属于分封制。有一些类似于东周的样子。天子将国土分封给各个诸侯,第一个诸侯都有一片自己的土地。自己经营着自己的土地。诸侯再将自己的封地,再分封给一些贵族。构成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国家体系。有六大诸侯国。分别为北溯国,天武国,百越国,烛阴国,阿育国还有罗刹国。六大诸侯国势均力敌,平分天下。
而萧笙所在的梁国,正是天武国下面的一个更小的诸侯国。人口不足百万,地处南疆,倒也是水草丰满,生活富足,可是就是这一点,才招致了梁国被其他势力稍微强一些的诸侯国吞并,国破家亡。
果然,三天之后,这些士兵并没有像他们担心的那样,会因为箭伤感染而死亡。萧笙的治疗办法虽然粗野,但是却收到了奇效,。
越往北,气温越来越冷,身上那件原本华丽的铠甲,此刻已经残破不堪,护心镜在混战之中,被一个敌方骑兵挑掉了。护肩的地方,原本上精致的连环甲片,已经斑驳不堪,露出了里面的满是血痕的锦袍。寒风与铁甲交织着,让人感觉更加的冰冷。由于体力下降,这一身乱七八糟的铠甲,更然人觉得累赘不看,萧笙干脆用短刀割断了牛筋索,将沉重的铠甲丢在了地上。
萧笙一行人放弃大路,专门找一些人迹罕至的山林野地行走。在这种环境之下,马匹就已经失去了作用,但是萧笙还是没有丢弃这些马匹,可以驮着一些狩猎到的獐狍野鹿什么的。也省了不少力气。
就这样走了大概十多天。原本还有一些枯黄的野草的地面,渐渐的全部都被雪给掩盖了。刚刚剥下来的兽皮还可以暂时的充当抵御寒冬的衣服。但是脚上却着实冻得不轻。
强壮如樊雷这样的人物,也走路也有一些一瘸一拐的感觉了。还有这些将士们,虽然身上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流失了大量的血,却不是一时半刻能补充回来的。
走到这个地方,终于在地图纸上有了一些端倪,眼前的树林之中,出现了一道耸入天际的石柱。这石柱竟有五十多丈的周长,高度就不好估计了。上下一边粗。石柱的边缘,还生长着一些矮松灌木之类的植物。
萧笙指着地图上面的文字,问樊雷,道:“樊雷,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几天下来,樊雷已经对萧笙失忆这件事,深信不疑了,便凑过来毛茸茸的大脑袋,仔细的盯着地图上面的字,仿佛是认了很长一段时间。道:“殿下,上面写的是北极天柱,哦,殿下!我听我妈说过,这北极天柱,就是天边了!”
樊雷的眼神里面,突然闪过了一丝的惶恐,拉着萧笙的衣服,道:“殿下,咱们居然逃到了天边了???我娘说,天是由东南西北四根柱子支撑着,擎天巨柱以外,就是无极世界了!”
“天边??切,没文化真可怕啊,”萧笙皱着眉,道:“我们既然已经到天边了,是不是就不用在行军了?对了,老道说什么?”